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真是有够清闲的。
楚祈忧心忡忡地问:“真要在这儿待这么久?”
“你爸爸会担心的吧?”
“不待这么久他或许才会担心。”虞泷走过来,给她理了下歪歪扭扭的丝巾,楚祈穿得薄,外面都是被虞泷强加的风衣。
185的号。
简直大得离谱。
楚祈拿开风衣,温柔地摇了摇头,“挺热的,不用了。”
虞泷淡淡地抿唇,面不改色地继续抓着她的手继续,“想先玩什么?”
“滑翔伞,还是蹦极?”
“可以一个都不要吗?”楚祈笃定地摇头,“我年纪大了,受不了。”
“还行,挺小的。”
“……”
话里有话。
楚祈揍了他一拳,“你才小。”
“嗯哼?”虞泷逼近,“确定?”
“昨天晚上吧,不知道是谁。”
“……你*能不能闭嘴!”楚祈一把拽住虞泷的嘴,像扯皮筋一样粗暴地扯长,虞泷像唐老鸭一样喊了声,连忙道歉。
楚祈拍了拍手,默默地笑了一下。
呵。
Lan人。
欠揍。
“力气可真大。”虞泷吃痛地捂着唇,一点一点往后退,“扯坏了,以后谁亲你?”
“……”
楚祈不甘示弱地又挥了挥拳,两手交叉,比出一个狗的手影。
“狗亲我。”
“……”
-=-=
北莱沙滩位于北莱岛的东边,四周环山,全是暗礁小屿。今天天气不错,足有二十来度,所说现在是北京时间的冬季,但北莱岛的热带季风气候还是脉脉地打破冬夏界限。柔暖的千阳碎在手心,苹果色的苍穹下,是一望无际的海域和碧水,灿烂的波光格外潋滟,海盐混在风里似乎微微发绿,嗤挠得她忍不住笑。
楚祈穿着连体的专业运动泳衣到水里游了会儿,又上来。
反复几次快一个小时后,还是没看到虞泷的踪影。
怎么这么磨叽,就烘干个毛巾,要这么长时间?
算了,不管了。
楚祈索性不再打破自己的节奏,迅速上岸用纸巾擦干自己的身体,来到边上的游泳设备租赁店,准备重新租了个冲浪板。
“冲浪板?”穿着花衬衫的秃头老板为难道,“不好意思小姐,你来晚了一分钟,最后一个刚刚被一个小女孩租走了。”
“哦没事。”楚祈点点头,“那北莱沙滩还有什么好玩的项目吗?”
“滑翔,跳伞,蹦极。”秃头老板如数家珍,甚至还热情地走出店来给楚祈指路,“就那儿,不远。”
“……”确实不远。
但我不敢。
楚祈礼貌地笑笑,对老板道了声谢,背过身来,准备先去打个电话给虞泷。
结果,余光里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嗯哼?
盛子玉?
和,他的小娇妻?
那边。
常青柠光裸着双足,蹲在岸边拣贝壳。
贝壳旁的软沙里立了块冲浪板,上面贴了不少摇滚贴画,看上去略显陈旧,而冲浪板前倚着个小小的钢桶,两者相互扶持,看上去很像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
浪潮退了又来,来了又退,这滩濡湿的印迹还未消散,潮水便又气势汹汹地袭来。
她蹲在印边,不慎被打湿了裙摆,却未曾发现。
盛子玉穿着干净的白T和短裤,站在她的边上,居高临下地扫了眼她湿漉漉的裙摆。他蹙着眉,脸臭得比被祭奠的祖宗还生气。
他踱着步子来到她的另一侧,一声不吭地踩住常青柠的碎花长裙,倨傲得像个雕像。
常青柠没发现,起身去拣另一个贝壳,却像个白老鼠被人踩了尾巴,duang地扑上前去,又duang地弹了回来。
“嗷。”她摔坐在地,吃痛地叫了起来,裙子因而被某人拉低,露出更是姣好的曲线。
盛子玉的喉结微微滑动,抱着双臂又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另一边。
抬眸之间,他看见楚祈。
楚祈向他挥了挥手,富有深意地冲他笑了下。
盛子玉愣怔了会,低头看了眼常青柠,又看了眼楚祈。
莫名奇妙地权衡下,他抚着眉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小力地踹了下常青柠。
常青柠刚刚立住重心还未蹲稳,盛子玉这么一遭她又摔了回去。她雪白的侧身从右肩向下,全是湿哒哒的沙土,连粉白色的右脸上也全是粗粗的沙粒。
常青柠懵懵地仰起头来看他,眼框内泛着滢白的泪光。
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盛子玉冷冰冰地丢了块毛巾给她,“我班长在那儿。”
“我和她聊会儿,你别过来。”
“擦干净,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