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因那位雪央少主与云亲王府有一丝渊源,师父看在芫华郡主的面子便允了苏大人的请求,但也说若小师妹没有天赋,此事便作罢。”
后来苏月见拜入缪止门下,足矣说明她得到了缪止的认可。
杜若言罢,厅内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苏月见从来没有想过,她拜师学艺竟是父亲一手安排。
她一直以为...以为父亲并不知道后院那些事,原来,他不仅知道,还早早为她做了安排。
怪不得,她每次离府都没有被人发现,她以为是自己安排的周全,眼下看来,多半都是父亲在为她打掩护。
她曾也失望怨恨,作为父亲,竟连自己女儿是否在府中都不知晓,却不曾想...
苏月见已说不清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一直以为他们父女感情早已冷淡,她死心过,难受过,最后默默的将自己渴望的亲情埋葬在心底深处。
可却从来不知,父亲一直都将她放在心上。
秦艽轻轻拉了拉杜若的衣袖,偏头示意。
杜若瞧了眼景白安,迟疑片刻后推着秦艽出了大厅。
待他们离开后,景白安才起身走到苏月见身旁,将她的头埋入自己腰间,轻轻的抚着的发丝温声道,“姑娘放心,苏大人会没事的。”
感受着熟悉的温暖与清香,苏月见终是没有控制住,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往下落。
姑娘的哭泣向来是无声的,却也叫人格外心疼。
景白安面色暗沉,眼里闪过几丝阴郁。
心里暗暗道,日后他定不会再叫她哭。
然后来,姑娘却无数次在床榻上哭着求他放过她,虽惹来怜惜,却叫男人更加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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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两日过去,景府依旧大门紧闭。
许多朝官都收到眼线回报,景白安未曾离府。
他们对此诧异不已,陛下给景白安一月时间解决苏府之事,在高官中,这已不是秘密。
可过了这么多天,景白安为何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而他们自是不知,景白安是在等。
等蝉衣谷缪止,等南溪平成押送黄金进京。
缪止进京这日,万里晴空。
京中已开始回温。
马车刚驶入城门便被人拦下。
缪止正急着去打探消息,被人耽搁自然很是不耐,遂气冲冲打帘望去,却见着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二人相对半晌无言,最后还是来者朝缪止拱手作礼。
缪止微微错开身,盯着他道,“你是特意来找我的?”
来者笑了笑,看向马车里,“此处说话多有不便。”
缪止皱了皱眉头,放下车帘,“进来吧。”
马车里,缪止盯着朝他笑意盈盈的人,没好气道,“你怎么知道我进京。”
来人正是顺天府尹韩明齐。
与云亲王府、景白安一样,有从龙之功,还与故去的雪央少主是挚友。
“多年不见,梁太...梁老的性子依旧没变。”韩明齐丝毫没将缪止的不耐放在心上,反而露出了一种熟稔之感,仿若多年旧友重逢。
缪止闻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哧道,“你倒是变的老成了许多。”
听出了缪止的言外之意,韩明齐也没生气,只笑道,“天子脚下,自然万事都要谨慎,这都是这些年磨练而成的。”
缪止哼了声,“还活着就不错了。”
“说吧,我那徒儿在何处?”
知道他近日进京的只有杜若,他曾与杜若说起过京中的往事,自然提过韩明齐的名字,想来,应是杜若找到了他府上。
“不知梁老问的是哪一位徒弟?”
缪止蹙眉看向他,“你知道的还挺多。”
不过,杜若要求他救人,自然要如实将菀菀的身份告知,他知道倒也也不足为奇。
韩明齐,“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杜若在你府上?”缪止。
韩明齐摇头,“杜姑娘在景府。”
缪止一怔,“景府?”
他在京时可没听过什么景府。
韩明齐跟着一愣,但还是道,“锦衣卫指挥使景白安大人府上。”
“梁老竟不知?”
缪止瞪着他,“我该知道什么。”
他记得杜若救的那个锦衣卫是姓秦来者,怎么却到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府上?
韩明齐了解缪止的性子,自然知道他这是真的不知,遂更诧异了,“年初锦衣会指挥使景大人,与北镇抚司千户秦大人奉旨南行,追回被祁周盗走的边防图,途中二位大人遇险,分别被梁老的两位徒弟所救,梁老竟不知此事?”
缪止,“...”
他只知道那个姓秦的落到了蝉衣谷,砸坏了大徒弟的几株药,却不知小徒弟什么时候又救了个姓景的。
这些锦衣卫是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