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余伍醒来,一身的汗水收干了,被子又湿又冷地黏住皮肤,格外难受。他强忍股间的酸涩不适,穿好衣服,哆嗦着爬下床,结果刚站起来就腿脚一软,跌坐下去。被使用过度的屁股狠砸在床板上,连带着内里腔道震得生疼。“唔!”余伍痛哼出声,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在地上坐了许久,余伍才缓过劲来,慢慢爬起一点点挪着步子去收拾自己。
身后的穴眼因一夜的cao弄失去弹性,敞着个小洞缩不回去,里面堵满了半干的男精。余伍打了盆水把浊液引出来,只是清理完,后面仍然像含着什么东西,十分别扭。
但总归是一回生二回熟,好像做过几次,身体在渐渐适应粗暴的情事,稍作休息后,虽没有全好,也勉强可以走动。
……
隔天清晨,余伍刚打开门,便迎来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院子里站着的男人约莫五十上下,国字脸,头发灰白,身后还跟了个抱着包裹的年轻小厮。
这人余伍很熟悉,姓田,是顾家粮铺的一个管事,以往每年租钱都由他带人收取,有什么杂事也可以与他商议。
田管事待人和气,从没苛待过他们这些佃户,毕竟像顾孟这样的爷一年能来巡视一两回已经很不易,他们更多接触到的都是这位管事。要不是田管事好说话,余伍的租钱也不能拖至今日。
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慌,这架势,难道是来催租了?
与余伍的忐忑相比,田管事倒是平静得多,他礼貌地朝余伍点点头,也没打算进去,只命小厮把包裹放在院里的石桌上,道“昨个儿爷回去吩咐,说是体恤你家中困难,今年的租钱暂放一放,且这天仍要冷上段日子,让我找人给你送两床被褥来。”
余伍以为顾孟随口说说,没想到隔一天就差人把事办了,连带着租钱也一并解决,一时心情复杂,既高兴钱的事不用再愁,又隐隐担心,被子都搬来了,难道是顾孟仍没有失去兴致?
不过无论如何,免租是件大喜事,他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秋涟。
余伍冲田管事鞠了两躬,激动得气息不稳,忙道“请您一定替我谢谢顾爷,感谢他大度体谅我们,也多谢管事特地跑这趟了,外面冷,你们进屋坐坐。”
田管事笑着摆摆手,目光不着痕迹地在余伍身上转了一圈“东西我们送到就行,进去就不必了,一会还有其他事要忙。”
“好好,那您慢走!”余伍连忙点着头把田管事送出院子,又回身将包裹搬进屋。来不及拆开看,就匆匆出门去找余秋涟。
这边田管事办完事,也去向顾孟复了命。顾孟正在书房练字,听见敲门声,让田管事进来。
他右手执着笔,落下的字迹刚劲有力,但因力度偏重而略显得深刻。
顾孟父亲生前常说他一切皆好,只是性格执拗,行事注重结果,忽略经过。所以顾孟自少年时便有空就练字来磨练心性,可模仿再多大家作品,自己的习惯却仍然难以改变。
“事情办完了?”他把笔搁在架上。
“是”田管事回道“余家小哥让我代他谢谢爷的体恤照顾。”
“没说什么别的?”
“没了。”
田管事恭敬地站在一边,顾孟让他从顾宅取了新的枕头被褥,还叮嘱被子一定要新弹的棉花,够厚实保暖。他原当是送给红粉知己,琢磨着从未见顾孟对哪家女子这般上心,即便家中二夫人那么漂亮的,顾孟也没关心过她的衣食起居,怕顾家又要迎进新人了。万万没想到,东西却是送给个男人。
今天去余家田管事特地打量了一番,那余伍不过是个普通小伙,除长得还算不错,其他并无过人之处。况且顾孟一向不喜欢男子,他实在不明白那人因何得到自家爷另眼相待。
顾孟目光停留在纸上,另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好……田伯你下去吧。”
看着一手带大的少爷如今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一家之主,田伯百感交集。他应了一声,把门关严慢慢退出去。
田伯自顾孟幼年就一直在他身边看护,整个顾家除了过世的父亲,顾孟最信任的便是这位老仆,甚至连管家,也没有田伯与顾孟亲厚。
正因如此,顾孟才差田伯来办余伍的事,他不太想让外人知道他和余伍的关系。毕竟只是玩玩,腻了便丢了,没必要传得沸沸扬扬,教人都晓得他顾孟在外养了个带把的小玩意儿。
他最欣赏田伯的一点,就是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分寸把握得很好。
聪明固然惹人喜爱,可有时候,比起来聪明,忠诚听话显然更让人放心些。
比如田伯,又比如余伍。
……
于是自此后,这桩交易便算正式定下了。顾孟隔三差五会到余家来,从没有明确说过什么,余伍也不多问,人来了就自觉的洗漱完,再好好陪他睡一回。
至于这交易何时算结束,怎么结束,余伍并不清楚,主动权尽在顾孟手上。
好在顾孟很少留夜,基本上做完便直接回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