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枭走过来伸手拿过他刚点燃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别在虞獍面前抽烟,一起出去看看情况吧。”(注)
周磬悻悻地瞄了虞獍一眼,虞獍似是有感应,偏头对上他的目光,两人都心知肚明,对彼此无好感。
三人外加上周磬贴身的保镖,从吸烟室出来后,见不少人都站在游轮二层的围栏两侧向下观望,这里原本是通往娱乐场所的主要途径,不少人听闻出了意外,都聚集在这里,或好奇,或担忧,又或幸灾乐祸。
周磬冷眼旁观这种“热闹”,要不是碍于虞獍也在,他是不介意直接和虞枭回到自己的总套内休息。虞枭则不同于他此刻的心情,因为知道谋杀贾政要的人极有可能还在船上,他下意识地按了按肋下的枪,虞獍倒是反应极快,扫视了一圈周围,立马建议三人返回他们所住的海景房,理由很简单,如果那个杀手还有其他目标,那么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封家的安保也不是吃素的,察觉到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快速将相关人员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封民期和封家的姐妹心知现下情况凶险异常,杀手可能就躲在某个角落里等候时机,但身上流淌着封家血液的子孙怎么可能在这时退缩,不约而同地挺身而出,站在主持台上安抚在场宾客们的紧张情绪,安保负责人看着监视器,冷汗直流,嘴里不住地要求正在每层搜查的手下反馈信息,稍有异动,直接按倒,无论如何这段时间要保证封家的安全。
会场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封民期镇定的表现给了在场所有人一颗定心丸,宾客中甚至有人已经跟封民期台上台下互动,开起来玩笑。可就在大家放松警惕,祥和一片的时候,主持台后方的大荧幕忽然亮起,没有画面,却能清晰地听到里面播放着几个人的对话,最先听出来的人是封玉槭,因为对话的人其中之一就是柳子瑜,而对话的内容是他在向警方高层行贿,一瞬间,人声喧闹的大厅鸦雀无声,大家不仅听到了柳子瑜承诺的金钱交易,还有权色输送交易,包括今天出场的kary在内。
关于这些交易,在场的宾客未必不知道,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处刑,人人自危,都担心继续的对话里会不会提及自己。反应最快的是封玉椴,她第一时间冲到荧幕的电源,伸手用力拉下电闸,主持台霎那间陷入了昏暗,那令人心惊胆寒的对话也终止,可在场的人脸色却没法恢复如初,尤其是封玉槭,厚重的粉底都遮掩不住她狰狞的面目,她像是一条恶狼死死盯着封玉梅,几近低吼质问:“是你?!”
封玉梅被封玉槭爆发的恨意吓了一跳,忙摆手推脱:“不是我!我怎么会知道柳子瑜的事!”
听到柳子瑜的名字,封玉槭被气昏了头,根本听不进封玉梅的解释:“你是不是以为在祖父面前得了意,如今想落井下石!”眼见着封玉槭要说出更多不利于封家的话,封民期一把抓住封玉槭的胳膊,用力地掐着她,逼视,咬牙切齿:“你tmd给我闭嘴!”
本来还在台下应和的柳子瑜,在听到录音播放之后,趁人不备偷偷溜进了驾驶舱,只祈求暂时没人能找到他。封玉椴心知,今天封家算是丢人丢到家了,不能再继续恶化,她一改精英的斯文,直接指挥封玉桦:“大姐,三姐不舒服,你和二姐扶她去休息。”封玉桦和封玉榕这才找到了主心骨,一人夹着封玉槭的左右胳膊,强硬地把她拉走,封玉椴递给封民期一个眼神,提醒他,大局还得靠他稳住,封民期瞬间冷静下来,转头笑着问封玉梅:“四姐,你去看看到底是谁在恶作剧,看在今天是我长子酒宴的份上,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封玉梅心知这是让她赶紧避开,私下去查清楚谁在背后搞鬼,封玉梅忙点头下台。封玉椴端了酒杯递给封民期,后勤也适时打亮了主持台的光线,姐弟二人重新站在灯光下,向在场的宾客举杯道谢,又自然地遮掩刚才的录音,总算是暂时挽回了封家的声誉,只是众人心中怎么想,他们就不得而知。
返回住处的三人,只有虞枭显得略微紧张,周磬小声地玩笑:“这明显是冲着封家来的,你替他们担心什么。”
虞枭一直没告诉过周磬关于那帮人的事,可如今却不想瞒着他,言简意赅地说明,这次暗杀贾政要的人可能跟当初在车库枪击他的人是同伙。周磬立马看向虞獍,虞獍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他清楚,这两兄弟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他叫来守在门外的保镖,让他把其他保镖全部召回,然后严肃地对虞獍说:“你最好去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虞枭这里,我可以保证他的安全。”
虞獍审视了周磬片刻,又扫了一眼门外的几个保镖,只留下一句话:“我回来之前,你们不可以离开房间,也不要叫任何服务。”周磬保证后,虞獍这才放心地离开。
这边封民期马不停蹄地返回监控室,听安保负责人的汇报,贾政要跟封民期见完面后,就直接回到总套内,他的秘书陪他进去后,又送了一次酒水食物,就再没进入过总套,期间kary敲门进去过,但很快就出来了。封民期追问:“问过kary了吗?”
安保负责人不敢怠慢,忙回:“刚问过,她说她收到字条才去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