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人赵氏早已正言厉色的端坐在堂前,而童谦的生父连氏则手捧托盘侧立在一旁。
薛微心中惶恐赶紧跪下给两位长辈叩头:“贱夫①见过老君人,见过小君父。”赵氏冷眼扫过堂下人,与连氏对视一眼正色道:“听说这半个时辰里,你夹着木棍一下没掉,真是厉害。”
薛微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将身子伏的更低。
“诫夫堂这地方规矩森严,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然不会轻易把你招来。但你既然被唤来了,也是有来的道理。任凭你扭捏作态装的如何可怜,该你受的自然还是要受。”
“是”薛微缓缓跪直身体,却还是未发它言。
赵氏抬头见玉茎上新坠的金锁,心道童隽果然未赏他玉扣。他心中有火,却仍旧冷言冷语:“别以会些拳脚功夫就敢目无礼教,以为没人治得了你。既然入门做了童家夫,该循的礼法半分含糊不得。”
薛微一惊以为赵氏要同他计较前些日子,自己推搡童谦的事儿,忙请罪道:“贱夫冒犯小姐,是大错。”
“还有呢?”
“贱夫不知,还请老君人教导。”
“冒犯妻主若真论起来,打死你也不为过。但我今日叫你来不单是为了这个,既然你还不知那扈嬷嬷责十鞭,你再仔细想想自己的错处。”
“是。”
扈嬷嬷从连氏的托盘里取出条深褐色牛皮软鞭,那鞭子是牛筋浸油制成不到两尺却韧性十足。
“侧侍,还请跪好。”
薛微榻腰耸臀的跪趴好领罚。扈嬷嬷见他顺从的样子暗自点头,手里挥舞鞭子,狠狠朝他臀上甩过去便是一声轻响。
“呃……”
这一鞭还未等他完全消化,紧接着“啪”的一声,第二鞭挟风而来。ёyūs?ūщū.мè(eyushuwu.mё)
此鞭打在他臀上隐约感觉与上一鞭不同,力道更重三分。半个时辰前被竹板挞过的绯红还未消散,又加叠鞭伤如何不疼。罚跪夹竹板已将他气力消耗殆尽,加倍的疼痛开始侵蚀他的意识。可纵使再痛再难堪,他也不敢乱动只咬着苍白的下唇极力忍耐。
整个屋子回荡着软鞭的起落声,和他轻微的喘息之声。
好在扈嬷嬷既没有重叠鞭打,亦没有朝他两股中间的敏感处抽去。十鞭下来虽然痛楚难挨,却也不至于让他呼天抢地。
赵氏见薛微狼狈至此,可面上心里没有半分怜悯。他自小就长于礼教严苛的大家,对宗族家法只有敬畏。而凡有违背者,深觉理应严惩。
整整十鞭,渐起的青紫红痕错落的爬上了薛微的臀上和背上。他强忍着没有去摸自己的后臀,但知道那处必然皮肉滚烫。扈氏行刑完毕,薛微重新勉力跪直了身子继续听赵氏训导。
“我且问你,你入府已经四月有余。谦儿可赏过你玉扣?”
“玉扣?”薛微口中反复念了两字数遍,蓦的怔愣住了。原来男子伺候妻主云雨时,得妻主幽处雨露滋润再服下雌丹便有孕女生儿的可能。若再赏玉扣锁前茎两个时辰,更能提高孕女机会。但因制玉扣的材料特殊且珍贵,都是由前府的管家看管。主子们若是要用才送去,待夫侍们戴完后一律清理洁净后归还收好。
“生为夫侍,妻主不愿让你为她生育这样的大错你还不知。还有其他你也一并说出来,免得让你没脸。”
薛微垂头苦想半响,最后还是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只能硬着头皮说些知错恭维的话儿。
赵氏听他言语恳切但说的全不在点子上,以为是在敷衍自己。又想到薛微入门时被山贼掳走,或有不贞之事越发愤懑,猛的拍案打断道:“连氏赏他淫戒,你去监刑。”
薛微一听淫戒两字,顿时面色煞白,神情里是掩不住的惊惧。他俯身哀求道:“我入童家数月,屡屡犯错。老君人如何罚我都是该领受的,只是莫要用这淫荡之刑折辱我。”
“求您……”。薛微言毕已是双目噙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而在一旁的赵氏与扈嬷嬷俱是一惊,面面相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淫戒源于烟花柳巷里调教小倌,讨好客人的法子。南馆的客人大都不愿见小倌高潮后射出的淫物,怕污眼脏身体。于是馆里的爹爹们便想出各种调教的花样,让小倌久不泻身。
这种手段看不出痕迹却伤身,一传出不少大户以此来教训下面的侧侍,侍奴。就算妻主的人问起来,只说是为她增加闺房乐趣便不会被深究。
为难之时扈嬷嬷上前一步道:“二小姐房里有身份伺候的也只有他一个,这淫戒伤身老君人还请三思啊。”
“入门已经三个月连玉扣都未曾被赏过,还用顾虑这些吗?若说缺人伺候,隽儿身边那些小侍都是死的吗?你们莫要再多说。把他带去偏室,他也该长点教训了!”
“是”连氏倒是识得脸色,朝老君人恭身行礼后领着薛微和扈嬷嬷出去了。
薛微随着连氏又入了偏室,同白发乳公讲明了来意。那乳公点点头,让跟在身边小厮将所需的器物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