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鸣
掌娥英御剑而来,直击苟雄。苟雄坏笑着,并不使出武器,只是在堪堪被刺中之前,蓦地向后退去。
他虽生的膀大腰圆,却不乏灵活,快速后退中不断刺破雨帘,勾成一道弧线。
掌娥英不依不饶,不达目的不罢休,不顾瓢泼雨帘,闪电般地迅疾。
雨势渐盛,二人脚下却是丝毫不慌,大理石地面遇水极滑,稍有不慎就会倒翻在地。
苟雄一路笑着,登徒子般上下打量着掌娥英,掌娥英气极,右手掌剑,左掌打出峨眉针,直击苟雄心脏。
这回苟雄不敢托大,赶忙拔出身后铁锤,气沉丹田稳住节奏,随即快速抵挡,那峨眉针应声落地。
下一秒,掌娥英的剑携风带雨裹挟而来,苟雄连忙应对,也不敢再嬉笑惹厌,认真以锤抵剑
掌娥英的身手肉眼可见地一等一,但是在绝对力量面前,逐渐呈蚍蜉撼树之势。
二人一招一式真刀真枪地你来我往,剑势渐微,锤势凶猛,未几,掌娥英便气喘吁吁呈力竭之态,勉强还能回招。
苟雄俨然已经忘记之前的窘态,又开始呈登徒子状,一双眼睛漂浮不定,淫光四射。
雨势强劲,须臾间便淋透了衣衫,掌娥英英气十足的外表下隐藏着一具玲珑有致的躯体,看在苟雄眼中,极具诱惑力。
趁着掌娥英体力不支,苟雄蓦地抓住她的手臂,一个旋转,将其揽入怀中,以胸抵着她的背,掌娥英登时面红耳赤破口大骂。
尚未来得及调戏,一阵邪风迅疾而来,苟雄暗道不好,放开掌娥英,旋身躲过。
那暗器力道极猛,被躲过后竟是于空中打了个弯儿,又转了回来。
“这暗器邪门了!”卞之遥不自觉地按着蒋溪的膝盖,惊叹道。
蒋溪不悦地移动了下膝盖,沉默不语。
苟雄身手奇佳,兀自将那会转弯的暗器打落,竟是一枚普通的峨眉针。
由此可见出阵之人真气之足,运用之出神入化。
“英儿,快过来,让姐姐来。”周馨染一直在旁观战,波澜不惊,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术,竟是滴雨不沾。
掌娥英赌着气,恶狠狠地剜了苟雄一眼,不情不愿地回了峨眉派的席座。
苟雄意犹未尽,只觉可惜,就这么没了揩油的机会。不过这个错过,还有下一个,掌娥英再英气逼人,也是小家碧玉挂的,不若眼前的周馨染,有着大家闺秀、兰心蕙质般的馨香。
“这我可下不了手啊,伤了美人儿可怎么是好啊!”苟雄以手指描绘着周馨染的身形,别提有多猥琐油腻。
周馨染不羞不恼,抬臂做请的手势。
苟雄看着那双白玉般的柔夷,似是出了神,只有满满的色气呼之欲出。
周馨染冷笑一声,如离弦的剑般,冲了过去。
“这峨眉派女子还真是一样的招数,无趣的很。”苟雄欲故技重施,做好姿势,准备再退后等待机会调戏一番。
雨势更甚,苟雄整个人也已经湿透。但是他毫不在意,于滂沱大雨中欣赏美人风姿,人生能有几回醉。
美人隔着雨帘,看起来更具风味儿。
周馨染眼波流转,美目盼兮,似是投怀送抱般,近在眼前。
然而下一秒,这美人却倏然不见了。
苟雄正在纳闷,却猛地被鞭子困住。他暗自得意,别说他武功高强,光是他五大三粗的魁梧身躯,周馨染那纤纤身量实则是蚍蜉撼树。
他拽住鞭子,想反客为主,以力量挣脱束缚。
却不曾想周馨染具备神力,他丝毫无法改变局势,更神的是,那鞭子越来越紧,困住了身体的同时也困住了气力,下一秒,苟雄即被鞭子甩出,于空中翻飞数圈,重重地跌落在地。
这一摔,极具威力,幸儿苟雄于千钧之际运气护体,否则这一摔足以魂不附体,去见阎王。
饶是如此,苟雄也被摔得口吐鲜血,五脏肺腑火烧般的疼痛。
这一局,无需再战,周馨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攻击取得了绝对的胜利。
鹤鸣派其他人顿时色变,急忙上前扶起苟雄。
“姑娘出手为何如此之重?简直是要人性命!静贤师太是如此教导弟子的吗?”
鹤鸣派一位老者鬓发斑白,颤声问道。
周馨染眼中的杀气渐散,转眼又是一副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样,柔声回道:“这可真是冤枉在下了,许是苟雄大侠走神了,连我都没想到可以如此轻易呢。”
一番话,给苟雄留足了面子,也登时让老者哑口无言。
“愿赌服输,何必叽叽歪歪。”倪雨晴撑着伞,高声道:“峨眉派周馨染胜,有人想请教吗?”
“老夫愿意请教一二。”
众人定睛一看,正是鹤鸣派那位老者:“本人鹤鸣派掌门胡傲天,请姑娘赐教。”
“这鹤鸣派有意思啊,为老不尊,为少不正,还跟一个姑娘比试。”段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