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呢。骆荧小声嘟囔。然后嘴巴又被周子衿堵住,他的手常常是凉的,从她睡衣下摆伸进去冰得她抖了一下。
周子衿没有急着扒她衣服,而是按住她的腰慢慢地亲吻她,安抚性的,不带什么力道,骆荧被他亲得晕头转向,只知道闭着眼睛回吻,乖得不行。
实在太乖了,这么温顺的骆荧,周子衿甚至找不出施虐的理由。周子衿的气息终于乱了,在嘴唇的粘着断开的那一刻拧开了床头灯,淡光打在骆荧的头发上,周子衿半眯着眼睛打量骆荧迷乱的神色,鼻梁蹭着她的脸颊喃喃:可不可以
可以什么?骆荧一点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上下软得不像话,周子衿哑哑的声音那么好听,无论他问出什么问题,骆荧的答案都只有可以,她用力地点点头,又急切地圈住他脖颈亲他的喉结。
嗯周子衿唇间逸出很沉醉的一声低吟,手拉开抽屉摸出一盒避孕套。
周子衿终于撕扯开彼此的衣服,骆荧睡衣下没有穿内衣,皓白的胸乳暴露在空气里,神女的雪山一样,皎皎皑皑,很诱人。
像是饭前甜点结束后进入正餐一般,周子衿的动作陡然急切了起来,骆荧呜咽了一下就被他翻了个面跪趴着,胸脯垂坠下去,颤颤巍巍地抖动,周子衿那双修长、骨骼匀称的手从她的肩膀开始一路暧昧地徐徐向下,探到她腿心处,摸了一手的湿滑。
这么湿啊。周子衿一边咬着她的肩膀一边说,声音中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愉悦。平时表现得相当冷感的周子衿在床上却是迥然不同的,他用力、色情、性感,会说很多与他斯文的外表毫不相称的话,会勾引她,会做一些与他高高在上的外表相当割裂的坏事。骆荧一向只把这当做他皎皎者易污的一面,只有她能看见的神像金身的一片裂口,骆荧反而更加迷恋这种破坏掉周子衿完美假面的缺憾感。她愿意受这样的周子衿的支配,做到死也愿意。
骆荧才意识到他刚刚说的是可不可以从后面, 她有点害臊地嘤咛一声,用手捂住脸,长发从耳边垂落,像一个帘子,把她与周围分离开,挡住了她的羞涩和不安。
周子衿又开口:可以翘起来一些吗?手掌暧昧地在她圆润饱满的臀部流连,是问句,却并不用商量的语气,而是不容置喙的命令。骆荧在床上一向都是被折腾的命,闻言听话地抬了抬腰,她看不到后面,只感觉到周子衿的身体也是热的,一个滚烫、沉重的东西没入她的下身,她被进入、被劈开、被撑大、被宰制,是周子衿的性器官,天生与她最契合一般,慢慢、慢慢地填补了她缺失的那一部分。
那一刻她的灵魂也是满的,她想,女人不是男人的肋骨,反过来才对。她渴望被周子衿填充。
她感受到张爱玲说的那种从阴道中摄取来的恋情,周子衿在进入她的这一瞬,抵住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