看著Theseus洋洋得意的背影,Tina用盡畢生修為才沒有對他丟惡咒。
去他的S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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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撲騰,在寂靜的深夜,特別引人注目。一隻斑尾勝鷸飛落到黑暗中舉起的手臂上,伸出綁著短信的足爪。
信中只有一句話──【姑娘離境。】。
沒頭沒尾,可閱信者──Graves卻微笑。
「妳做得很好。」Graves手一揮,斑尾勝鷸飛走了,身旁冰冷的空氣突然多一股辛辣的煙臭,他略垂頭,Gnarlak不知何時走到身旁。
Gnarlak的出現沒有驚嚇到Graves,彷彿他早知道對方在此,「也該是時候了。」
「請跟我過來,Graves先生。」Gnarlak走入黑暗,Graves隨後跟上,徹底遠離人煙煩擾。
冰冷空氣吹撫兩人的肌膚,本該隨著路途逐漸下降的溫度卻不知何時開始變得溫暖且燥熱,像是進入火爐,身旁卻沒有半點光芒。
「請在這稍等。」把Graves留在黑暗中,Gnarlak離去,接下來的事他無權參予。
望著面前的黑暗,Graves微笑,不,這不是他極欲避開的事物,而是更加熟悉的,他甚至能在其中感受到生命的存在,更別說是視線與氣味,他張開口,朗聲說道,「考慮一夜,我想,你們應該有答案了。」
頗富異國口音的粗啞從黑暗傳出,蘊含不少應和,「是有了,很不幸的,我們做出不同的決定,Graves先生。」矮妖精喳嘴,「你說,我們應該為保護土地,幫忙MACUSA,你說,這是為了美國的安全,其實全為了你自己。」他輕哼,「略去那滑頭的德國巫師不談……庫斯科、King家族、黑巫師,不都是你為一己之私惹上的麻煩?現在處理不了了,要我們收爛攤子?而且還是無償的?」他笑了,而周圍附議者眾,「老天,你當我們是什麼善心人士?」
Graves微笑,並不動怒,從聲音傳播的方向與數量,他肯定那些本對此事不感興趣的矮妖精族長都來了,「無償?倒不至於。『現狀』就是你們的報酬,更別說土地盟約上的約定。」
那些笑聲都停了,Graves等了等,又道,「不過,的確是我想得太美好,要不我怎麼會敗在Grindelwald手上?」
四周又靜了些,更似Graves曾經待過的死寂,但他很清楚,這裡不是。「我沒說過這事?也對,誰會誇耀失敗?貪婪只會看眼前的成功,但我敢說,你們之後的對手,Grindelwald擅長的並非是魔法,」他一頓,讓聽者細思,「沒錯,他有很高的魔法天賦,但他真正擅長的是『煽動』。」他微笑,「你以為Grindelwald在南美洲混了近半年的時間,為了什麼?他在撥種,『種下巫師可以統治一切』的妄念,放任它生長、茁壯。Grindelwald承諾他們一塊土地,你以為那些土地上多餘的莫魔與巫師將何去何從?」
不用回答,Graves自行說出答案,「部分或許會被屠殺、奴役,其他的?他們第一個會想到的安樂地不會是中美洲,King家族對待外人的方式比起庫斯科好不到哪去,更不會是遙遠且冷漠的歐洲。」感受空氣中呼之欲出的答案,他說道,「沒錯,他們會到這裡來,爭搶原本就不夠的空間,讓美國變得更不安定。巫師世界曝露在莫魔的目光下不過是一、兩天的事,而那會引起什麼?」
感受到寂靜裡的騷動,Graves低喃,「一場戰爭。」他撇嘴,「比起戰爭,我想你們更樂意坐在這,繼續過著富裕,不受監管的生活。」
一道剛才沒出現的嗓音反駁,帶著十足的譏諷,「不,我們更樂意因此賺上一筆。」
認同的笑聲零零碎碎,比起反駁,更像是自我欺騙。
Graves聳肩,「若這是你們的選擇,我只能接受。」他笑意更深,「不過我就得繼續跟Leto夫人約會,讓她願意幫我說點好話。」任誰都能聽出他語調裡的意涵──死於黑寡婦手中,總比死於戰爭中的好。
不知是誰咒罵出聲,「小人。」
此類的咒罵越來越多,在黑暗裡嗡嗡回響。
Graves輕描淡寫的回擊,「不,我只是為確保自己的生存,和你們一樣。」他向黑暗裡的矮妖精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祝你們有美好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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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edence醒來時,時近中午,外頭天光卻昏暗的彷彿即將入夜,窗邊甚至結起霜雪。他看向充當抱枕的皮箱,跟不知何時蓋在身上的厚重毛毯,昏沉的腦海逐漸想起為何在此的原因。。昨天他跟著對方身上的追蹤咒,來到MACUSA。
在隱形斗篷的幫忙下混入大廳並非難事,他卻不知該如何進入牢房,應該說,在迷宮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