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花的淫靡气息随着与轻尘交织的细细白烟缓缓消散,在鼎世集团顶层修饰的办公室内,盛夺月双眸微阖,轻烟飘渺与跳跃的火光衬得他傲慢清贵的眉宇愈发鬼艳。
盛夺月慢条斯理的用白绢擦去了指尖白浊,在董事长先生如最珍贵的翠绿宝石般的眸子里,浮现了层似薄雾的慵懒。
盛夺月在生人眼里,永远是优雅隽永的贵公子,是高坐于云端无欲的神明。
可是这样冷淡傲慢的人,也会有欲望肆意疯长的时候。
盛夺月薄唇上还衔着一截烟身,他回忆着自家养在身边多年的秘书被吮吸奶子时,眼尾湿红的骚媚痴态...
董事长先生喉结滚了滚,发出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年年,真骚啊。
他似乎这才发现,身边木愣寡言的秘书,很轻易便能引动自己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这是...
盛夺月脸上笑容加深,下一刻,他将正含在唇齿间的半截烟死死摁在了烟灰缸里,盛夺月微微倾过脸,看向那张被镶嵌入相框的旧照片。
那是盛夺月办公桌上唯一的照片,也是这间完全彰显主人冷淡风格的办公室内唯一的温馨。
照片上的少年穿着毕业的学士服,对着镜头露出点羞涩的微笑。
盛夺月的办公室太过于单调古板了,作为与先生极为亲近的贴身秘书,卢驿年也曾询问过需不需要加一点生活气息。
盛夺月不在意那些花架子,他本想随口拒绝提议,却看见卢驿年那副诚恳认真的模样。
于是清贵矜持的董事长突然极少的起了点玩乐心思,盛夺月唇畔微翘:“也好。”
男人如丝绒般动听的嗓音里含着轻佻笑意:“我平日也没有什么喜欢的装饰,只是记得年年当初刚毕业的时候,那时的纪念照片还是我给你拍的呢。”
盛夺月眼里染上若有若如无的戏谑,他看着卢驿年睁大了眼睛,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红着耳尖站在原地,蠢秘书这副傻乎乎的模样让先生唇畔的笑容也添了份的真实。
于是董事长先生桌面便有些怪异的摆设着贴身秘书的照片,这一摆,就直到的今日。
大概便是从那以后起,关于盛夺月和他身边的秘书之间纠缠不清的传言便开始在暗地里流传,以盛先生的耳目不可能不知道,可他却从未出声解释过。
门外有人轻轻敲门。
“先生,今晚的约会时间快到了。”这是为盛夺月安排行程的另一秘书。
明亮的灯光映照在大厅中,仿佛月华流水般倾泻了一地,钢琴独奏者的曲调优雅清扬,侍者们穿着得体的礼服,穿梭于餐厅当中。
餐厅极富有浪漫情调,很符合如今约会男女的身份。
“真浪漫,是个适合求婚的好地方。”吴姻笑意盈盈的看着旁桌男生对同行的女孩掏出钻戒,她唇畔微扬同盛夺月对视,“学长是要在这里和我求婚吗?”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容貌妩媚多情,她身材高挑,长腿下蹬着双高跟皮鞋,贴合身体的酒红色裙子将女孩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很明显,你父亲可不会赞同我这么仓促的决定。”盛夺月漫不经心的说着,他对女孩笑了笑,显然没把吴姻过于热情浪荡的暗示放在心上。
吴姻眼眸弯起,笑容里透着点儿勾人的艳丽,却又故意如同小女孩般歪歪头,语气带着甜蜜的困扰:“可是我怀孕了哦,这是很好的机会,学长。”
“谁的。”
“不知道,可能是死人的吧。”吴姻浑不在意的回答,逼人的艳丽在她漂亮的脸上蔓延。
吴姻是吴家的大小姐,也是吴家正牌夫人唯一的孩子,当然,这不代表她是吴先生唯一的孩子。
吴姻身后私生子弟弟一直虎视眈眈吴家继承人的身份,偏生吴克齐又是个极其古板的大家长,哪怕对于吴姻这个正室夫人所出的女孩他是极尽疼爱,却并不愿意让女儿沾染吴家的权利争斗。
要是吴姻甘于居于私生子弟弟之下也就罢了,可她偏偏不服气,为何自己论身份、论手段都不差那些人分毫,偏生要因为一个“女”字就要将自己应得的东西拱手让人?
若是自己亲弟弟便也罢了,那两个不知从哪个小三情妇肚子里蹦出来的野种也配么?
她是个漂亮且有野心的女人,而且她的实力也能支撑自己的野心勃勃。
以吴姻的身份、性格,或许今天之前,盛夺月都会很乐意向她抛出橄榄枝,与这位危险的合伙人缔结一段合则两利的婚姻。
但是现在不行。
“我有爱人了。”盛夺月脸上笑意加深,男人向来冷淡碧绿的眼眸中竟然有几分流动的甜蜜。
原本满脸妩媚的女郎此刻也难免睁大了眼睛,以吴姻的直觉,她心里隐隐能感受到,所有人夸赞推崇的盛先生内里到底是怎么样的阴鸷东西,因此吴姻才会很自信盛夺月会和她合作。
但是——
这么个身边向来没有情人的性冷淡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