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计划中途出了点岔子,他的侍从分不清小姐和丫鬟,便都一起带了回来,贤王自然只带走了那应家女,想想还是觉得便宜了贤王,只看姿色,那应家女便不知比手中的这个高了多少,更别说身上还莫名透着股诱人的香气,只是想到以后的事情,还是忍耐下来作罢。
不过动不了小姐,还动不了丫鬟吗?这劫出来的人,自然没有送回去的道理,况且贤王说过,这是温庭贴身伺候的丫鬟,地位也不一般,留下来总会派上用场,而且姿色比起一般的歪瓜裂枣,已是上乘,要不怎么说中原人讲究,饱暖思淫·欲,中原富庶,爱纵情享乐,就连这伺候丫头都是顶好的绝色。
就是没想到这性子,比草原上的女人还要野,想到此*T 处,擎王眼神阴郁,瞬时觉得耳侧隐隐作痛。
他不过稍微用了点强,那丫头竟迎头给了他一巴掌,指甲刮得他颊边都起了血丝,等他回神再动作时,那丫头二话不说就拿簪子往脖子上划。
拦是拦下来了,不过看那血刺呼啦的样子,顿时便让人没了兴趣,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调·教。
贤王昨日便给了他信,他惊诧温庭的侦查速度,只是没想到温庭会这么快找到他这里来,更没想到,温庭竟会为了一个侍女大费周章。
不过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一个侍女而已,能带走自然是好,丢了也无所谓,等大业功成之日,他定将那侍女第一个揪出来。
擎王冷哼了一声,踏上了回程的路。
丞相府。
应辞回了丞相府之事,还没有惊动任何人。念珠按照温庭的吩咐,悄悄唤了府医过来。
府医放上脉枕,手指隔着绢帕搭在应辞腕上,却是仔细地号了又号,神情古怪。
念珠忍不住道:“谭大夫,到底怎么样了,为何姑娘会突然头晕?”
谭大夫终于松开了手,捋了捋胡子:“姑娘体虚奔波,又受了惊吓,偶有眩晕也正常,没有什么大碍,好好调理就行。”至于滑脉,微弱的几不可见,只是偶有跳动,况且那方子是他亲自写的,不应该出问题,他用他多年的经验,做了判断。
念珠放下心来,正好温庭从外回来,念珠便将结果告诉了温庭,温庭点头表示知道了,念珠便拿了方子去煎药。
应辞本是要起床的,又被温庭按了回去,他道:“左右无事,便歇着吧,檀木那里,已经派人去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应辞点了点头。
到了午后,应辞虽然起了,也只是在榻上看书,温庭就在一旁,处理一些公务。
应辞颇有些无奈,温庭这作派,就像是她随时又会跑掉一样,她下意识地叹了口气,将书翻了一页,心中想着檀木的事,囫囵看了两眼,又翻了一页。
温庭掀了眼皮:“看不进去便不要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书有多无趣。”
应辞顿时有些赦然,瞪了温庭一眼。她手里拿的是一本本朝大家编纂的游记,记物颇丰,记事又有趣,十分受人喜爱。她只是心中有事,所以不能平心静气。
温庭放下公文,将应辞手里的书拿开。
应辞猝不及防,哎了一声,就见温庭起身,取来棋盘放在了她面前的小几之上,他道:“看不进去,便下会棋吧,棋可静心。”
应辞苦了脸,她虽然会下,但跟温庭相比,简直就是个臭棋篓子,从前偶有对弈,总是被杀的一塌糊涂,来回几次,她便也不爱跟温庭下棋,谁没事会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也不知温庭存的什么心,现在要和她下棋,等和他下完,可就更静不下来了。
温庭并不理会,修长的手指拈了白子,眼神示意应辞先来。
应辞无奈,葱白的手*T 指执了黑子,随意放在了棋盘上,毫无章法。
温庭也不在意,紧跟着落了子。来来回回,应辞发现,今日她竟能跟温庭打个平手,顿时来了兴趣,也更专注了些。
不过只一会她便发现,温庭是特意让着她,让她维持着小优的状态。
温庭下棋,奉行磊落之道,从前可不会让着她,没想到今日还学会了曲折婉转。
应辞回过味来,心中不禁有些酥麻,也行吧,竟知道让着她了。
应辞正在兴头上,突然间有人来报。
温庭遂起身,走到了外间,应辞隔着屏风,听到隐隐约约的对话。
是明梵亲自来报的,人带回来了,确实是在北狄的使队里找到的,只在细说时,明梵欲言又止,一点也不像从前的样子。
应辞眉头微蹙,穿了件罩衫走了出来,问道:“人在哪里,可还好?”
“怕惊动老夫人,送回了她在清竹轩的屋子,已经让谭大夫过去了。”应辞未正经挽发,还是闺中模样,明梵略低了头,避免直视应辞。
“我去瞧瞧。”应辞有些担心,既叫了大夫,怕是不太好,她又看了温庭一眼,见温庭没反对,便当他同意了。
念珠也得了消息,与应辞一同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