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月笑笑,心中熨帖的厉害,她还没想起来这茬事儿呢,七巧却已然替她操心了的,不过这护膝倒还不至于戴。
“你的心意我收下了,只是今儿还不必戴,我只觉得侧福晋没那么傻,她到底是高门离出来的格格,不会不明白跟自家爷对着干是什么结果,若真是一见我便明着罚,手段反倒落了下乘。”
“即便她真是愚的,咱们也只当对人用次苦肉计了,不吃亏的。”
七巧见鑫月有主意,便也不多言了,只是又伺候着鑫月梳头,穿戴好了细细的为鑫月检查三四遍,只怕主子戴了什么逾制的东西叫人捉到错处。
鑫月倒是没什么紧张的,只慢条斯理的用着膳,等着侧福晋回来便是。
约莫过了三刻钟的工夫,侧福晋果真回来了,不好再磨叽,鑫月这便带着七巧和小满去给侧福晋请安,路上还遇见了章格格,二人微微屈膝行了个平礼便罢。
伊格格眼下倒是不必来,她还没出月子呢,侧福晋若想显得大度些,还得叫人关切了伊格格和大格格才是。
舒舒觉罗氏的院子在福晋正院以东,而格格们多是住在靠西的位置,走过去得用一两刻钟的工夫。
不过侧福晋回府还要换了身上的吉服才能见人,如此过去了也并不显晚,还需得在外头等一会子才是。
眼下天气渐寒,昨儿后半夜飘了些雨,今儿便冷了一大截子了,在外头受着冷风也是难挨,舒舒觉罗氏跟前儿的丫鬟出奇地没为难人,还请二人到偏间稍等一会子。
鑫月见状暗自挑眉,心道侧福晋果真是知道收敛变聪明了的,也不知是她学会隐忍了些,还是身边儿有高人点拨着。
到底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侧福晋直来直去的鑫月不怕,就怕人小动作小算计层出不穷,只是提防着就够费人心思了。
“奴婢章氏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
“奴婢塔拉氏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
待舒舒觉罗氏在主位就坐了,这才叫人将鑫月同章格格请进来,鑫月和章格格低着头进门,当即便朝人行了大礼去,各自报了家门。
舒舒觉罗氏安安稳稳的受了二人的礼,冷脸瞥了一眼塔拉格格的发顶,顿了须臾,这才叫人起了身,也不提赐座的事儿,只叫人站着说话。
“早些时候便听闻咱们阿哥爷后院儿里的格格们出落不俗,今儿一瞧果真不假,尤其是塔拉格格,真真是好颜色的,怪不得昨儿阿哥爷从我这儿一走便去了你那儿了,若换做我,也是要疼着塔拉格格这样的美人的。”
舒舒觉罗氏笑得和气,然话却不是那和气的样子了,绵里藏针,开口闭口便是鑫月的好颜色,又道了昨儿十四爷过去的事儿,就差没将鑫月是个小妖精,就会缠着阿哥爷邀宠的事儿说人脸上了。
鑫月深知侧福晋这是发难了,紧忙又深蹲了去,面上尽是无辜,亦露出些个谨小慎微的模样来。
“奴婢不敢,奴婢自是比不得侧福晋的,平日里虽得阿哥爷几分看重,然昨儿可是侧福晋您的好日子,奴婢迎阿哥爷来,侧福晋的话奴婢着实不敢应的。”
鑫月没应了舒舒觉罗氏的话,不是不敢,而是觉得舒舒觉罗氏不知十四爷动向,多半是在诈她。
一来昨儿十四爷来得晚,小满打听了侧福晋屋里的事儿来报信儿时十四爷还在前院,她睡醒一觉半夜醒来才知十四爷刚刚来,断不是侧福晋所说是阿哥爷直奔她这儿了。
二来她的小院儿同十四爷的前院只有一墙之隔,中间开了一竹林小道,十四爷能直接从前院儿偏门过来,不必经过前头那条谁都能看见的主路。
十四爷为她考量着,就是怕人瞧见他总来,惹得人平白嫉妒,这才铺了竹林小道,故而除了十四爷跟前儿的亲近人,旁的可没人知道这小路的存在。
昨儿十四爷没在舒舒觉罗氏这儿留宿,怕不是舒舒觉罗氏一夜都不得安稳,琢磨着十四爷去哪儿了呢。
且听鑫月这话,舒舒觉罗氏果真有些不信的,拿先前的事儿刺了她一下子:“塔拉格格谦虚什么,上个月不是还在外头以阿哥爷的正方夫人自处吗?”
鑫月也没什么意外的,总归侧福晋大约是不刺她两句心里便不舒坦的,不见她低头今儿定然也不能安安稳稳的放她走,至于侧福晋如何想的她是管不得,且又连连道几句不敢罢了,旁的多余的话一概不说,说了也叫人觉得是狡辩。
舒舒觉罗氏对着鑫月这唯唯诺诺的样子有些没意思了,她还当这塔拉格格是个多伶牙俐齿、多妖娆妩媚的,然今儿一瞧也不过如此,到底是包衣奴才出身,自是上不得台面,阿哥爷为了这么隔东西同她较劲儿真真是瞎了眼了。
只见舒舒觉罗氏收了几分不爽的心,抬手扶了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