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骷髅
骷髅白骨和白发女打作一团,白发女被白骨打得满面血容,骷髅白骨便开始疯狂地吸食她脸上的鲜血。
一开始是亲吻,后来直接咬住白发女的脖子贪婪地吸血。
鹿灵带着雪沫儿他们赶到的时候,白发女正被骷髅白骨压在身下,白骨在吸食她的精气和剥夺她的血肉。
鹿灵着急忙慌地大喊了一声:“姥姥!”又扯雪沫儿的袖子,呜咽着要哭了出来,“姐姐你快去把那个骷髅白骨从姥姥身上扒下来,但是你千万别伤害到他,不然姥姥会发疯的!”
白发女一边被亲吻一边被吸□□血,她不但没反抗反而还很享受,她是还有能力击退骷髅白骨的,可是她又贪恋如此亲密的接触,舍不得出手,放手。
她紧紧抱住骷髅白骨,这时候才好像发现有些不对。
为什么,为什么她摸到的是坚硬的一寸寸骨头,他的血肉皮肤呢?她给他喂了那么多的血和肉呢?
白发女一时有些崩溃,可惜她看不见。
之前一开始她握住他手的时候,她满心因为他重新聚合苏醒而欢喜,一时没有注意到这些。
而此刻,经过几番缠斗,她再抱住他,却发现他浑身只剩下骨骼。
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满头白发在风中飘扬,最后丝丝缕缕地缠在了骷髅白骨身上。
白发将骷髅白骨卷起,重重往彼岸花丛当中一甩,砸出彼岸花赤红如血的花汁,汁液浸了骷髅白骨一身,将那寸寸白骨瞬间染红,仿佛鲜血流遍全身。
骷髅骨又重新于花丛当中站了起来。
它变成了一具血骷髅,见人就攻击。
鹿灵拽着雪沫儿的袖子躲在她身后,可雪沫儿却一把将他推开飞身迎面直击那血骷髅。
桑乾北则双手抱胸在那准备看好戏。
月空明向颓然坐在花丛当中的白发女走过去,他向她伸出一只手要搀扶她起来,可是白发女并不领情,打掉他的手又还想打他手中星月法杖的主意。
白发女没再去管血骷髅,而是又和月空明打了起来,她要夺掉他手中的星月法杖,说不定把星月法杖上所蕴含的星月之力注入慕郎体内,能让他由骷髅身长出皮肉来从而让他成为一个正常人。
她如今完全是疯掉了,只想复活她的慕郎,见到可能有点用的东西都要去抢,谁让他们自己送上了门来。
不过她没抢到月空明的星月法杖,倒是从他的身上吸来了之前月空明在飓风沙漠中所得到的那只天眼。
她拿到天眼的同时雪沫儿也将那血骷髅制住使其动弹不得了。
桑乾北这时候拍着手掌走过来,啧了声,正要开口说话,可是却被突然闪身过来与他擦肩而过的白发女甩了一嘴的染了血的白发,他只好又“呸”了声,指着白发女道:“你这个疯婆子不要命啦?”
白发女没有理会他,只又飞到雪沫儿跟前,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谁让你动我的慕郎的?”
雪沫儿还没开口,鹿灵抢先道:“姥姥,姐姐是怕你被他伤到。”
白发女根本不领情,她猖狂大笑,“我能让他生,亦能让他死!”
说着,她破了雪沫儿的法术结界走到血骷髅的身边,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却又被血骷髅凶恶地咬住了手掌。
“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是你的,都是你的。但在那之前让我先看看你如今成了什么样子好不好?”她笑着说,抽开手,一指法术弹出定住血骷髅。
而她又拿起适才从月空明身上抢来的天眼抬手往自己空洞洞的眼睛上覆去。
眼睛上蒙着的黑纱被她揭掉,曾经她的眼睛被她亲手挖掉然后双手奉给了眼前的人,然而他却拿着她的眼睛给了别人。
后来那个有着她眼睛的人和她的慕郎还要成亲。
但是她在婚礼的那天杀光了所有来参加他们婚礼的人。
当天眼被放入她其中一只眼眸时,她那只眼睛瞬间恢复了光明。
她终于又能够看到了她所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然而他早已面目全非。
她抬手去抚摸他的脸,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似自言自语,又似把那段过往说给在场的其他人听。
她说:“年少的时候,我曾经喜欢上一个人。那是我第一次去到人间,从战场上凯旋而归的少年从我面前打马而过,意气风发,便是那惊鸿一瞥,从此眉间心上念念不忘……
我敬他,慕他,爱他……成痴,愿为他放下一切,也愿为他去做一切,那些我所以为耻的,不屑的,为了他我都愿意去做,而抛弃那些我曾经所秉持的,我坚守的……”
“我把我的心都给了他,他还想要我的眼,我便挖出来双手奉上给他。”
“我想我一定是爱的疯魔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为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都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我的眼在他所心爱之人的身上,我的心被他踩在脚底揉的稀碎。”
“他嘴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