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勒着阮惜的脖子,将阮惜挡在身前。
警察还在坚持不懈地喊话:“你到底想要什么,说出来,我们都可以帮你解决。”
刀还抵在她脖子的位置,阮惜僵着脖子不敢乱动,听着身后的歹徒和警方对峙。
“劳资什么都不要,劳资不想活了,就想拉个垫背的!”
这样的僵持对身体和精神都是折磨,每当歹徒扯着嗓子和警方喊话,阮惜的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时间久了精神便有些恍惚。
卧底斡旋多日,阮惜都是劳心劳力,本就是撑着劲儿想等领完证,结果终究还是天意弄人。
如果没有遇到陆旭展就好了,她就不会非要再最后的关头去当什么卧底,或者再早一些,她没有遇到裴墨和厉一澜,可能现在早就顺利地结了婚。
看来,今天这场血光之灾,注定她是逃不掉了。
警方拨通了歹徒家里人的电话,苍老的婆婆哭喊着,声音通过扩音器传过来:“儿子……”
身后的歹徒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把电话挂了!挂了!”
陆旭展见势不妙,急忙伸手去关了扩音器。
已经晚了。
“我说了不要惹我!”
尖刀激动地在空中画了一圈,然后反手狠狠刺进了阮惜的胸膛处,再拔出来时刀尖上染了血。
担忧恐惧了这么多年,这一刻还是来了。
暗红色渐渐地在阮惜的衣服上蔓延开,是血液在浸湿她的衣服,连空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与暗红色形成对比的是她苍白的脸色。
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
疼痛密密麻麻在咬噬着她,生命的温度都随着血液的流逝在被抽离,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也越来越黑。
阮惜渐渐闭上了眼。
歹徒终究是被击毙,已经晕过去的人质得到了解救。
包间里眼睛通红地盯着直播画面里的阮惜,厉一澜想故作轻松地笑,却不知怎么,嘴唇和点着烟的手一起颤抖着。
机场内,裴墨心脏紧缩着,他眼前看不清的东西,阖上眼却满脑子都是阮惜身上的那些血色。
阮惜的央求声还在耳边回旋。
“不领证的话我真的会有血光之灾的……”
“认识这么久我没有求过你们什么……假的都不行吗?”
“什么叫肖想不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只是想结婚平安度过我的三十岁都不可以吗?”
一字一句,都化成利剑,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阮惜被送往医院,直接拉进了手术室,黄所长和王姐匆匆赶到医院时手术还在进行中,手术室外只有陆旭展一个人。
其实之前这里熙攘攘地围了许多记者,陆旭展听得恼火,一通电话全部都打发了。
其实有那些人在也好,就不会剩他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
他自认处理过各种大大小小的突发状况,却在刚刚看到阮惜看他的目光的陌生中感到了不知所措。
“没有通知她家里人吗?”陆旭展问黄所长。
“她没有家里人。”黄所长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终于说出了实情,“她爸爸生前是缉毒干警,之后被毒贩报复,和她妈妈都死了,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
一直隐忍着情绪的王姐到现在终于忍不住哭出来:“这可怎么办呀?我们怎么对得起她爸爸?”
陆旭展想起之前阮惜听到任务是缉毒卧底时的样子。
吓得脸都白了,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眼神瑟缩着充满了畏惧。
原来是这样。
她胆子那么小,爸爸妈妈都因为缉毒而死,而自己却是拿捏着她的软处,几乎算是挟持她做了这件事。
如果早上他肯听她的话,没有坚持去现场而是带她去民政局领证,她现在也不会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他承诺帮她解决血光之灾,也在延误的时候说过会在她身边帮她挡住血光之灾,当时阮惜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信赖,仿佛她找到了依靠。
可是他没有做到。
是他一手将她推入了险境。
我们本来就是陌路人<金丝雀上位手册(NPH)(软啊软)|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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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本来就是陌路人
手术过后,阮惜又长长睡了一觉,终于在第二天清晨才醒了过来。
床头,白钰正坐着闲适地剥橘子:“恭喜你,成功渡劫。”
渡劫?
大脑一时转不过弯的阮惜看天花板看了许久,终于想起自己之前发生的事情——原来她已经度过她的血光之灾了。
阮惜在白钰的帮助下坐起来,问她:“你怎么来了?”
“你这闹得满城风雨的,我能不来吗?”说到这里白钰没好气地戳着阮惜的脑袋,“还挺能耐啊你,平时说话大点声都不敢,这时候你充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