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
“然后呢?你怎么回答?”
“没回答。”骆安跳进水里,游了一段才冒头,“我睡着了。”
“噗。”南宫平差点喷出一口泳池水,“居然怂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安皇陛下吗?”
“你自己取出来的外号,关我什么事。”骆安捞了个水花打过去,“谁说怂了,就是没想好。我最近桃花怎么那么多?”
“你什么时候桃花不多。”南宫平游过去,抱住骆安的腰。水底的阻力让肢体的动作都变得迟缓,抚摸骆安的动作也变成了慢镜头。南宫平隔着泳裤捏了一把骆安的臀,蹬着水去亲他。
骆安回了他一个吻,又说:“其实差不多什么都做过了,是不是男朋友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多要一个名头有什么意思。”
南宫平领会他意思:“你是想让他给你做地下情人?”
“你们哪一个不是我的地下情人?我是怕给了名分,弄得他太认真,反而害了他。”骆安笑,“他和你们不一样,什么世面都没见过,说不定一次恋爱都没谈过,所以我多少有那么点义务,帮他规避一下风险。”
“真贴心。”南宫平感慨,“不过我猜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吧?”
“什么?”
“不管他自己知不知情,他总是那个人特意放在你身边的,名字里还都有个‘修’字,对不对?”南宫平扑腾过去,咬了咬骆安的耳垂,“别说你不介意。”
“你是半仙,你说的都对。”骆安被他弄得有点痒,往旁边躲了一下,脚摆了几摆,“可按你的说法,我更应该收了他了——他以为放个好学生在我旁边就不会出事,我偏反着来,让他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话刚说完,骆安发觉南宫平正看着他,眼里似笑非笑的。他又撩了个水花扬过去:“看我干吗?笑我?”
“笑你只敢背着他偷偷叛逆,在他面前乖得和什么似的。”南宫平说,“别说没有,我可见过,你在他面前,乖得像一只小绵羊。”
“那是你见得太少了。”骆安撇了撇嘴,声音小了一点,“我也不是一点都没反抗过。”
南宫平知道自己说中了,更揶揄他:“一点是多少?有生之年,我还看得到你把他收在你石榴裤下的一天吗?”
“怎么看不到。”骆安赌气,“我还在长本事呢。”
“安皇陛下的本事早就通天了。”南宫平又游过去抱他,“我倒情愿你别那么有本事,大不了来我们南宫家当媳妇。”
“你怎么也这么说话?”骆安奇了,“学什么不好,学那个韩二流子。”
“还不是你自己讲给我听的?”
“那我以后不讲了?”
“好了,陛下饶命。”南宫平乖乖求饶,“除了我以外,还有谁那么大肚能容,听你讲这些,一点醋都不吃。”
“三天前,没有做到最后。”骆安回答,“最近一次是四天前,已经保养过了。”
庄礼点了点头,把骆安引导到调教室里,给了他一副VR眼镜,叮嘱他这一次的调教里,他不能闭上眼睛。骆安从前没有被这样调教过,觉得有点意外,但还是依言戴上了眼镜。再次睁开眼时,房间霎时变了模样,冰冷的调教室变成了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但这不是重点。
骆安感觉自己身上的寒毛快要立起来了。虽然庄礼是东明市首屈一指的调教师,训练的手段不可谓不严厉,但他从来没有怕过,每一次训练也都完成得十分出色。可如今眼前人的形象一变,他立刻就失去了底气。
*
“知道你最好。”骆安抿唇笑起来,仰头跟人接了个吻。
为了满足骆安的要求,他为骆安特别定制了一套调教课程,一共80课时。他本以为这80个课时需要大约一年的时间才会完成,没想到骆安在暑假时要求提高上课频率,于是三个月过去,这一套课程竟然走到了最后。
不同于其他天性为M、像他寻求羞辱、疼痛和命令的顾客,骆安的要求很特殊——他要求庄礼帮他提升的,是性爱上的魅力和掌控力。在第一次调教之前,庄礼给骆安进行了身体检查,检查的结果让他很意外:作为一个bottom,骆安的身体堪称极品,他不但身体漂亮、敏感带丰富,一口会主动流水的穴更是万中无一;原本这样的身体在性爱中应该是极容易被人玩弄到予取予求的,可骆安内里却仿佛有着一股子韧劲,哪怕身体被玩弄到濒临高潮,快感和痛苦都升高到极限,他也能不哭不叫,更不求饶。
周三的下午骆安没有兴趣课程,只身来到了与伊林国际相隔半个城市之远的、庄礼的调教室。
这一天庄礼把整天的日程都空了出来,只接待骆安一个人。事实上,庄礼是东明市圈内的顶级调教师,而骆安支付的价码并不足以让他用心到这种程度。可他对这个身世特殊的少年有几分特别的感情,每一次接待骆安,他都会空出一整天的时间。
“说起来,你那个特训的课程……最近还去吗?”一吻结束,南宫平抱着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