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立却径直拍掉他的手,凶巴巴道:“滚一边去,这是你爹我的宝贝,你喝什么?”
“……?”
虞泷似乎对自家老爹这种重女轻男的脾性习以为常,淡定地躲过一劫,他从另一个角度取了药酒,一饮而尽。
“我媳妇让我补的。”
“……咳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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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吃完,他们坐在一块看春晚。
这个场面,楚祈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
印象里和楚怀霞一块吃年夜饭的时间不过三次,除却义务教育时候。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暖炉边,一块磕着瓜子和五香花生看春晚,聊小品,八卦哪个帅哥真唱假唱,主持人又可以因为错位表现出什么神奇表情包的日子。
原来,也可以近在咫尺。
离她这么近。
江枫端上一盘水果,顺道把楚祈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虞泷不满道:“妈,这是我女朋友。”
“死孩子,借我几分钟不成?”江枫拍得他后背轰响,力度大得好像要把虞泷打骨折了。
亲妈无疑。
江枫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建行卡,塞到楚祈的怀里。
楚祈迅速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连忙摆手说不用了。
江枫却固执地把卡塞到她手里,非常认真地说:“这是阿姨给你的压岁钱,不能拒绝哦。”
“不用了阿姨。”楚祈顿了顿,“我都三十了。”
“三十怎么啦,女人三十一朵花,三十岁以下的小姑娘好多还不敌你这么优秀呢,你多大也是阿姨的孩子。”江枫说,“阿姨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不过这点小钱还是拿得出来的,你好好揣着,有空去买点新衣服什么的。”
“看看。”江枫拽着楚祈的风衣,心疼捏了捏她细细的手腕,“一进门的时候阿姨就发现你穿这么少,外边风这么大,你们又开了这么久的车,很冷吧?”
“不冷。”楚祈摇摇头,“真不冷。”
因为您,还挺暖和的。
楚祈不是哪种把喜欢表现在脸上的人。
和人亲昵,不抗拒亲密就已经是偌大的喜欢。
很久,除了虞泷以外,没人再怎么关心她,问她冷不冷,吃得好不好。
就连楚怀霞也只会问,今年年终奖得了多少。
假期多长,什么时候回公司。
冷淡得像个陌生人。
楚祈握着卡,眼圈胀痛得厉害。
江枫取了个小毛毯来盖在她身上,替她剥了个香蕉。
楚祈噎住,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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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楚祈打算回去休息。
江枫主动要求她留下,说自己家还有间客房,她都换好被单收拾好了。
楚祈拗不过,只好留下。
洗漱完后,她揉着湿哒哒的头发进去客房,这才发现客房的被套非但没收拾好,甚至,这个弹簧床还奇葩地连床板都被掀翻,直溜溜地插在床头。
完美连接成一个直角三角形。
这,能睡人?
楚祈扎起湿发,准备出去。
去在开门的一瞬,被某人夺了先。
某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钻进房间,强硬地抱住楚祈开始疯狂地亲吻,一把把门关上。
楚祈吓了跳,差点没说出脏话骂人。
“很想你。”虞泷挂在她身上,缠-绵地咬着她的舌尖,“三十分钟没见了。”
“公司官网上有我的照片。”
“又不是那种。”某人厚颜无耻道,“怎么自己洗澡?”
“不怕伤口感染了?”
“……一般怕。”更怕的是你好吗。
楚祈推了推他发烫的身子,含糊不清道,“别压我身上,热。”
“我冷。”虞泷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说是要取暖,取着取着,手又不知道游哪儿去了。
果然,男人的话最不可信了。
“和我睡吧。”虞泷把她压在墙上,一路长吻吻到她的锁骨之上。
房间内没有空调,他吻过的地方像带了火光似的一路燃到她的神秘,楚祈缩了缩身子,裙子也不知何时被推到腰际,耳边全是他重重的呼吸声。
重得她噪得慌。
“反正你这床也睡不了了。”
“……你干的?”楚祈握住他的耳朵,把他从自己怀里揪了出来,“疯了?这床得好几千吧?”
“嗯,所以你得赔我。”虞泷黑灰色的眼此刻正湿漉漉地看着她,他的眼富有魔力,像密织的蛛网,总能轻易地摄取她所有的思绪,楚祈别开脸,刻意不去对上。
她怕自己真的沦陷。
真的妥协。
“金钱赔?”楚祈笑了下,“怎么感觉我们在做什么不正常的交易。”
“那。”虞泷顶在她身上,像伊甸园上的蛇来到她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