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
顾星予喉间泻出气若游丝的沙哑声音,他只觉得喉咙干疼,只是吐出两个字而已,就已经撕疼不止。
一件月白薄衫唰的飞落在他淫媚的裸白身体上,少年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有些凶戾,仿佛下一秒就要扼住他的喉咙。
顾星予被贺烟白的眼神惊到,浑身上下又好疼,凤眸里弥漫出委屈。
分明是顾星予自己放荡不堪,在师尊清修的地方如此淫乱,他凭什么用那种仿佛受了千般委屈的眼神看他,小少年心里生出一阵陌生的烦躁。
在少年直勾勾的厌弃的眼神中,顾星予的神志逐渐清明,记忆回笼,这几日自己如何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又如何荒唐的丧失理智,被欲望操控,哀求着像一只低贱的母狗发骚求千樘cao自己。
视线掉在自己仅有一层、少年扔过来的月白薄衫遮蔽的身体上……
薄衫并不能将他的全身遮挡,只堪堪遮住雪白峰乳,以及仿佛还有男人粗狞阳根满撑着的、含着精无法合拢的肉屄,将将遮到大腿。
惨无人道的蹂躏之后,一片狼藉。
就这样的无比狼狈脏污的一幕,毫无掩蔽全都落进了少年眼里,他无数次祈求也未曾在梦里重逢的故友面前,刹那间滋润的娇艳脸蛋血色尽失,心理防线全然崩塌,“出去!你出去!”
“不要看我,求你不要看我……”
不要看这样脏乱狼狈的我……
穿书以来,那种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的感觉,好像在这一刻全然落到了实处,他确实不再是活在现代阳光下神采飞扬的顾星予,而确确实实成了毫无尊严、任人宰割、猪狗不如的低贱灵妓。
顾星予嘶吼着不成调的声音,求贺烟白出去,那样的崩溃不似作伪。
少年嫌弃的冰雪玉容顿时僵愣,冷冽的桃花眼闪过一抹愕然,此后是从未有过的迷茫。
贺烟白神情复杂,突然不知如何是好,笨拙道:“我……我是来找师尊的”。
如何破解这尴尬无措的局面,一走了之是最好的方法,毕竟他们并不熟识,但贺烟白却如何也提步不了,他很矛盾的很难丢下这样脆弱得就像转瞬要碎的顾星予。
他见过无知傲慢的、愚钝庸俗的顾星予,而这些时日的相处,他看见的是一个明亮骄傲、活泼纯良的顾星予。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他呢?
耳听为虚,眼见也未必为实,贺烟白选择相信自己的心,毕竟只有眼前的这一个才像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而他自己虽然极力否认抗拒,也不得不承认,他并不讨厌眼前这样的顾星予。
“这里没有你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师尊!”
顾星予恶狠狠的瞪少年,大眼珠子里还缀着一颗晶莹剔透摇摇欲坠的泪珠子。
贺烟白有点不喜他这样骂自己敬重的师尊,眼里闪过不悦,但一对上顾星予含恨忿忿可怜兮兮的眼睛,又莫名软了心肠,只小小声反驳:“师尊没有道貌岸然”。
“呸!平时装得清心寡欲,一关上门就是头禽兽,装模作样的老狗比!”
顾星予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掀翻盖在他身上的薄衫,露出一身暧昧痕迹,要给反驳的少年展示千樘作恶的证据。
猝不及防的那具极具迷惑的雪白肉体再次出现在目之所及里,少年匆忙避开目光,耳根子血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也是贺烟白维护千樘,顾星予才恍然想起现在的贺烟白是尊敬千樘的男主贺烟白,和他就是和陌生人差不多的关系,甚至还有几分嫌恶,而不是那个对自己千依百顺、什么都让着他的好友白然。
心口发疼,一阵怅然。
顾星予抹掉不争气的眼泪花,板起一张俏脸,抿着唇,不想理少年。
贺烟白其实也很冤枉,千樘中咒的事师门上下都瞒着他,当然也不可能知道眼下这香艳的场景,全是给他师尊解咒的结果。
只是顾星予风评太差,如今又这样赤裸裸明显一副让男人玩狠了的淫媚样子。
在贺烟白眼中千樘一贯是清风朗月的高洁形象,他很难想象师尊主动欺负顾星予,那便只能是本来就风评极差的顾星予主动勾引了。
他为不了解前因后果,就直接下定论感到羞愧。
虽然如今他也并没有完全搞清前因后果,但顾星予这副受了很大委屈又遍体鳞伤的样子也做不了假。
少年还杵在门口做木桩子,眼睛不敢向他看来,顾星予目光触及到自己凌乱的裸体,脸上多了抹红晕,勉强起身,弯腰拾起地上的薄衫,半裹在自己身上,可惜短了大半截,臀又太肉,还撑起了大半,便只堪堪遮到大腿根,而且又窄,领口如何也拉不上。
顾星予硬拉了半天,脸都挣红了,也毫无作用,他怕再用力一点少年的衣物就要直接报废在他身上了,也只能将就着系了腰带,勉强遮蔽一点,不过两只雪峰就明晃晃露在外面了,顾星予尴尬至极,只能勉强用手提着,大概遮蔽。
他现在气头上,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