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posado”
“我上哪儿给你弄去。”
“Aйejo”
“不是,爱好这样单一?”调酒的男人哧哧笑着。
“这里是妓馆的话我不会这样点单。”陈璧吐出烟圈,漫不经心。
调酒的也是老熟人了,唤作“阿丹”,据说是混血,但看他的黑眼睛这可信度似乎不太高,只是他却实拥有极深邃的眼窝,卷曲的黑色短发服帖的垂在耳边。
阿丹随意的拿了杯子,从一个没有标签的酒瓶里倾倒出琥珀色的酒体。
“哝,你要的龙舌兰。”
陈璧接过小杯,一口饮尽了。
“调酒师这样说酒名?你应该说--tequila。”
阿丹接过空杯,这次给盛满了,推过去,问:“心情不好?还管我怎么说名字。”
陈璧没有回答,阿丹思索一下,道:“同阿似吵架了?你向来疼那女人,怎么会吵架?我听人讲她对你可是百依百顺。”
“没有,没有吵架,”陈璧皱眉,说的缓慢又低沉:“她是个好女人。”
阿丹笑的揶揄,他凑近了,笑道:“是男人就别纠结,想脚踏两条船也不是什么大事。”
陈璧把他推远,皱眉道:“不是这样。”
阿丹被推远了也不恼,直接拎着酒瓶坐到他身边,一人饮酒,另一人高谈阔论。
“瞧你,害羞了,来这的男人都是被财色所困,你不愁钱,那只能是女人了。”
“阿似确实是个好女人,不过你经手的好姑娘还少?我当你收心了想和她过日子,原来还是死性难改。”
“带那姑娘去你的派对吧,你那派对再好的姑娘都会变作坏女孩。”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姑娘,把你迷成这样……”
“不是女人。”陈璧冷不丁冒出一句,模糊不清。
“啊?”阿丹不晓得是自己听错了字还是如何,背景音实在嘈杂了些,只是他再推陈璧时却发现男人趴在吧台,已然迷醉。
陈璧是真的醉了。
他是被迷离的愁给灌醉了,他定是发了疯。
他看那斯文男人看的魔怔,他看那男人用一种他从未得知过的方式愉悦了肉体竟不觉得丝毫违和。
斯文男人走下楼时还带着餮食后的满足,终于问了一直想问的话。
“老板,您这里会有些派对是不是?”
问话的男人眼睛很亮,有重内心野兽被释放的豁达,或许是因为这个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一个有欲求的人,一个贩卖欲求,没必要再多遮掩。
陈璧能怎样说,他的脑还残留些男人身体的影像,他的下体肿胀的,他甚至不敢从前台的桌后走出来。
他的回忆中,回答仿佛呓语。
“那是给会员开放的项目。”
陈璧的话并不出乎男人的预料那样,男人很快追问怎样办理会员,那个架势是志在必行的。
“我觉得我可以办理一张。”
职业性的笑挂在脸上,陈璧回答道:“先生,所有人都可以办理的。”
“但您知道我的派对是什么,对么?”
男人皱下眉毛,头低下去一点,像是思量如何开口,他道:“我听人说,会很疯狂。”
“请把资料填一下,入场费会从您的信用卡上扣除。”陈璧说不得什么,一切都按照店里平时的章程,看不出半点奇怪。
这没有半点奇怪就是梗在陈璧心头最大的奇怪。
一种莫名的感受被梗在那里,莫名的烦躁。
斯文男人接过纸本,硬笔字写的漂亮,这个年代写字美的人总归是少见的,眼皮微垂,在灯下近距离看时皮肉下微微透青,眼角勾出一点粉,眉毛是男人的硬朗,没有修饰过的杂乱无章,换种说法好听些,这男人看着是没有加工过的干净,陈璧禁不住将他和阿似对比,阿似也很勾人的,是没有一处不精致的勾人,是饱满的修饰。
“陆瑕。”陈璧接过写好的资料,不禁轻声念出斯文男人的名字。
陆瑕,是无瑕的瑕还是瑕疵的瑕?
字节在舌尖上滚动,带着破碎的情绪,传播出一丝不明了的情愫。
名字脱口,在场的两人都有一瞬的僵硬,斯文男人心底传出被撕碎伪装的赤裸感,他害羞了,继而演变成难堪,又被陈璧的声音打破。
“陆先生,这样称呼可以么?”
陆瑕点点头,回应:“可以,可以这样称呼,你们,是用什么方式联络的,或者说……”
陈璧抬起手,一个制止的手势,他说:“陆先生,我会跟您解释的。”
“通常我们会用短信发送信息,只有地址与时间,您可以选择来或不来,我们建议每一位客人遮掩面孔,收费是根据参加的场次决定。”
陆瑕沉默一下,组织了下语言,说:“老板,我是想要更激烈的,不是普通的那种。”
“陆先生,我保证,每一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