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偈掌着灯,一进门就被一地裤子给绊倒了。火烛从纱罩里蹦出来,在地上绕圈,照亮了周遭的玉体横陈。
燕偈趴着沉默了。他勉强抬起头看看床上,小粮没在。他越发紧张起来:这说明她的酒劲还没过去,酒后狂性发作的进化版小粮还在黑暗之处猫着。
他尝试着爬起来。烛光减弱,他被衣服裤子缠着手脚,窸窸窣窣的。刚才跌倒那么大声响没把这起子人吵醒,这会儿衣料摩擦倒让他们一个个睁眼了。檀郎鬼叫一声腾起来:“谁!”他手按往腰间准备拔剑,只抓着了自己胯骨。他低头看去,嘤咛一声,夹着腿退进黑暗中。
其余人自然也是下裤消失,鸡儿软垂,神情迷惘。燕偈好不容易起了身,将胸口掸掸,以主人的口吻喝问道:“小粮呢?”
蝉郎并拢着双腿,咕哝道:“这人脸熟。”
腰郎堪堪醒了,扶着劲腰扭了扭,呻吟一声之后方才睁开双眼。他见门口有人站着,一惊,定定地看着燕偈,燕偈也疑惑地看向他。
“殿下!殿下您身体健康万福金安!”腰郎反应迅速,立即随手抓来一条裤子围住下身,哧溜一下滑跪到燕偈脚跟前,只是大白屁股还反着光,有碍观瞻。燕偈还没指望能从这群蠢物身上得到这样敬重的礼节,因此愣了一下,才抬抬手:“起来吧。问你,小粮郡主呢。”
腰郎轻轻呀了一声,左右偷眼看看,惶恐地一低头:“属下无能,郡主酒后将我等点晕,之后我等便不知郡主去向了。”
燕偈咬牙:莫不是她又跑了。这群裤子掉了也不知道扶的亲兵,当的什么差事。他原地转了一圈,面朝门口,神情凝重道:“将衣服穿好,出去找郡主吧。你们原在良大人手下,理应知道如何办事才隐蔽稳妥。不许惊扰城中都天府守卫,去吧。”
腰郎恭顺道:“是。”说着便是四下里穿裤子的沙沙声。檀郎等人这会儿说不定还是懵的,怎么上回被扒了裤子的怂包这一下真成哪门子殿下了。燕偈浅叹,不欲与他们计较,正要迈出门去,忽闻梁间传来有如大蛇蜿蜒爬行的嘶嘶声。
“这样着急走做什么。”小粮从梁上倒挂下来,咯咯地冷笑。她眼中精光出闪:“趁我尚有醉意,殿下不如与小粮再续上回床笫夜话。”
喝了大酒就是不一样,说话水平立马拔高了。燕偈自然心里酥痒,连声称好。众人却听一阵阴风过耳,转眼燕偈竟被小粮压在床上,床架轻微晃了晃。
外头十双眼睛迷蒙地望着,燕偈半是兴奋半是羞怯,轻声道:“不许对本王动粗。我身子娇贵,仔细摔坏了腰子,往后不能尽人事,便是天下国祚之大不幸了。”
这本是嗔怪调情的小话,小粮却话听半截,神色一沉,稳坐在他阳物上问:“此物以后都不能做事了?”
燕偈自下身往四肢百骸窜出暖流,心口也一热,信口答道:“自然今夜成事最好。早用早享受。”他说这样不要面子的话时,声音压低了,并握住小粮手腕劝道:“你叫他们出去伺候吧。这里有我呢。”
小粮看看外间,眼神悠悠转回:“有你一个,顶什么事呢。”说着,她拍拍手:“送一个项圈并一块湿手巾进来。”
还是表现最灵醒的腰郎跑进来了。他眼睛不敢多看,放下东西一躬身便要走。小粮叫住他:“别动。尚有别的吩咐。”
燕偈傻眼了。他的cao屄初体验就要像在教习嬷嬷的注视之下尴尬地完成了吗。他发呆的时间里,小粮已经心灵手巧地将他双手并住,举过头顶,以皮项圈拴在床架上。燕偈吓醒,没想到小粮不给面子是真的完全不给面子。腰郎在床边也跪得冷汗涔涔,抵死不敢抬头,光知道床上有不法行径正在发生。项圈用过,小粮又将他外裤小裤一齐扒下,掌着那块湿手巾,像给狗擦嘴似的,给他攥着鸡儿狠搓了两把。
“我,我白天刚洗的澡!”燕偈羞愤争辩,不洗屪子的男人那还是人吗。小粮不管这个,若是有烧刀子酒,多少得浇一壶下去消个毒。她连小龙蛋蛋都擦得红润喜人,便把手巾拎到床边,让腰郎拿出去洗了。腰郎也没想到,自己第二段仕途第一步就是帮被强制爱的皇子洗一块擦过他鸡儿的抹布。只能说人心难测,世道艰难哇。
燕偈闭着眼,睫羽凄凉微颤: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小粮端详他胯下茁壮了些的国之利器,伸手弹了弹,见硬度尚可,便握住了,往自己阴阜上肉贴肉磨了磨,敲了敲。这是铁杵击金钵,这是长木撞罄钟。燕偈无可奈何无法抵御地被激起下流的欲流,他只想着:少阳与寡阴,自是命中注定,相亲相吸。他眯着眼,轻吭一声,摆着胯想把勾八深埋在她两嘟软滑饱嫩的宝贝肉里。小粮蹲着,托着脸笑嘻嘻的,只是由他自己挣扎搏动,浑身弓马娴熟的劲使不到下身来,他倒是想挺枪直搠,但冠头上又不长眼睛,胯抬得酸了,还是叁过桃源而不入,光是被浇了满头的花露,又是奋昂,又是泄气,湿哒哒黏糊糊红热热好不卑微。燕偈两只手臂都绞得疼,他蹙眉告饶道:“给我吧。”
小粮笑点头:“唔。”话音未落,她又拍拍手,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