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聚会举办的很顺利,在老太太的全力支持下和罗正垣无声的沉默中,罗询的计划与实施无人异议。罗辉和其他几位一派的长辈拂袖而去。
离大学的开学之日只剩一周多点的时候,罗询的秘书通知马术俱乐部给罗询的马做好清洁和护理,同时还要挑选出几匹温顺的、适合初学者的马,俱乐部回答得十分热烈殷勤,没过两天,就回复给秘书说准备好了一切事宜,就等着罗少大驾光临。
当江天闻一开门就看到他妈给罗询倒水的时候,他的腿瞬间软成泥瘫在地上,扑通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罗询一转头就看到江天闻瞪大了圆圆的眼睛,神情惊恐地像是见了鬼一样,他起身把地上的小花朵郑重地拾起来,亲切地说道:“闻闻,你回来了。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就等你了。”
“啥?等我?”江天闻差点又软了腿,他声音颤抖,全是疑惑。“等会儿,我是不是还没睡醒,在做梦啊?”
李淑媛拍了拍他身上不存在的灰,嗔怪道:“你这孩子,冒冒失失的像什么话。”说完两人中间夹着他坐在位置上,罗询坐在江天闻旁边,十分熟练地给他夹菜放在碗里,碗壁上描着的青花被高高堆砌的米饭和菜掩盖,江天闻几次想要开口,但都被李淑媛看着两人的古怪眼神和她蠕动的嘴部所噎住。
饭桌上大多是碗筷碰撞的声音和吃饭的声音,母子俩吃饭都吃的很快,所以动作就显得粗犷些。罗询倒是一副体面干净的做派,不发出一点声音,他想要说的话也在江天闻回来之前和李淑媛已经说完了,敷衍的夸赞了几句“阿姨做的饭真好吃”就没了声,剩下来就是面对江天闻的叠叠不休。
“闻闻要不要喝汤?”
“别慌,你在家吃饭怎么也那么急?”
“小心点,这包子刚出炉还挺烫的。”
“吃完了?来,我给你擦擦手。”
江天闻想要缩回自己被抓住的手,但罗询强势不放,死一般沉寂的安静下,在亲生母亲用一种见不得人的怪物般的眼神看着他时,江天闻心里顿时难堪到了极点,他一直挣扎着脱手,直到罗询把手擦干净才把他的手放开。
“阿姨也吃好了吗?”似笑非笑的意味之下全是警告。
警告什么呢!这是她的儿子,怎么,她连看都不能看了!李淑媛差点就想骂人了。她没好气地收拾好饭桌上的餐具,“乒乒乓乓”的声音闹得极大,江天闻面如菜色,罗询倒是十分闲适抓着江天闻的手把玩着:“闻闻,想去骑马吗?”
“不想,你走吧。”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他只剩下心累。
“阿姨已经同意了,闻闻你不用怕。”
江天闻缓缓转过身看着罗询,红唇抿紧成一条线,两颊咬肌鼓动,眼神开始凝结出一种怀疑的伤痛。
“不信你可以问阿姨。”罗询也没了调笑的意味,只是淡淡回复他的猜忌。
李淑媛有些不自在,尴尬地哈哈笑着:“天闻,骑马多好啊,骑马多厉害啊,你看妈这辈子都没骑过马咧,你多出去和朋友玩也是好的。”
“罗询给你钱了?”江天闻本该觉得难过的,但没想到他更多的是觉得搞笑,可他笑不出来。
“你这死------你瞎说什么呢!”李淑媛顿时急了。
“罗询你说,你是不是给她钱了。”他的眼角晕开了一点红,嘴唇因为刚吃过饭,更加深了一种樱桃的颜色,罗询没来由觉得这时委屈和倔强的小花朵真是美极了。
“没,闻闻你想多了,我只是带了一些见面礼来。”他手一指,屋子角落堆满了水果和一些礼盒。
只不过见面礼里面有比较值钱的东西罢了。
尽管如此,江天闻心里也好受了些,但他还是摔门而出。罗询紧跟其后,不过临走留下一句话给李淑媛:“阿姨,小心祸从口出,我不希望闻闻知道更多的事,你明白吗?”
冰冷刺骨的寒意漫上李淑媛的身体,她低声回到:“我知道了。”
街道上的人流和树木都极速滑到脑后,江天闻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道:“要不就是你威胁她了,是吗?”
“什么?闻闻你说什么?”罗询凑到江天闻身边贴着他说,像是耳朵聋了一样。
“我说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变成这样?”
“闻闻你在说什么呢,为什么你总怀疑我做了什么。阿姨她人好,自然就支持我们在一起了。”
江天闻瞬间大声吼道:“罗询,你是不是觉得这世界上除了你都是大傻子呢!我妈什么样我不知道?贪小便宜、目光短浅的大嘴巴,你跟我说她人好?自我到目中无人的你,除了搞这些下作手段,你又能做什么呢!”
一声嗤笑彻底不掩饰这荒唐的话语:“还能干你啊,人做事,都是为了得到一种结果,至于过程如何,我不在乎。”
“你果然疯得无可救药。”江天闻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罗询白皙精致的脸上顿时印上了红色。
面对江天闻的愤怒,罗询却眉眼舒展,笑得邪肆起来:“每次我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