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争说他来,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在门前撞了个满怀。
装不知道,我沉下脸,骂他Y魂不散。
陆争说我又不是来找你的,然后昂首阔步,陌生人一般与我擦肩。
越过我,他去找莫青瑜,给她一个早安吻。
当着我的面,他故意的。
呸,我又不稀罕。
拆开一颗草莓糖果,我冷眼旁观。
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哦不!!这对璧人。
女人半梦半醒,可也能认出眼前的男人。
就搂着陆争的脖颈撒娇,说最近都不理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
才不说实话,陆争八面玲珑,不做那个捅破窗户纸的恶人。
所以,面不改色的,我听见他在那里撒谎,说年底了,忙。
不用看我都猜的到,陆争这个时候一定是深情款款的。
他骗人的时候总会这样,真挚温柔,深情动人。
那杀人的锋芒藏在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之间。
别人不懂,唯独我才看得见。
在这人世间里,我是唯一一个见过他的人。
所以我特别,我独一无二。
面对陆争这种诡计多端的男人,有些时候我也觉得莫青瑜可怜。
根本就不是对手,她这蠢货只有等死的份儿。
爱叫她一叶障目、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放下那些所谓的高姿态。
爱要人卑微。
哪怕莫青瑜她天之骄女、出身名门也不例外。
人类中的平等,除了生死以外也T现在爱里面。
没有先来后到,没有道德底线。
有的只是人类的本能、天X、流淌在骨血里的占有欲、争夺感。
崇高又可怜。
人类无法抗争生死,人类也无法抗争爱。
果不其然,女人近日来的Y霾顿时就散了,明明陆争什么也没有做。
非要计较的话,他刚刚给她一个早安吻。
可这太普通了,这根本就不是哄人的糖果。
这是柴米油盐、一日三餐,是茶缸里的水,瓷碗中的饭。
最起码是不能叫我欢喜的。
可是莫青瑜什么也没说,让陆争轻轻松松就过了难关。
我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陆争他口蜜腹剑,不是磊落的君子,不是什么好人。
唬人的鬼话张口就来,就连贴着耳畔说的几声悄悄话都是在骗人。
他这样拙劣的把戏,怎么还不被人看穿。
我不明白。
他们又傻又笨。
种种点缀把这出戏装扮的愈发好看。
一个游刃有余,一个委曲求全。
一个为非作歹,一个心甘情愿。
可真是把双刃剑,爱救人于水火,爱也在无声中杀人。
如果如果它真是一把剑的话,那它应该是很锋利的吧?
不知道。
我要亲自试试看。
昨晚睡得不好,莫青瑜迟迟不肯起来,我坐在客厅已经嚼碎一杯冰了,那对狗男女还没有在房间里出来。
门口的缝隙是陆争故意留给我的,可我偏要在这时候跑出去晨练。
或许是我叛逆,但更多的还是我不想如他的意。
我和他,他和我,我们两个像是天生注定的仇敌,只有站在对立面才能平心静气。
况且况且…人经常犯贱,离得远了才有吸引力。
距离是产生美的东西。
这个道理,我深信不疑。
农场很大,早晨我已经沿路跑了几公里。
那时候天光未明,一切都是雾里看花,这时候才把清晨的山水尽收眼底。
空气怡人、依山傍水,这里确实适合养胎。
青稞的妈妈真有品位,青稞一定像极了她。
我很久没有探望她了,那个可怜的中年女人。
她一定很想青稞。
她都不知道,这一生她们都不会再相见。
无形之中,她们母女都被人用不同的方式残忍猎杀。
一个踩进地狱流放,一个留在人间受苦,
回天乏术,覆水难收。
我不是救人性命的华佗,我挽救不了什么。
那样渺小,我能做的就是高举镰刀,将善恶收割。
一切都是因果。
佛陀喜欢这样说。
用来解释人世间里一切难懂的恩怨纠葛。
但我不是佛陀。
不说这种粉饰太平的漂亮话,我要做的事,是天下第一的恶。
谁也拦不住我。
只要我还活着。
难得平静,这样广袤的原野让我获得短暂的安宁。
有一刹那,我把一切都忘记。
是非纷扰,前尘旧事,似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