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怎么在这里睡觉啊?”
何月季嗔怪着开口:“就不能坚持坚持吗?这是祠堂啊!”
像是没有发现程似玉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一般,何月季继续斥责:“对列祖列宗如此大不敬!若是让你爹看到了,非让你跪一个月祠堂不可!”
“列祖列宗?”
程似玉语气森冷,盯着何姨娘:“我倒不知……这些是谁的列祖列宗?跟我有关系吗?托你的福,我这个姨娘生的,连程家族谱都入不了!”
“玉儿!”何月季震惊地看着女儿:“你疯了?胡说八道些什么?若是让你爹听见……”
“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你不用在拿他吓唬我了!”
此时的程似玉像是百无禁忌无所畏惧一般,激动地对何月季喊道:“只有你才怕他,在乎他!我可不是你!”
何月季诧异得看着程似玉,一时间完全接受不了明明乖巧懂事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以为程似玉之前只是受了刺激,导致的情绪激进,慢慢就会好了!
可是此时的程似玉身体明明已经痊愈,激进的情绪却丝毫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然而变本加厉!
何月季轻抚着自己胸前,借以缓解自己心口处传来的阵阵绞痛!
就在此时何月季突然动作一顿,眼神一眨不眨得盯着地上一处!
“那是什么?!”
程似玉神情一动,也顺着何月季的目光看去。
当程似玉看清那东西,整个人也被吓得定在了原地!
迷迷糊糊的!怎么忘了扔了?!
程似玉咬唇深吸一口气心想!
就要赶忙上前去拾那东西!
可却还是被离得近的何月季先一步拈了起来。
这东西一拈起来,何月季心里刚才还只是猜想,此时便已经证实!
可是!何月季却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个事实!
她转头看向程似玉,用尽了全力的一巴掌便狠狠地甩到了对方的身上!
“你,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糊涂啊!”
何月季的声线因气愤而颤抖,凌厉的目光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和痛心。
“你个好好儿的姑娘家!未出阁便做了这等事!将来可如何是好!?”
何月季虽气愤,却也极力压制着音高,生怕引来他人注意!
手上那恶心东西,只看一眼,虽然不愿相信,可是……何月季心里已经全部明白!
程似玉不过是个十几岁的丫头,与男女之事虽做过了,但也是懵懂!
而且她也知道,定然是欺瞒不过亲娘何月季的!
方才说过的那些藐视祠堂的话语是一回事!
可是在祠堂与男人欢好偷情便是另一回事儿了!
此处的何月季的情绪失控不过是因自己视为珠宝的女儿竟然暗中跟男人做起了苟且之事罢了,还没往更深层想……
程似玉反应过来,赶忙跪下:“娘,女儿错了。”
“这是谁的?”何月季愤怒的神情在瞥过手指上拈着的一团东西而忍不住划过了嫌恶!
“娘,我不能说。”程似玉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向何月季。
何月季恶心地扔了手里的东西:“你怎么这么糊涂!难道不知,自古以来,男女之事,吃亏的一直都是我们女人吗!?”
那是一团黑色的汗巾子,已尝人事的男人贴身之物!
作男人事后擦拭之用!
何月季女儿都生了两个了,怎么会不认识!?
皱巴巴的汗巾子混合着黏唧唧的东西,令何月季想起来就直作呕!
“从你一出生我便把你如明珠一般捧在手心里!”
何月季气得胸腔起伏不定:“可不是为了让你这般糟践自己的!”
“娘,女儿知道错了。可是,女儿是自愿的,女儿真心爱他……”
程似玉继续可怜攻势。
何月季终究心软,长呼了一口气,看着程似玉:“玉儿,娘是这个世上唯一不会害你的人!你,你跟娘如实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何月季一边在心底分析着一边开口道:“既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眼下最好的保全法子,便是跟对方把亲事定下来!”
“但愿对方不是负心汉,还肯认账!好了多久了?”
何月季拧眉看向程似玉,她可不管程似玉心里怎么想,自顾自把接下来的每一步路给盘算好了。
“半个月了……”程似玉小声道。
何月季诧异,看着程似玉:“半个月前你不还在因病在床吗?怎么就……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见程似玉闭口不言,何月季便继续问:“到底是谁?这时候你就不要包庇他了!”
发现程似玉一提到那个男人就三缄其口,何月季越发愤恼:“再怎么说,你也是尚书小姐,难道还高攀了他?难不成他是当朝皇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