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徐照天做了一个梦,梦里没有黎杉和司洛意那两个糟心玩意,也没有突如其来的一通赐婚圣旨。他徐照天就守着自己心爱的庄稼地,无聊就种种菜,喂喂鸡,和街坊四邻唠唠嗑。然后到了该成婚的年纪,娶了一个温柔贤淑的姑娘。
洞房之夜,两人就在床榻之上共赴云雨,新娘子温柔美艳,缠住徐照天要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徐照天都感觉自己被榨干了。
这感觉过于真实,徐照天懵懂地醒来时,还感觉自己有点肾虚,不禁摸了一把胯下的小照天。见它果真萎了似的抬不起头,当即大惊失色。
天哪……感觉女人也很可怕。觉得自己被榨干的小熊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后怕地再次尝试撸起萎了的小照天。上下套弄了许久也没个反应,徐照天吸了吸鼻子觉得完蛋,垂头怏怏地下榻找水喝,围着塌绕了一圈,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这根本不是他藏身的客栈!
徐照天脑中警铃大作,似乎是料到了最糟糕的情况,猛地冲向门外。
黑衣裹身的小少年腰间别剑守在门前,见他奔出来,迟疑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浮现出复杂的表情。说不清楚是喜还是悲。但很快就又将头扭回去,脸上也恢复了万年不变的古板脸。
“完了……”徐照天哀叫出声,“噗通”一声跌坐在门外的台阶上,一副万般悲戚的模样。
好死不死,他怎么又回到了那变态的手里!
“照天,你最好不要再落到我手里。”
那变态阴沉可怕的警告犹在耳畔,徐照天不禁咽了一口唾沫,扭头看向风晔。
感受到徐照天乞求的可怜目光,本就心思不纯的小少年心一动,握剑的手暗暗攥紧。
“小晔……”徐照天迟疑地贴过来,伸手握住小少年微凉的手背,“你家主子现在在哪?”
温度顺着掌心一路传递到心尖,风晔垂眸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掌,低声道,“主子去上朝了,应该很快就要回来。”
很快……徐照天惊觉不妙,又往风晔身边贴了贴,从小少年微凉的掌心中把自己的手抽出,转而攀住风晔的肩膀,吸了吸鼻子,万般悲戚地道,“小晔,你能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啊……你家主子,回来的话……会把我弄死的。”
“我知道你对司洛意忠诚,这会让你很为难。我不需要你帮我,就只别阻止我就行。”
徐照天眸子眸子里隐隐有泪光,声音染上了无助可怜,他用力攀住小少年的肩膀,“他上次说要是再逮住我,就在塌上把我给……弄死。小晔……你救救我……我一定会记得一辈子的。如果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
“主子他说……会……”风晔紧锁眉头,徐照天泪流满面的模样让他心疼不已,见小熊无助地缩成一团,肩膀都在可怜地颤动,更是慌张地不知所措,忙想伸手将徐照天揽入怀里。手一触及到男人劲瘦的细腰,又像触电般,忙将逾举的手缩了回去。最后犹豫再三,轻柔地抚了抚徐照天的发顶,“主子他经常强迫你……做那种事吗?”
他知晓主子是在囚禁徐照天,可他以为两人的欢爱至少是徐照天不排斥的。况且……他也曾偷偷见过徐照天主动……扭着屁股坐上主子的那物什,那沉侵在性欲中耸动着腰身,浪叫个不停的舒爽模样。
“那……那当然是他强迫我的。”徐照天闻言一窘,脸蛋微微发烫,“我一个中庸,又不是坤泽。怎么会心甘情愿被天乾压,可我又有什么办法?要是不在塌上竭尽全力讨好他,他就会弄地更狠。你家主子在你们面前是清风霁月的高贵公子,脱了衣服在塌上,简直是个变态,对我……对我……什么东西都用……”
徐照天的声音越变越小,到最后细弱蚊蝇,他伸手抹了抹眼泪,又觉得委屈万分。昨夜他醉酒司洛意肯定动他了,后穴熟悉的痛感提醒着他。喉咙疼应该也不是酒喝多了,而是昨夜喊到嗓子都哑了。
小少年低下头,从徐照天不经意敞开的领口可以轻易窥探男人身上的红痕,脖颈处的那两道牙印格外明显,似乎是司洛意刻意要让别人知道。这个男人,从里到外都打上了自己的烙印。
风晔从小就被教导要对司府忠诚,对司洛意忠诚。他的命是被司洛意救下来的,就注定司洛意是他一辈子都还不尽的恩情。
初见徐照天,风晔是不屑一顾,甚至带着些鄙夷。主子是司府的小公子,竟然会看上徐照天那般粗鄙,大字都不一定能识得几个的庄稼汉,还是个不能孕子的中庸。
小少年真心替自家公子感到不值,更无法理解司洛意强迫将徐照天锁在屋里,每夜都与他缠绵。
直到那日徐照天凑到风晔面前,笑嘻嘻地同他说话,摇晃着头的呆傻模样,让风晔心里升出异样的感觉。
不久,风晔又无意间窥探到两人的缠绵。徐照天被压在身下泪眼朦胧,张口剧烈喘息。
可能心动就是因为见色起意吧。风晔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粗鄙到了极点,因为肉欲对恩人的人产生了龌龊的念头。
如果他还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