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天的表演就到此结束,谢谢各位观众的支持,请大家有序离场……”内场台上工作人员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膜,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任初雪尚在高潮余韵中,小穴还不自觉抽搐着,久久反应不过来。
散场灯亮起,观众窸窸窣窣地起身离场,忽而,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响起,指着任初雪的方向,疑惑地仰起头,奶声奶气地问站在身侧的妈妈:“妈妈,那边那个大姐姐怎么这么大人了还要人抱?”
小男孩这样一喊,其他人的视线也纷纷随之投向她们。
犹如当头一棒,任初雪好像被人从头到尾浇了一盆冰水,浑身都血液都结冰了。
她……她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都被人看到了?
背后无数注视着的视线如芒刺背,群众小声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
刹那间,积累许久的耻辱感和委屈涌上心头,她从鼻腔里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声,之前就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终于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见怀里的人真的被她弄哭了,顾凝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背,柔声安慰:“没有没有,他们什么都没看到,衣服刚才我帮你穿好了。”
边安抚,顾凝冷冷地扫视了一眼还在看她俩的路人,被她这样一看,看热闹的路人讪讪地收回了目光,那个最先发声的小男孩也被他妈妈教训了几句,母子俩匆匆离开了。
但即便如此,怀中人似乎是受的委屈太多,一开始还是轻声啜泣,到后面几乎是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眼睛紧闭着,两行清泪从脸庞流下,肩膀也微微颤抖。
顾凝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轻声细语地哄着。
前排的陈浩看完表演,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心中实际上还懊恼着刚刚在游艇上未遂的吻,就差那么一点就能一吻芳泽……
抱着这样的遗憾,直到几个长辈招呼他的时候,他仍有些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懒懒地跟着几个长辈往回走。
但刚走到后排,他就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这——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自己女友正坐在表姐怀里哭?表姐还温柔地哄着自己女友???
不管是女友能堂而皇之坐在顾凝怀里哭,还是顾凝居然会哄人这两件事都非常惊悚啊!
从小到大,陈浩听过顾凝对追求她的男生说过最多的话就是——
“不接受”
“不准跟着我”
“滚开”
……
极其干脆利落,毫无感情和回转余地,伤透了不知道多少少男脆弱的玻璃心。
顾凝的冷并不是害羞或者冷淡,是冷漠,事不关己,看不上眼也不在意。
他实在对两人的关系摸不着头脑,早上还吵架置气,现在就能搂在一起,不由得感叹:女生之间的关系,真是好复杂好复杂啊……
他摇了摇脑袋,想那么多干嘛,安慰初雪才是正事。
几个长辈也纷纷围过来安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顾凝道:“是我不好,把她惹哭了。”
听到这个回答,顾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和顾父交换了一个眼神,欲言又止。
长辈都看着,任初雪也不好意思再哭,声音还带着鼻音,“我没、没事。”
顾凝似乎突然想到什么,表情严肃,抓住她的手腕,开了口,“不好意思,我们先去一下洗手间。”
任初雪:“?”又去干嘛。
几乎是被女人强行半搂着拖带到洗手间,一路上湿透了的内裤透出凉意,磨得她十分不舒服。
“咔哒。”隔间的门被顾凝反锁了。
任初雪的心也沉了下去,两个人共处一个隔间,她几乎条件反射地抱住双臂,眼神里满是戒备,身子往角落里缩。
顾凝该不会心血来潮又要换什么花样折腾自己吧……
“学妹,”顾凝嘴角略微挑了挑,“你该不会,不知道自己刚刚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那种味道吧。”
哪、哪种气味?!
顾凝身子向前倾,暧昧道:“当然是,你发情的气味。”
任初雪脸顿时红成了番茄,太丢人了,几个长辈刚才不会闻到了吧?
“不过,”顾凝话锋一转,轻描淡写:“幸好有准备。”
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了一条新的内裤。
任初雪:“……”
什么叫幸好有准备?
这真的不是蓄谋已久吗?!
谁旅行出门还带、带这个的!
但她此刻骑虎难下,只能不情不愿地接过,心中诅咒了不要脸的某个女人无数遍。
……
静默片刻。
任初雪拎着顾凝递给她的内裤,磨着后槽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这、是、什、么?”
从底部到腰线是一条细细的绳子,只有臀部有一片不到巴掌大的布片遮挡臀部。
顾凝眼波流转,模样很是无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