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抿了抿嘴,说:“还是回国好,你都不知道我在美帝吃的什么,有一次我在微波炉叮烤肠,正巧房东带着他的狗上来收租,我见那狗吃的就是我在叮的烤肠”
林淮生笑了一下,又问她:“你每天就吃速冻食品?”
“要不然呢?我也试过叫外卖,可是都不好吃,甜的辣子鸡你吃过没?”
徐瑶祖上三代都是苏州人,可她却不爱吃甜腻腻的苏杭菜,偏爱吃辣,口味重得很。
“这么多年就没学会做菜?”
“那倒不是,会煮粥,煲汤,还会打火锅”
他嗤笑:“这也能叫会做?”
她心里嘟囔,后来有了kev治愈她的胃,哪里还需要自己动手。
徐瑶拢了拢头发,撇他一眼:“已经进步很大了好不好”
林淮生没说话,刚好服务员上菜,脆皮烧鹅,白切鸡,清蒸桂花鱼,芥兰炒鱼仔,上汤豆苗,都是非常经典的粤菜
她夹了一块烧鹅,外脆里嫩,还有淡淡的荔枝柴香味,口齿留香,很正宗,她说:“很好吃”
她嘴上沾上烧鹅的油,亮晶晶一层,眯着眼,神情满足,林淮生盯着她的嘴看了会,不自然地移开。
吃完菜,又喝了碗杨枝甘露,徐瑶觉得日子简直太美好。
“去年,有朋友说曼城开了一家很正宗的川菜馆,我们下班过去,开了两个多钟的车,去到居然要等位,排了一个多钟的队才到我们,结果很多菜都没了,最后老板看我们都快哭出来,给我们一人做了一份宫保鸡丁盖饭,那味道,我到现在都记得”徐瑶笑着说,回忆往事,觉得那个时候心酸又好笑,大概漂泊在异国的游子能理解这种心情,原本只是很普通很常见的一道菜,吃上一次却那么难。
“宫保鸡丁并不难做”林淮生不以为然,如果他要吃,他会自己学着做,而不是花费三个钟去做这么一件没什么意义的事。
“那你怎么不教我呢?”她瞪着他,气鼓鼓地说
“凭良心讲,我很多次要教你做菜,你每次都放弃”他的声音清清淡淡,眼里却是布满笑意。
眉对眉,眼对眼,他的眼里有她,她的眼里也有他,两人都没说话,徐瑶又听到自己激烈鼓动的心跳声。
暧昧的气氛蔓延,直到被一把女声打破。
庄敏和女同事一进餐馆就看到林淮生,对面的女人让她的心不由一跳,她没见过这样的林淮生,他整个人很放松,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异样强烈的吸引力,他对那女人笑,给她添茶,他懒散过了头,他的手搭在女人的椅背上,已经破坏了安全距离。
女人的直觉很准,庄敏感受到巨大的威胁力,她撇下女同事,朝他们走去,说:“淮生,你也在这里吃饭呀”她打量着徐瑶,温柔地问:“这位小姐是?”
去我家吧
21去我家吧
徐瑶看着眼前的女人,小巧的嘴,小巧的鼻子,丹凤眼,柳叶眉,白白净净的挺漂亮,全身散发出我是贤妻良母的气息,是长辈会喜欢的那类女孩子。
她抬眼去看林淮生,他没什么表情,似乎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庄敏一时有些难堪,但还是保持微笑。
“我们是朋友”徐瑶说,她礼貌而疏离地笑:“我吃好了,先走一步”
也不管林淮生是何反应,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上一刻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下一刻就被现实狠狠甩了个耳光。
他有女朋友了。她反复咀嚼这六个字,一时恍惚,横穿马路,等回过神来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冲到眼前,她听到身旁有人在尖叫,她脸色一白,来不及反应,直愣愣地看着那车冲上来。
手忽然被人用力一拽,脚一扭,她倒在了那人怀里。
黑衬衣,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眼泪一下汹涌而出,徐瑶试着站稳,发现右脚钻心的疼,低低叫出了声。
“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他的声音冷冷的,带着怒气,在她耳边回荡。
“放开我”她也冷,眼神倔强地瞪着他
林淮生还是搂着她没放手:“去医院”
把她塞进车里,帮她系好安全带,启程去医院。
上了车,徐瑶才有些后怕,刚刚差点就死在车轮下,她横过马路是不对,但那个司机明显是醉驾。
右脚火辣辣的疼,10㎝的尖头绑带细高跟,那一扭,应该伤了筋骨,她弯下身去解开绑带,脱了高跟鞋,嘶了一声,疼出眼泪。
“别乱动,快到了”他扭头看她,加快了车速。
晚上8点,挂了急诊,出诊的老医生是林淮生父亲的朋友,有些交情,寒暄了几句开始给徐瑶看脚。
“这么晚,拍不了片,我先给你开些药膏和喷剂,你明天过来拍个片,没有伤到骨头最好,要是伤到骨头,至少三个月没办法行动”
徐瑶有些急,她最近忙于工作室的事情,供应商刚谈下来,铺面还没找好,三个月可以做不少事了,她怯怯地问:“医生,如果没有伤到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