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闻最近常在半夜惊醒,他急忙开灯,台灯微弱的光华给了他一点安慰。下床倒了一杯肥宅快乐水,喉间咕噜咕噜的二氧化碳冲淡了噩梦,也让他的心绪平静下来。这时,房间的灯光突然大开,罗询裸着上半身走到江天闻面前,手插进他的碎发抚慰着:“又做噩梦了?”
“你怎么也醒了?”江天闻不解,为什么罗询每次都准确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过来。
罗询牵着他走到床边,给他盖上被子:“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闻闻,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江天闻阖上眼睛,有些疲惫:“可能是吧。”
罗询关上吊灯,又调了调台灯的亮度,温声道:“闻闻你睡吧,别怕,我在这儿守着你。”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罗询对他说“别怕”的时候,他都很安心。
罗询不疯的样子,真好。江天闻这样想着,不料唇上忽然印下温软的吻,他兀地睁开眼,瞪向罗询:“罗询,你怎么还偷袭我!”
罗询一脸无辜,嘴巴又开始欠了:“闻闻,我这可是光明正大,算不得偷袭。我也想吃底下的小嘴了,闻闻,要不要我帮你------”
一个枕头飞过去砸向罗询,罗询刚接住,就被另一个枕头暴打一顿:“吃你个大头鬼,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看来是他一时间脑子不正常,才会认为罗询变正常了,他可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李淑媛见江天闻许多天不回家,气得她直接冲到学校去找上江天闻,江天闻在窗边看到李淑媛并不意外,他可是李淑媛将来养老的依托,李淑媛怎么可能放过他。
李淑媛这时在人前表现得极为温柔,她对江天闻低了头,温声温气劝江天闻回家。江天反而闻无悲无喜,只是敷衍地答应下来就回教室了。
罗询把江天闻送回小区时,也没多说什么其他的废话,只是插进他的头发不舍地抚摸,然后就放开他离开了。
江天闻看着罗询高大的身影想,这几天他的确有些矫情了,怎么突然有些不舍了,真是读书读傻了。
江天闻回去后,李淑媛立刻变脸,又开始持续输出她畸形的话语,只是再没敢刺激江天闻滚出家门,江天闻是她唯一的指望,江天闻这辈子都得是她的儿子。
江天闻没再顶嘴,他只要再忍耐最后的时间,他便可以摆脱这个家了。他不断地给自己洗脑,更是给自己增加信心,摆脱罗询,他也能做到的。他和罗询是两条交叉的直线,短暂的交点后,就应该是永远的再也不见。
想到这儿,他抿紧嘴唇,手捂在心口,感觉有些空落落的。
与此同时,罗询拿起床头柜的照片,原来的江天闻的独照已经换成了石榴树下的吻照。照片上的景象唯美而美好,罗询难得地开始动摇他一直以来的决断,他最开始不过是因为那一抹红而生出的妄念,妄念江天闻的唇,妄念江天闻的畸形身体,妄念江天闻欲拒还迎的敏感神经。得到后便可丢弃的,不是吗?
对啊,得到了就应该丢弃,现在只是最后一步了,大可不必真的要喜欢上江天闻。罗询的冷血冷心,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失控,他是天之骄子,是谁都高攀不上的存在。罗询也认为自己可能只是一时丢不开手罢了,等他操了人,他就会解开这妄念的。
永远不要相信承诺,江天闻从小生活的环境一次次用背叛教会他这个道理,所以江天闻绝不会蠢到相信罗询随便说的每个字。当罗询开始脱下伪善的假面,不再殷勤地捧着江天闻的时候,江天闻一直以来绷紧的神经反而松懈了下来。果然是这样的,不是吗?
的确,应该这样的,罗询眼神飘过江天闻的红唇时,他的神情再一次变回曾经的淡漠,淡漠得仿佛一尊冰冷的天神雕像,无情无欲。
全城紧张的高考结束,江天闻阴郁的眉眼开始绽放出别样的光彩,脚步轻快的他路过罗询也不得知,他这次成绩有了把握,他绝对能考上好的大学。一想到这儿,江天闻难得地大笑起来,喜悦的笑颜让罗询看到后,罗询一时心痒得不行。这些天他烦躁到极点,唯有这时见到江天闻才压住了些。为什么江天闻从没对他笑过?他突然又开始烦躁起来。
没过几天,罗询的微信消息发给江天闻,江天闻看着那近乎命令的消息,低喃道:“终于要结束了。”
还是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床,同样的人。江天闻一进门就被罗询丢在床上,粗鲁的舌吻让江天闻难过地想皱眉,罗询吮吸的力道极大,又将他的舌头反复地勾缠进自己的嘴里啃咬,疼得江天闻抵住罗询的肩膀抗拒着。罗询已经厌倦了江天闻永远的抗拒,他撕扯掉江天闻的衣服,重力揉捏几下江天闻的胸部就开始用指尖揪住乳尖旋转扭捏,江天闻又痛又爽,底下的小穴自觉地开始晕水,打湿了内裤,黏黏糊糊的。
罗询牙齿磕着江天闻的嘴唇,破皮后的鲜血点燃了他心底的邪念,含吃着江天闻的嘴唇反复咂磨,炙热温度烧掉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想了太久了,以至于江天闻的沉默和颤抖都不能让他停下来。
脱掉了两人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