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冰天雪地,哪里有什么火?只是人的心入了魔罢了!
殷长卿原本体内真气乱窜,已经让他痛苦万分,刚才心神受挫,此时更是煎熬无比,唐新趁机一掌打伤了他.这时候,他身后跟着的三千楼的杀手才一拥而上,一下子就将唐新围在了中间.“师兄?!”唐新正打算尽力一搏的时候,却见到了梁子渝。
“还愣着干什么?不找扶越了?!”梁子渝将唐新护在了身后,见他居然还不知道趁机逃走,十分“失望”地呛他一声。之前他拦着这两个人在扶蓝古城,不让他们离开,结果倒好,这一下两个都出了事了!
.唐新居然见到了北宫越,若是北宫越主动见他,却又没有向他动手。唐新此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扶越出事了!
“扶越呢?你放了他!”唐新握紧了拳头,自从他和扶越一起练了轶天录和凌策剑法之后,两个人似乎有了心灵感应一样,他似乎能够感觉到现在的扶越处在极大的痛苦之中。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啊!”北宫越站在高处,俯视着唐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你要见他,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唐新急切地问道。只要有一点儿希望,他都不会放弃的。
“给我跪下!”
第七十二章 唐新毫不犹豫地跪下了。他从前活得就像个小无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今满心只有能见到扶越.
北宫越见唐新跪的这么容易,眼里划过了一丝鄙夷。堂堂第一剑客的儿子,如今还不是像个乞丐一样跪在了他的面前。只可惜这一幕,不能让叶将策亲眼见到,否则他一定会好好地羞辱他!
唐新眼中的怒火似乎就要将眼前的人吞噬,“放了扶越!”
“这是你父亲的剑,你用它,了结了自己的性命,我就放了扶越!”北宫越将赤岭剑扔到了唐新的面前,凛冽的剑光划过了唐新的眼睛,衬着皑皑的白雪,透出死一般的寂静。
唐新紧紧地握着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双眼紧紧地盯着北宫越,眸中充满了不甘。
“北宫越,如果扶越伤到半分,我就算是化为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唐新的手抖了一下,随即又马上握紧了剑柄,正要划过去的时候.扶越冲了出来,唐新看见扶越的身上沾了好多血,眼睛通红的,立即将架在脖子上的剑放了下来。北宫越也是猝不及防,扶越便劈头盖脸地向他劈了一掌.北宫越两掌一扣,接了扶越一掌。这时唐新看准了时机,手里握着赤岭剑,朝北宫越的胸口刺了过去.而北宫越旋身一踢,便将唐新踢翻在地,扶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又是一拳打在北宫越的肩膀。
“扶越!”唐新见扶越的神色不对,免不了担忧,赶紧上前去拉住了他。扶越突然就吐了一大口血,唐新看向扶越的眼神充满了担忧。
不好了,雪崩了!
.突然之间,白茫茫的雪堆,像是一匹匹白色的骏马向他们奔来。大家各自都只顾着逃命了!
梁子渝才摆脱了那些三千楼的杀手,正打算去找扶越和唐新的路上,却被雪崩给逼下山了。
殷长卿看着奔涌下来的雪,那洁白无暇的雪中,似乎能够倒映出来许多人的影子。这短短的二十年里,所珍惜的人统统都离他而去,他这一生,究竟所求为何啊!
三岁那年,他跟着父亲在三千楼讨生活,在那里他们受尽了欺凌。殷长卿知道,父亲之所以沦落到这个地步,就是为了他那个所谓的好兄弟叶将策!后来父亲渐渐习惯了杀人的生活,每日都是刀口上舔血,他们父子俩也终于能够相安无事地留在那地方了。却没有想到他七岁那年,父亲在完成最后一个任务的时候,失手了,就这样死在了仇家手里。
殷长卿永远记得,爹爹的尸体被带回三千楼时候的模样。从那一刻起,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三千楼生存下去,他要做人上人!要将那些欺负践踏他们的人,统统都踩在脚底下。
“你怎么了?”元明见殷长卿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好像心情很低落的样子。
“我很笨,什么都练不好,师兄教给我的口诀,我一个也学不会……”殷长卿不知所措地抠着手,和他一起练习的师弟师妹们,都比他学得快多了,可是他就是很难明白口诀其中的奥秘。偶尔鼓起勇气问了师兄,得到的回复也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要想清楚就很容易了。”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比你还要小一岁,也是什么都学不会。师兄们给我取了一个外号,叫‘呆瓜’。当时我真的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呆,反应都经常比别人慢一些。可是后来,我每天晚上都要加练一个小时。师兄告诉我,这样只动劳力,不去想明白,提升是很困难的,当时的我,似懂非懂,也没有完全听师兄的话,只是每天都向那些练习好了的弟子请教.”十二岁那年,殷长卿亲眼目睹了元明被处死在三千楼惩戒柱上。满地的鲜血,令人作呕,血肉模糊的腿上,那枚铁蒺藜,在耀眼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地刺眼。听元明师兄说过,他自小腿有伤残,又为仇家追杀,是天禹堂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