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安的脸突然靠得太近,韩哲彦忍不住怔了怔,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意思,反而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只能把袖扣往他耳边一放,又用宽大的手掌覆住:“明天就戴,不准要回去。”
骆安知道这算是让步,于是也松缓了神情,半闭起眼让他吻。韩哲彦噙住骆安双唇舔吻了一会,又不甘心似的说:“以后让你心甘情愿只要我一个。”
“说了不准争宠。”骆安再次强调。
“……”韩哲彦手臂肌肉鼓了鼓,显然是在忍耐。如果骆安是普通人,以他的手段当然有的是办法对付,可骆安家世显赫,那就要另当别论,即便是他也得有所顾忌。
何况也真是喜欢,舍不得他受委屈。韩哲彦想。他就是喜欢骆安那种潇洒自然、所向披靡的模样,无论是在球场上、赛场上,还是在情场上。漂亮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总是格外让人心动的。
除了说到某件事的时候,骆安的脸上会有阴霾。
“你说你那个 ……他想上你。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打算怎么办?”冷静下来,韩哲彦忍不住又问。
“我会让他上的。”骆安把脸靠在韩哲彦胸口,“我做了那么多的准备,和那么多人……就是为了有那么一天,被他上。”
韩哲彦惊讶地屏住了呼吸:“你也想被他上?你喜欢他吗?”
“我不知道。”骆安摇摇头,“可是如果不被他上过一次,我永远也过不去这个坎,你明白吗?永远都觉得他想上我,永远……惶惶不安。”
骆安的声音很轻,说得韩哲彦一阵心疼,伸手把人紧紧抱在怀里:“别怕,媳妇儿。你还有我呢。”
骆安又轻轻笑出了声:“你们每个人都这么说。”
夜里后半截韩哲彦想再来一发,骆安摇了摇头,从包里拿了教案翻出来看。韩哲彦凑过头去:“这什么?奥数?——这不是那个银框许的字吗?”
“嗯。”骆安点点头。伊林国际一个年级四个班,每个班每科的老师都不同,许瀚漠教的正好是韩哲彦所在的C班。
“这么详细……他又不教你,干嘛给你教案?”
骆安侧头看他,附到他耳旁说了几句。韩哲彦顿时睁大了眼,“你连老师都敢招惹?”又忍不住骂,“什么衣冠禽兽,也招到伊林来。”
骆安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唇上,示意这事要保密,又说:“我收他是因为,他的气质有时候和……他很像。”说完顿了一顿,“拿来练手。”
韩哲彦顿时对许瀚漠的遭遇产生了一点同情。可回过神一想,自己也未必好到哪里去,忍不住问:“那我呢?”
骆安翻了一页教案:“你是自己凑上来的。”
这话分明是说韩哲彦还不如许瀚漠呢,可韩哲彦偏就听得有一点高兴,抱着人心甘情愿地给他做人形靠枕,看他一页页翻教案。韩哲彦的成绩过于一般,理科尤其拉跨,奥数书对他来说和天书差不多,几个公式就把他看困了,下巴也靠到骆安肩上,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人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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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自然是起了个大早。两人出来开房是一时头脑发热,自然谁都没带换洗衣服,做爱以后又没人记得把衣服送去干洗,只好先回学校宿舍冲凉换衣服。
进宿舍门的时候祖修明刚起床,见到骆安早归欲言又止。骆安和人打了招呼,把包放到书桌上,又把许瀚漠的教案拿出来,换了白天上课用的课本进去。祖修明看了那教案封面,惊喜道:“你打算参加奥赛了?”
“试一试。”骆安拿着浴袍闪进浴室,没给人留下对话的时间。
看着那本厚厚的教案,祖修明的心忽然又
“静不下来就帮我讲讲这个。”骆安说,“你图论学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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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这是什么药?”祖修明看了一眼手里的管状物,上面的文字好像是俄文,一个字也看不懂。
他一边说,一边挤出了一点药膏往骆安穴口涂,又刻意记住了自己已经用下的分量。他让药膏在指尖化开一点,变成黏稠的形状以后图上骆安的穴,轻轻在他穴口揉了一会以后才放进去。一根手指轻柔地在湿软的穴里揉按了一会后,祖修明拔出手指,发现手指上已经沾了一点不似药膏的、晶亮的液体。
骆安听了,刻意放松了一点穴口,不再死死咬着祖修明的手指不放,问:“这样行吗?”
“别看。”骆安说,“一会硬了。”
这心跳一直维持到夜里,骆安再次回到寝室才渐渐降温——骆安的书桌是背对着祖修明的,一眼望过去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而那本教案被骆安放在桌子上没动,看来不是在看奥数。
重重跳动起来。
“保养那里用的。”骆安说。
就在他忍不住回头看骆安的时候,骆安把椅子一推,打开衣柜去拿浴袍,又在柜子前站了一会,对上祖修明投射过来的眼神,忽而从衣柜里摸出一支牙膏状的东西扔给祖修明:“一会帮我上药?”
“这个药……用多少?”祖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