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歇。说的就是现在。
林初蜷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谢长庭有多过分呢?他要她给他暖床,字面意义上的。
她连自己都暖不了好吧?还暖床!
手里抱着个裹了层布袋的汤婆子,脚上也踩了个,但还是冷,不知道哪里透了风,阴飕飕地爬上她的脊背。噢,是她没有把上衣塞到亵裤里。颤着手把衣服塞到裤子里头,林初又压紧了被角,继续抖抖抖,然后不可抑制地思念起她心爱的一床电热毯,在寒冷无情的冬日里能给她带来温暖和安眠的电热毯,是这里、这个地方、这个时代不会有的电热毯。
好半晌,听到撩帘子的声音,林初知道为他人做的嫁衣该拱手了,恋恋不舍地从她窝了好久才有一丢丢暖意的位置起开往里挪,边挪边抽气,冷的。
谢长庭心安理得地躺在人给他暖得并不怎么样但好歹还留有一丝丝温度而不是完全冷冰冰的靠外一侧的床上,不甚满意地又恶作剧似的抬起表面与室外温度差不多的凉凉的手毫无预兆地贴在背对着他的林初的后颈上,然后成功惹得人惊叫一声,并获得林初双手奉上的暖暖的汤婆子一枚。
林初瑟瑟缩缩:“王爷,它比较暖。”摸它好吗?别摸我。
谢长庭将汤婆子塞回林初手里,把人从冰凉凉的里侧捞过来,“是吗?可本王还是觉得你比较暖。”
说完,又故意把冰凉的手探入林初的衣襟里,毫无阻隔地贴在林初滚烫的心口上,顺便抓了几下。
林初狠狠打了个寒颤,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一句脏话差点脱口而出。
冷静,要冷静。暴力不可取。况且,她也打不过谢长庭。
啊,可还是好想把手上这个铜疙瘩掼在谢长庭的脑袋上,指着他怒喊一句,你TM知不知道你的手有多冷?!
猛然地,林初清醒又清晰地意识到,人知道,人就是知道才这样,次奥!故意地,又充满恶趣味地,呵!
林初微笑着踢开脚边的另一个汤婆子,过了一会儿,才蓄意地,又悄摸摸地,挪动她凉得跟冰块似的脚,一点一点迫向谢长庭那散发着引人靠近的热量的小腿,带着定要叫人也尝尝被冻个猝不及防天灵盖也跟着冒凉气的滋味的士气。
结果就是,冻没冻着谢长庭她不太清楚,但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脚被人夹住了,还被夹得死紧死紧的,她怎么拔都拔不出来。接着是腿间一凉,一根冰冷的手指闯入了她温热的身体里,是谢长庭的另一只手在作祟。
“啊”地一声,林初弓起了身,有八分是被这突然的冷意给刺激到的,剩下两分是被内里手指的动作给勾得。
而作恶之人还在她耳边坏笑道:“好暖。”
鉴于自己是个尚处于观察期的前科累累的潜在犯,没办法,就是这么有自知之明。对自我认识与定位把握得十分准确的林初在打了会儿牙颤后,忍辱负重地笑笑道:“能,暖到,王爷,是,我的,荣幸。”声线里是克制不住的因为冷而泛起的抽气停顿与颤意。
不仅如此,谢长庭还从中听出了一丝隐藏的勉强屈服的咬牙切齿的意味。有意地,又加了根手指进去,冰凉的接触让怀里的人又是一阵颤抖,但底下的穴肉却是舒张着聚拢,紧紧将他包围起来,谢长庭轻咬着林初的唇角,不加好意地揶揄道:“绞得好紧。”
说着,谢长庭微屈两指在某处不轻不重地按了下,意想之中地见林初僵硬的身躯霎时软了下来,伴随着一声受激的、本能的、高低婉转的长长呻吟。
起了玩心的谢长庭,边随意地揉着人手感渐好的双乳,边驱使着手指在人身子里的敏感地带来回碾压,弄得林初娇吟阵阵,喘息连连,不能自已。
冰川融化成有温度的水,从山顶沿着山脉一路向下,流过四季共存且分明的多彩山径,从白雪皑皑到红枫片片,又从黄萤点点到绿草青青,最终淌向黑暗中的光明,无声地落入松软的织障里。
谢长庭将沾满湿润液体的手指从林初身体里抽出,转而向上,递到她嘴边。
林初什么屈辱没受过?这又算得了什么?
别说,还真有点下不了口……
犹豫了会儿,最终,林初还是闭上眼,张口含住了人晶亮的指尖。
柔软的舌头卷着人覆满螺纹的指腹,感受着那椭圆形的有规律地一圈圈外扩的细致纹路,吮吸着覆盖在纹路间及表面的水和各种液体的混合液。没什么特殊的味道,但她还是有点嫌弃,谁没事吃自己下面流出来的东西啊……
谢长庭的手自从递过去后就没再动过,全靠林初自己动。
此刻,也是这般,指腹被人轻轻舔舐着,温软的触感酥酥麻麻地从指尖传到心上,挠痒痒似的,无足轻重,却又如鹅毛飘落,浮于水面,静静打着旋儿般,在他悄寂的心头泛起小小的涟漪。
任鹅毛随水流向不知处的下游,谢长庭维持着平平淡淡的表情,声音平稳地开口道:“下回是什么时候?”
林初正往里含弄人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