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搭好一个个隔间,每个隔间用帘布分隔开,形成密闭的空间。半夜12点后发船,这些小情侣上了船,约好到一处隔间去,你侬我侬,互诉衷情,等天亮了,船只再把这些人送上岸。据说那些个晚上,江上总会有一片片缠绵悱恻的呻吟声,因此被老百姓戏称为情人江。
如今的西流江也有船只,却染上了风尘的色彩,穿着暴露旗袍的女人在船上弹唱嗲媚的苏州小调,有客人上船来,便做起皮肉生意,船只摇曳,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还在a市念书的时候,徐瑶曾怂恿林淮生带她上船,林淮生不肯。
徐瑶问她:“如果我们生在那个年代,你愿意半夜三更坐船来见我吗?”
“愿意,不见你你爬墙怎么办?”他笑
徐瑶却有些多愁善感,她有些不确定地问:“无论我在哪里,你都会来找我吗?”
林淮生看她那么严肃,也敛了笑意,他抱着她,轻轻地说:“就算我去了美国,我们也不会分开,你不要担心”
那时候他已经快要离开,美国那边的学校已经办好入学手续。徐瑶正要面临残酷的高三生活,他却要离他而出,他们相隔着一万多公里,坐飞机需要15个小时。
她红了眼眶,他温柔地帮她擦泪,那晚他们在江边接吻,吻得很缠绵,耳边有女郎用酥麻入骨的声音吟唱“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醉”
徐瑶擦擦眼泪,深吸了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只要一静下来,满脑子都是林淮生林淮生。
抽了两支烟,喝了两瓶啤酒,被风一吹,整个身子有些昏昏欲睡。
在这样不清醒的情况下,她拨通了林淮生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来,他说:“徐瑶?”
徐瑶没讲话,贪婪地听着他的声音,死死咬住下嘴唇,眼泪成串往下掉。
林淮生也没说话,电话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徐瑶压抑着哭声说:“林淮生,我好痛”
“是不是胃病又犯了?你在哪里?”他的语气焦虑紧张,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
“不是胃病,我好痛,心痛”她泣不成声,捂住嘴慢慢蹲下
那边静了几秒,徐瑶听到他低低的叹息声,过了许久,他才说:“不要想太多,徐瑶,顺其自然吧。”
去他妈的顺其自然,徐瑶的手止不住颤抖,喝了酒又灌了风,这会还哭到虚脱,浑身难受,她忍不住干呕。
“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又喝酒了?”
“我在g市酒店里,就只喝了两瓶啤酒”她吸吸鼻子,乖乖地回答。
“你现在煮一壶热水,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好吗?”
“明天可以见到你吗?”
“别为难我,这里去g市至少要2个小时的飞机”
“我去找你,明天我去你医院找你,我们一起吃晚饭,可以吗?”
他那边又是一静,徐瑶感觉心跳到嗓子眼儿,七上八下的很难受,却又不敢催促,怕他说出拒绝的话。
“可以”他说,徐瑶笑着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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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骂我吧,别骂徐瑶。。
矛盾别来无恙(任平生)
20矛盾
同样一个怀抱水火都沸腾
快乐凝望不快乐,妥协共生
同样一个脑袋对立的灵魂
勇敢挑衅不勇敢,激烈辩论
——hebe《矛盾》
一夜好梦,隔天下午1点的飞机,到达a市徐瑶饭也顾不上吃,直奔家里。
放下行李,洗头洗澡护肤化妆,手忙脚乱花了一个多小时,墙上的钟指着5点15分,林淮生还有15分钟下班。
打车到医院需要半个钟,徐瑶在车上打电话给他,没接,可能在忙。
于是发了条信息过去:“今天能准时下班吗?我还有15分钟到你医院”
到了医院,他还没回。她之前问过俞晓萌,林淮生的办公室在4楼,走到观光梯,十几个人排队,两部电梯还在6楼没下来,可能要等几分钟。
她没耐心等,直接走楼梯,10厘米的细跟高跟鞋,爬了四层楼,出了些汗,有些喘。
a市今天有些降温,已经是傍晚,太阳快下山,也就28度左右,徐瑶穿了一件修身的黑色一字肩连衣裙,外搭一件卡其色风衣。栗色的长卷发披着,戴了一对dior珍珠耳钉,简简单单,别样风情。
问了两个护士才找到牙科,徐瑶刚走到诊室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说:“林医生,你结婚没哦?”
听声音应该是个中年女人,带有a市口音。
徐瑶站在门口,没进去,从她的角度看,林淮生穿着白大褂,袖子往上挽了两节,露出肌肉分明的手臂,他戴着口罩,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眉眼帅气。
他脸正对着电脑,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那阿姨又问了一遍:“林医生,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