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摇摇头,抬眼看了一眼白玉堂,不动声色的肩一沉,上前半步,与吴非拉开距离,这种时候,她不宜与吴非太过亲近。 .q u a n b e n.她扶着柿子树,努力让自己站稳,她也没那闲功夫来模拟病西施。
吴非看她摇摇晃晃的样子,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心,正想上前问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开门,开门!”展家的大门快要给拍散了。一听到那尖细刻薄的声音,苏宁原本昏昏沉沉的小脑袋就象有人灌了薄荷水一样,猛的清醒了。得,果然没空晕倒了。
白玉堂刚赶走李车,回头看到院里的黑皮棺材就心火旺盛,一听这声音气更大,也不等其他人有什么反应,自己一个人“蹬蹬蹬”走去开门了。
苏宁看了一眼闻声走到院里子的水寄萍和阿东,咱果然是劳碌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戏又要上演。
白玉堂打开门,看到外面站着一个中年女子。这妇人他也认识,便是那个什么李记绸缎庄的老板娘,一脸尖酸刻薄相,看着就不是善与之辈。
“我儿子和我媳妇呢?”不等白玉堂开口,这李氏就先出声了。她想一步迈进院里,偏偏白玉堂象门神一样杵在门口,没半点让步的意思,让她不得其门而入。
白玉堂倚在门框上,将手里的画影放在眼前把玩,看都没看李氏一眼,神态极为漫不经心,似乎根本没听到她的问话。
“水寄萍那个贱人呢?”李氏最恨别人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如果眼前不是白玉堂,她已经一脚踹开,冲入院中了。白玉堂,你不用这么狂妄,迟早你也和展昭一个下场。
“白玉堂,让她进来。”苏宁把半个身体都靠在柿子树上,抄着手,有气无力的说道。闹吧,闹吧!今天就是天下大乱的日子,一个个不都闹利索了,那还真是枉费了安排这一切之人的苦心。
白玉堂犹豫一下,才很不爽的往旁边一闪。李氏剜了他一眼,“哼!”昂起下巴,神色倨傲昂挺胸走进展家。
李氏径直走到水寄萍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贱人!”
苏宁摇头一叹,转头看了一眼吴非,见他已经掉头径直进了里屋。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此情此景,重复再重复,看得苏宁都麻木了。她一直不明白,这李家花了钱,费了劲把水寄萍娶回家,难道就是为了专门给她这个婆婆虐待的?
水寄萍捂着脸,低垂着头,并不言语,似乎这一巴掌打在了别人脸上,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不间断的落到地上。
“娘,不要打姐姐。”阿东跑过去抱住了李氏再次扬起的手,“我……我是来接姐姐回家的。”阿东结结巴巴地对着李氏撒谎。
李氏看了一眼阿东,似乎并不惊讶他说词,“接她?谁让你接这个贱人的?”李氏并没有把手从阿东怀里抽出来,而是抬起了另一只手非常利落地又摔了一巴掌。
“姐姐。”阿东放开李氏扑到水寄萍怀里。
“贱人,竟然跑到别的男人家里,不守妇道毫无羞耻。”两巴掌甩出去,李氏心中很是畅快,看到院里的那口黑皮棺材,她心里更是舒服。
“不是,不是,我不是来接姐姐!”阿东突然明白娘亲为什么会生气,“我是今天早上听您说展大哥要被砍头,就跑来送信,在街上碰到姐姐的。”通常第二次撒谎就会比较顺畅了,因为总算是熟练工了。
“哼哼!”李氏冷哼了两声。水寄萍住在展家她早已知道。想不到自己这个蠢蛋儿子竟然为了帮他,能在自己面前如此流利地撒谎。看来也不是完全不像自己,至少还有那么点儿伶俐劲儿,只可惜,血统不正。
阿东的话却让苏宁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下子仿佛抓住了点儿东西,为什么这个老妖婆会知道展昭今天被砍头?她告诉阿东莫非就是让那小子来给自己送信?
“李夫人,你要是想教育儿子媳妇麻烦您回家。”苏宁走到李氏面前,“我们展家现在还得办丧事,没空招呼几位。” 苏宁的脸上无波无澜,声音平静异常,听不出一丝情绪,仿佛之前什么都没生。
李氏一怔,似乎苏宁这个反应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哼!贱人,还不跟我走!”李氏一把抓住水寄萍的头,用力往上提。水寄萍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股力气,竟然挣脱开李氏,“昭哥!”她哭喊着往院子里的那口黑皮棺材上撞,眼看着这脑袋就要和棺材亲密接触,却硬生生地被紧急刹车了,是一直站在门口的白玉堂抓住了她的肩膀。这几个人要打要杀是生是死跟他白玉堂没关系,但不能让她们在猫儿灵前撒野。
“水姐姐,你要是想闹,回李家去闹。你要是想死,就回李家去死!”这个女人是不是一点儿脑子都不长?李家的媳妇却要在展家殉情。幸亏是没死,这要是死了,以后那只猫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别说是跳进黄河了,就算是黄河长江都洗一遍都干净不了了。
“呜呜……”水寄萍跌坐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苏宁知道她不会死了,一般情况下,人寻死的勇气只有一次。
最终,水寄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