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乾昭一脸嫌弃:“孤有洁癖。”
钱书瑶失笑,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洁癖这个词啊。
“殿下,做戏做全套,若是今夜不去那李侧妃的房里,那外面传什么都没用。”
“无碍的,有些宠爱不是靠留宿表现出来的。”贺乾昭直接展开胳膊:“替孤换上寝衣。”
钱书瑶不想动:“有的是人愿意替殿下换,妾身日日睡榻,太累了,胳膊疼,肩膀也疼。”
贺乾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就在床上睡啊,反正也不是没睡过。”
“也对啊。”钱书瑶直接四仰八叉躺在床中间:“妾身睡了,殿下自便。”
这张床其实不小,但是钱书瑶刚好躺在正中间,再加上这个大开大合的姿势,两边还真睡不下人。
贺乾昭是谁啊,这点小问题根本就难不倒他,直接躺下把人搂进怀里,随后贴着她的耳边说:“看来爱妃是想这么睡啊。”
钱书瑶感觉自己的四肢开始僵硬,都不知道该怎么动了,这也太不要脸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殿下可知男女授受亲?”
“知道,不但知道,还知道何为夫妻一体。”贺乾昭说着竟然直接在她耳根亲了一下。
这回钱书瑶整个人都僵住了,长这么大还没有人亲过她呢,她爸妈都没亲过!当然了,她没爸爸妈妈,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感觉自己被猪拱了,心里真是各种不爽。
“贺乾昭!”
“直呼孤的姓名,该罚!”贺乾昭说着又亲了她一下,这次还得寸进尺了,直接含住了她的耳垂。
钱书瑶怒了,感觉僵硬的身体似乎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突然就能动了,上去就是一脚。
贺乾昭按住她的脚:“爱妃对孤可是真的下得去手啊。”
钱书瑶翻了个白眼,哼,如果不是因为准头不好,这一脚就是断子绝孙脚。
贺乾昭心里微动,眼神也越发的柔和下来,松开她:“睡吧,孤保证不动你就是了。”
从成亲到现在,他倒是也没乱说过什么话,钱书瑶对他这点信任还是有的,用力推了他几下,空出一些距离才放心的睡了。
这边两个人睡的香,李蓉儿却睡不着了,这一切都与她想的不一样,她应该万千宠爱于一身啊,她应该让太子爱的无法自拔才对啊,她应该能把太子玩弄于鼓掌之中才对啊,为什么会这样?
贴身侍婢小勺不住的埋怨东宫的人太势利眼:“这里的下人一个都使唤不动,给您送来的晚膳也都是凉的,小姐,您这是何苦呢。”
李蓉儿垂下眼帘:“既然进了这东宫,旁的事就不要再说了,原本应该是我当正妃的,可恨那个贱人夺了我的位子。”
“小姐。”小勺觉得她家小姐是真的委屈:“那太子妃轮样貌、论才情、论出身,都比不得您,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太子会宠着她。”
李蓉儿虚弱的笑笑:“这都是命啊。”
小勺的眼泪说来就来:“小姐,太子爷早晚会看到您的好的,他对太子妃也不过只是一时的迷恋罢了。”
第二日暗卫就把主仆两个说的话转告给了贺乾昭,贺乾昭嗤笑一声:“还真好意思说。”
这一切都没有背着钱书瑶,她觉得有点儿不对,这话说的也假了点,难道说李蓉儿已经绿茶绿到骨子里了?没外人在的时候也时刻不忘记演戏?
什么叫演员?这就叫演员,无时无刻不活在戏中。
钱书瑶觉得既然女主兜兜转转还是到了东宫,那么说明这剧情已经勉强往轨道上走了。
“昨日来的哪位太医?”
“王太医,李太医的徒儿。”贺乾昭盯着她的眼睛说:“就是专门给父皇请平安脉的那个李太医。”
钱书瑶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哦。”
贺乾昭疑惑地问:“爱妃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钱书瑶冷笑一声,说什么?姑奶奶什么都不说。
“友情提示一下,过几日您哪位侧妃估摸着会崴了脚,还得请太医。”
还真让她说中了,李蓉儿进宫不到三日,脚就扭伤了,说是给太子妃请安的时候扭伤的,不过没人信。
钱书瑶现在对她戒备着呢,根本就没见她。
贺乾昭一下朝回来,小勺就哭哭啼啼冲了过去:“殿下,可要为我家侧妃做主啊。”
贺乾昭不耐烦的问:“堵这儿做什么?”
小勺哭哭啼啼的说:“清早,我家侧妃给太子妃请安,结果太子妃让我家侧妃在大太阳底下足足等了两个时辰。”
贺乾昭的脸色有些难看:“两个时辰?”
小勺见状以为他为这事生气了,心中暗喜:“是啊,我家小主早早起来请安,可是甜果姐姐硬是以太子妃还在休息为由,硬是让侧妃在大太阳下晒了两个多时辰,最后竟是生生晒晕了过去。”
十七笑嘻嘻地突然开口:“若真是早早起来请安,又怎会在烈日下暴晒?”
小勺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