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顿王国首都——亚诺尔隆德。
皇城边缘耸立着一座直达云端的高塔,数匹野兽在塔底徘徊,时不时仰首咆哮,似乎忌惮着什么。
塔顶关着一位女巫——皇城内最伟大的预言家达勒斯在叁年前为欧顿占卜未来时,看到的那个毁灭欧顿之人,正是这位黑发黑瞳的美丽女人。
女巫在这片大陆的历史上曾经销声匿迹过一段时间。因为每位女巫都有自己独特的能力,一度成为贵族们争抢的对象,但女巫一族生育率极低,又常年被关进城堡的地下监牢里,如今已经寥寥无几。
这位突然出现在亚诺尔隆德街道上的女巫起初并没多么引人注目,直到她用于隐匿身份的斗篷被路过的孩子撞开。
黑发与黑眸,是女巫一族特有的标志。
但这样可怕的预言一出,国王只能打消将这位远道而来的女巫纳进后宫的念头,直接将她关进欧顿监牢的顶层,并派出王国最优秀的圣骑士看守。
阿特留斯还没度过新婚之夜,就被国王的紧急召令唤走。
这一看守,就是叁年。
女巫皮肤白皙,黑发与红唇像是来自地狱的残酷色彩。但被普通人视为不祥的女巫在圣骑士团里却很受欢迎——他们在闲暇时分会光顾这位女巫的牢房,享受一次与珍贵的女巫欢好的机会。
阿特留斯从不过问。
国王只要女巫活着,只要她安分地待在监牢里,直到耗尽她的生命。
此刻阿特留斯如往常一样靠坐在门外,想念着自己的妻子。妻子是个害羞的女人,结婚前她冷淡又沉闷,婚后在床上却热情似火,远比这牢房中关着的女巫要好得多。
“呃......”
微弱的痛呼声透过门缝传来,亚兰德那家伙,八成又用上狠劲儿了。
女巫很少发出声音。对于某些圣骑士刻意的欺负和折磨,她也不过是咬住下唇,让自己本就红润的嘴唇再娇艳几分。
今日或许是真的痛苦,作为要看守她、保护她的圣骑士,阿特留斯不得不敲敲房门提醒:“留她条命。”
“我有......妈的,这女人真紧,我有分寸!”
那就是有吧。
阿特留斯不再作声,继续思念自己心爱的妻子。
“啊!”
女巫发出一声格外凄惨的喊叫,伴随着男人高潮时的低吼。
阿特留斯仿佛得到信号一般,扶着佩剑站起身。铠甲擦过门板,发出有些刺耳的响动。
结束了。
不过片刻,男人光着上半身推门走出,看到站在一旁的阿特留斯,他吹了个口哨:“阿特留斯,她的味道好极了,你怎么不尝尝?”
“我有妻子。”
阿特留斯冷硬地回答着,推开他后快步走进门。
亚兰德早已习惯战友这副硬梆梆的模样,耸耸肩,打了个呵欠离去。
*
女巫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她仍旧保持着双腿大张的姿势,红肿的花唇外翻,混浊的白色液体被一点点吐出,从带着狰狞牙印的腿根缓缓流淌到洁白的床单上。
看到阿特留斯,她眨动着黑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睛,身体却一动也不动。
阿特留斯知道她已经没有半分力气,如同往常一样,用治愈奇迹治疗了她所有的不适。
奇迹——是欧顿王国中被圣光所眷顾的圣骑士独有的特殊技能。
女巫微微笑了笑,用有些沙哑但是仍旧好听的嗓音对他道谢:“谢谢你,我的骑士。”
阿特留斯忽视她一般地沉默着,单手抱起她瘦弱纤细的身体,利落扯下沾满汗水和浊液的床单。
女巫顺势抱紧他的肩膀——更确切说是抱在了冰冷坚硬的肩甲上。
阿特留斯永远身着银灰色的圣骑士铠甲,甚至不会拿下他的头盔,他的脸完全藏在钢铁之后,女巫从未见过他的真容。
她轻得像羽毛,阿特留斯几乎感受不到重量。看守她的这叁年,阿特留斯从未见过她使用过任何能力——虽然这与这座施加了封印的高塔也有关,至少面前这个女人看上去同传言中能够毁灭欧顿王国的魔女相差甚远,但他不会因此掉以轻心。
圣骑士永远效忠于国家。阿特留斯更不会怀疑神圣先知达勒斯做出的预言,只会怀疑面前这个女人,她一定隐瞒了什么。
于是他又问出那个自己从未得到答案的问题:“为什么来亚诺尔隆德?”
女巫更用力地抱紧了他,乌黑发亮的头发蹭上阿特留斯的脖颈,发丝从头盔与铠甲之间的缝隙钻了进去,有些痒。但阿特留斯无动于衷。
当阿特留斯以为自己又得不到回答时,女巫动了动玫瑰色的唇:“因为这是最安全的地方。”
亚诺尔隆德拥有王城圣骑团,这是欧顿王国最强大的势力,但这不意味着对于面前这个女巫就是安全的。
阿特留斯在头盔下皱起眉,他挥臂为她换上新的床单,动作显然已经非常熟练。他将她放在算不上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