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生气
“啊!救命啊!”柳惜惜痛苦地喊了起来,大夫赶过来的时候,地上已经淌了一小滩血了。夏侯嵩的二弟夏侯暄抱着柳惜惜放到了床上。
“救救……救救我的孩子……”柳惜惜呓语着。
殷长卿是进府的大夫,他看着床上躺着的柳惜惜,她的嘴唇都要被咬破了,手也几乎要将床单抓破了,殷长卿伸出手,握住了柳惜惜的手……
柳惜惜已经疼的睁不开眼睛了,脸上满是汗水,她感觉到自己抓着了什么救命的稻草,便不愿意再放手了。
“师傅。”殷长卿易容成齐长春的徒弟,才能跟他一起进来。
“说,是怎么回事?!”夏侯暄在外面等的十分着急,就差没有立即冲进去看看情况了。现在心里的怒气总得要找一处发泄。
“是……是柳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冲了出去,三公子才没来得及收手,所以才误伤了柳姑娘……”其中一个侍卫回禀道。
“是这样吗?”夏侯暄厉声呵斥,“我还没有瞎了聋了,就已经有人想要在我面前混淆视听了!”
“是……是柳姑娘被贼人挟持,三公子……没有顾及柳姑娘的安危,便派兵……误伤了柳姑娘……”
“好一个误伤!”
“二哥……”夏侯霖抬眸看了一眼夏侯暄,心中满是愧疚和恐惧。夏侯霖是夏侯嵩的三弟,平日在府中最受夏侯嵩的疼爱。
夏侯暄一巴掌打在了夏侯霖的脸上,“我不管你有多想杀了连奕,但你敢动惜惜还有她腹中的孩子,我决饶不了你!”
“二哥,我是想要杀了连奕,他敢觊觎我的妻子……但是我绝对没有故意伤害柳姑娘,她腹中是大哥的骨肉,也是我的侄子,二哥,我怎么能……可能会想要害她们呢?!”夏侯霖懦弱地捂住了脸庞,辩驳道。
“你有没有,自己心里面清楚!”夏侯暄双手叉腰,气得不行,双手开始颤抖了起来。
“怎么样了?”夏侯暄见殷长卿出来,连忙问道。
“回二公子,只能尽力保住大人了。”殷长卿十分惋惜地回答,“前三个月胎象不稳是常有的事,更何况那位姑娘的体质本就羸弱,原本应该好好将养着,可是偏偏又受了严重的惊吓……”
鱼龙舍是来往商人交换钱利,还有死刑犯聚集之所,无人敢在鱼龙舍追逐杀人,即便是官兵,也没有那个胆量……扶越、唐新情急之下,便带着苏翊躲到了鱼龙舍。两人帮苏翊请了个正经大夫,帮他治伤。
“你跟慕容嵩的那名妾室是什么关系啊?”唐新忍不住问道。柳惜惜竟然能为了护扶越脱险,不顾自己腹中孩子的安危……
虽然当时也不只有扶越,但是能说得过去的,就只有这个理由了,毕竟他可是亲眼看见了扶越在跟那位夫人眉来眼去的。虽然他还没有见过扶越的模样,但是想象得出一定是能使无数少女伤心落泪的容貌。
“你不是对她的事情很清楚吗?”扶越似乎不想理唐新,故意转过了头去。若是不清楚,怎么会一开始就想到要假扮柳惜惜进去水牢呢?
“我什么时候对她了解了?”唐新一脸的莫名其妙。
“算了,看你这样,也不像是……”唐新说着,就给自己逗笑了。
“问你一个正经问题。”唐新凑到了扶越的旁边,轻声问,“上次那枚玉佩,是你的吗?”
“不是。”扶越没有一点儿停顿思考,便脱口而出了。
“他如何了?”扶越见那大夫出来了,便起身询问。
“照我开的方子,一日三次,兴许还有半个月的活头……”大夫平静地说着,光看他出来时候的表情,还以为没什么问题呢。
唐新听着这大夫说话大喘气,一喜一悲的……
“你是苏昭彧的儿子,他有没有向你透露富隆鼎的下落?”扶越也不耽误时间了,便进了里面去,询问苏翊。
扶越倒是真不避讳,这么重要的事情,就这样当着他的面问出来了?
苏翊苍白的脸上出现了羞愧的表情,似乎对于扶越张口就问他富隆鼎,倒是没有多惊讶。
“多谢两位救命之恩。”苏翊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只是我真的不知道富隆鼎的下落。”
唐新看着苏翊的眼睛,直觉告诉他,苏翊没有撒谎。
“你跟夏侯嵩的小妾有什么关系啊?”唐新轻笑了一声,余光瞥见了扶越,似乎有意无意地想要观察他的反应。唐新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收起你的臆想。”扶越似乎都听不下去了,刚才在外面这样问他,现在还要问一遍。唐新似乎有些生气地扭过了头去,扶越也不甘示弱,难道不是他才应该生气吗?整日胡乱猜测些什么?
“她是为了帮我。”苏翊回忆起当初的事情,似乎还有些难以启齿。当初苏翊一心想要找夏侯家报仇,可是又毫无门路,那时他化名连奕。直到遇到了柳惜惜。
“放开我,张大人,别这样……”柳惜惜惊慌地想要从门口逃走,可是却被张佐昌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