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是笑:“不好意思,因为想打扮隆重点显得亲切嘛!我错了我错了。”走到几人面前,她再招呼,“那大家别站着了,快坐……”又去看尧逸呈,“瞧你这种日子居然坐上了轮椅,真是的。”
景随也跟着微笑,心里默念:女人、长辈,打不得打不得……
咖啡被端上来时,尧逸呈看了蓝贝颖一眼,后者注意到了,但见尧逸呈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她暗中松了口气。
景随不喜欢喝咖啡,但在别人家他就没提出异议,憋着鼻子嘬了一口,真苦!
众人在沙发上随便说着话,相互认识一番,气氛不算严肃,关叔像是在厨房帮忙,只是偶尔也会凑过来听听,说说,尤其是说道关于景随和尧逸呈的事情时,他好似很感兴趣。
咖啡杯不大,装的不多,就在景随打算缓慢消灭的时候,抬手却摸了空,扭头发现自己杯子转移到了尧逸呈面前,而且已经空了。
尧逸呈喝完自己那杯,竟然把他的也给喝光了。
景随怔着,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们真是一对彼此熟悉的老夫老妻,而且属于私奔,嚣张到如今才让家里面知道。
在尧家眼里大概是他这野猪拱了温室里养的良种白菜?
心里油然而生不告而取的羞愧感,反反复复在脑中播放这些人所作所为,景随才平复下来。
余光注意到尧逸呈替景随喝掉了咖啡,尧竣便像才想起来似的看向景随开口:“听说你们俩已经登记结婚了是么?”
景随压下思绪,淡定回应:“嗯,就在两个月前。”
尧竣意味不明:“你还没高考吧,这么年轻着什么急,尧逸呈也不过二十几,有没有想过这样太草率了?”
来了!
景随精神一振。尧逸呈的结婚计划让尧家人无法得偿所愿谋得遗产,果然就打算从中作梗。
他们今天怕是打算棒打鸳鸯!
景随在路上就想过该怎么答话,尧竣刚问完他立马道:“是我要求的,因为我不能没有尧逸呈。”
原本处于游离看戏状态的尧大可怜倏然睁开了眼,目光钉在咖啡杯上没了动静。
耳边景随的声音像涓涓山泉淌过:“你们应该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失去了出生至今所依存的家,所以更加渴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真正的安心之所。我爱他、想和他永远在一起,谁也不能让我们分开——这样的心情风也许急切了些,但绝对没有丝毫掺假。”
景随说着,着重强调道:“所以是我离不开他。无论他以往和今后是什么样,我都不会放弃的。”
听清楚了吧,从我这里搞事,此路不通!
景随斟酌来考虑去,选择这么说是想免去之后可能找上来的麻烦,类似“给你钱离开我儿子”、“背叛他好处有你一半”、“不顺从连你一块儿收拾”这类收买和威胁。
他要高考了,实在没什么时间应付。
而实践显示,这个策略效果极好。
他一说完全屋人都安静了,完全想不到还能怎么从他这进行突破。
见尧嘉希凝滞,尧竣陷入沉思,蓝贝颖移开目光,景随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
“我、我也是的景哥,”尧逸呈声音略带沙哑,眼眸水光潋滟地回望他,“我也是,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在。”
景随唔了一声。
尧逸呈的眼睛那么水润,却好像并不是平时那副,感动到要哭出来的样子。
那双眼睛望得很深,好似已经穿过瞳孔瞧见了他的灵魂,洞察了自己最最真实的心意。
这让他嗓眼止不住地颤,很快移开目光。
“真好啊!”尧嘉希突然醒了,“我也想结婚啊。”
尧竣抽空奇怪地瞥他一眼,然后继续跟景随说话:“但再怎么说,也不能瞒着我们这么久……”
“父亲。”尧逸呈语气很正式地将尧竣打断,“这是我的决定,我会自己承担后果,应该我的,不是吗?”
尧逸呈说完,尧嘉希逐渐收敛起堆满脸的调笑,从进门到现在,第一次正正经经地瞧了一眼他大哥。
然后就不再笑的那么喜庆了,以前总出现的那种微冷的淡笑又回到了他脸上。
“哟,该煲汤了,”尧嘉希的母亲拍拍裙摆站起身,往厨房走两步忽然回身招呼蓝贝颖,“小颖跟我一起去吧,尧逸呈爱吃的东西就你最了解,可指导下我,别弄错了闹笑话。”
蓝贝颖顺从地起身上前,被尧夫人热情地把住手臂,手拉手去了厨房。
景随知道这大妈是故意的,但他才信誓旦旦,此刻不能表现出一丝怀疑质疑,无脑深爱尧逸呈的人设必须立住!
他表情和气息未变,但脑子在清晰快速地规划着,一会儿找到机会该怎么委婉地询问尧逸呈。
越设想越发魔怔。
根本无法否认,他其实很介意,非常介意,介意的想跟进厨房问蓝贝颖尧逸呈倒底爱吃什么,怎么做,然后当场做他妈一桌满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