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袁术相继败回,雒阳朝野震动。
这座已经几百年没有经历战火的古城,此刻正在愈来愈近的兵戈铁马声中瑟瑟发抖。
朝堂之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文武众臣吵吵嗓嗓一片,必须大声喊出来,对方才能听天你的声音。
刘辩端坐在龙榻之上,两眼垂泪,心说你们吵个什么劲啊,光吵吵有什么用,倒是拿个主意啊。
但是这话他不敢说,生怕惹得这些重臣们把气撒到他这位皇帝身上。
他只能胆战心惊地在那里落泪哭鼻子。
何进:“迁都!马上迁都!”
袁隗:“不能迁都,我们还有一战之力!”
袁逢:“请斩张温谢罪!”
丁原:“要不要把袁术也一起斩了?”
“报——”突然小黄门急急忙忙进来禀报,“张温在巩县大败,败军已退至雒阳东门外下寨。”
朝堂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知道现在必须要拿一个主意了。
“报——”又一个小黄门跑进来禀报道:“刘延已经在北邙山脚下扎寨,此刻正在谷门外讨战。”
“众位爱卿,你们不能不吱声啊,倒是拿个主意啊,眼下该怎么办?”刘辩带着哭音道。
心说刚才你们不是吵吵得挺欢吗,现在怎么敌人到了城外,你们没有一个人吱声了?
“哈哈哈哈,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众公何必惊慌若此?”殿中走出一人,高声喝道,众人一看,正是丁原的义子,吕布吕奉先。
吕布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顶的雉鸡尾,道:“刘延不过是一个娃娃而已,有何能为?布愿领三千人马出城去擒刘延小儿回来。”
“不知刘延带了多少人?”丁原关切地问道。
“据报只有五百白马精骑。”小黄门道,“其余都在营寨中没有出来。”
“刘延小儿此举乃是小觑我朝中无人,末将也只带五百人。”吕布说完一甩披风下殿去了。
“我去北门为奉先掠阵。”丁原也急匆匆离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吕布能有多大胜算,谁的心里都没有底,虽然据说是勇冠天下,但是每次遇到刘延总会是大败而归。
荥阳之战是如此,虎牢之战也是如此。
“张温败得为何如此之快?”袁隗好奇地问道。
这也问出了很多人的疑惑,张温乃是身经百战的老将,有着丰富的对敌经验,怎么可能连连败北呢?
“助军校尉冯芳突然临阵叛变,倒戈一击,张温腹背受敌,大败而回。”小黄门禀报道。
“冯芳又是因何而叛?”袁隗更加奇怪了。
小黄门想了想,似乎不是很确定,道:“据说是冯芳的女儿嫁给了刘延的护军右校尉关羽,是冯芳之女亲自说服冯芳如此做的。”
“这个冯芳,真实是太可恶了,竟然弃明投暗。”袁隗气得原地跺脚。
小黄门说的都是事实,这也是郭嘉安排的计策。
郭嘉听说张温退到巩县,而冯芳奉命在这里接应救援,便立刻想到了关羽的妾室冯方女。
于是大军逼进巩县后,在征得关羽同意后,便让冯方女到敌营中说服冯芳反水。
冯芳见到自己唯一的骨肉,又听冯方说了一些刘延是多么多么的好,关羽待她是多么多么好,劝说父亲临阵倒戈,助大军拿下巩县。
冯芳看了郭嘉给他写的亲笔信,觉得无论是为江山社稷想,还是为女儿着想,似乎都应该站到老皇帝刘宏那边去,当然这个阵营目前由太子刘延监国运营。
于是就在开战的时候突然发难,张温大败,五万大军只带着一万多人回到雒阳。
他们正讨论着,殿外急匆匆走来一人,风尘仆仆,盔甲之上还有血迹没有擦试干净,正是张温。
张温进入大殿便大声道:“十万敌军正从东边杀来,诸公早做准备,当加固城防,分兵派将,拿出一个明确的守城策略来,别在这里吵了,再吵也吵不跑敌人啊。”
“十万?刘延小儿从哪里弄来这么多兵马?”何进喃喃道。
张温满脸期待地看着大将军何进,但是何进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怎么守城,怎么排兵布阵,连屁都不放一个。
“丁太尉呢?奉先将军呢?”张温着急道。
“刘延正在雒阳北城门外讨战呢,丁太尉和吕将军迎敌去了。”王允说道。
啊?!
张温也惊呆了,刘延已经打到雒阳城下了?这么快吗?
“大将军,末将愿担起守城之职,将功补过!”张温带着乞求的神态说道,“请大将军下令吧。”
何进看了看袁隗,袁隗也正看着他。
何进知道张温的统兵能力很强,满朝文武也都知道张温的统兵能力强。
但是,张温却是袁氏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关系不清不楚,这一点何进已经察觉到了。
何进突然发现自己作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