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怎么了?”
那黎王稳了稳心神, 颤声说道。
那世子的脸上就泛起了阴恻恻的笑。
“他落到我的手里,我自然要好好关照一番了,只是不管用了什么样的刑罚, 那牧时的嘴还把的紧紧的, 硬生生地不肯吐露分毫。”
世子摇头晃脑着, 脸上不无可惜之色。
那黎王现在面色早已灰拜成了一片,他无力地就瘫倒在了椅子中央,有气无力道:“人还活着?”
那世子抬起了头,冷声道:“我已将人折磨的奄奄一息,就将他丢入了乱葬岗中,准备让野狗将他啃食干净。”
“什么,你未曾眼睁睁地看他断气?”那黎王就从坐上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那世子的肩膀。
那世子躲闪不及,正好被抓了个正着, 他就看着那黎王脸上的肌肉乱抖着,内心有些惊惧但还是强撑道:“……我派人去看着了……”
“那人可曾回来复命?”
那世子的脸色突然一僵, 黎王早已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就在此时, 一旁就已大喝, 有人道:“抓刺客啊, 有人要行刺。”
*
帘幔缓缓垂下挡住了一切,那大汉普一进场,那空气中就隐隐多了一点血腥之气。
他身高,萧振玉悄悄打量,但从面上还是看不出什么来的,那脸上还是一派忠贞之色,压根不像那敢行刺的胆大之人。
可随即,萧振玉就被自己脑海里这个想法吓到了,不过就是自己吓自己罢了,怎么还越想越歪了呢。
于是萧振玉就不免摇头失笑。
如此这般倒是引起了一旁的萧廷琰的注意。
萧廷琰一时间竟有些后悔让她前来,前日里也甚是奇怪,等他到了营地之后才突然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信上人让他小心一个眉心有道疤的男人,那字迹歪歪扭扭的,让人不免怀疑这是否是个恶作剧。
但以萧廷琰的性子来说,那就是宁肯错杀三千也不肯放过一个,于是自从收到那封没头没尾的信后,他就细心留意着身边的人。
但却一无所获,长此以往来,萧廷琰就将此事放入了脑后,可今时今日那念头却突然闪到了脑海中。
而此时那地下欲下跪行礼的人正从地上慢慢站起身,在他缓慢起身的那一刻,不经意间就看到了那人的额头,却见那额头正中赫然一道长疤。
于是同时,那人的唇边突然泛起了一阵诡秘的微笑,那方才一直藏在怀里的双手猛然地探了出来。
萧廷琰的心忽而紧了紧,目眦欲裂,眼前寒光一闪那人竟飞身刺来。
萧廷琰慌乱之间忘记了所有,只记得身旁还有一个萧振玉,情急之下就将人狠狠推开了。
可没留意到那刀剑差点就挨上了他的后心,那剑尖还冒着黢黑的色泽,肯定是上了剧毒。
看着那低下刺客暴起,提剑飞身来刺的时候,萧振玉不可置信一时间就呆愣到了当场。
恍惚间好像听到了萧廷琰的一声大吼,随后她就被一道巨力挟裹着倒地,依稀间耳边又惊起一道炸雷,无数张惊恐地脸从萧振玉眼前晃过,有人大叫,抓刺客啊。
萧振玉还来不及回神,就见那刀剑就朝着萧廷琰的后心去了,她一着急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步子就冲了出去,欲挡在萧廷琰的身前。
萧廷琰一直留意着身后,就觉身后传来一阵劲风,就是现在!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发生了,那萧廷琰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似的,一个矮身扭转就躲过了那刺客飞来的剑尖。
而后旋身踢腿用尽全力就将那刺客手里的长剑给踢飞了,那剑蹭地一下就插到了那厚厚的毡子中间。
而那刺客此时浑身卸力,就要从空中落下。
正好就略过了萧振玉的头顶,那萧振玉就觉眼尖寒光一闪,那刺客竟还有后招,只见从那袖口中突然激射出去一个短刀。
那短刀就携着万钧之力朝那萧廷琰而去,萧廷琰方才的腿与那刺客的手短兵相接,被那刺客的双手一震,腿已微微发麻。
他来不及反应,更来不及躲闪眼角余光就瞅见了那一身如火如荼的红衣,向他奔袭而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就挡在了他的身前,那面上不知何时早已躺满了泪,此刻正朝着他凄然一笑。
耳边万籁俱寂,萧廷琰这会子早已忘记了一切,眼前就只有那人舍身为他当刀的女子,一阵剧烈地疼痛逐渐袭了过来。
半晌过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刀剑没入□□的声音,那小公主的唇边就突然多了一道血红。
她整个人都被那股力道打中,身不由己地就朝前扑去了,刚刚好的掉入了那萧廷琰欲扑身上前的怀中,那后心处赫然插着一把短刀。
怀中人的躯体还是温热的,可萧廷琰却分外感受到那生命力逐渐从她体内流失。
他不知不觉就将怀中人拦紧了,低头一看,就觉心中一痛,喉间传来一阵腥甜,那双手颤抖着就抚上了怀中人的那脸颊,忙朝外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