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过来的时候,李蓉儿已经哭不出来了,她那眼睛以前就跟自来水管似的,想哭就哭,想停就停,这还是头一次哭不出来了。
钱书瑶看到她似哭非哭的表情,感觉很可笑:“侧妃这是来报喜的?看起来似乎笑的很开心啊。”
李蓉儿,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贺乾昭,随后一脸哀戚的看着钱书瑶:“皇后娘娘的生辰将近,妹妹亲自为她绣了一幅观音像,求太子妃放过小勺,妹妹愿意把观音像奉上。”
钱书瑶冷笑一声,当谁不知道呢,那观音像所用的丝线都是用特殊药物浸泡过的,接触过多的人就会慢慢变得痴傻,原文里皇后很喜欢那幅观音像,接触多了后果自然不用说。
这东西若是由她献上去,将来皇后出事的时候可就是一箭双雕了。
“既然是侧妃精心准备的,那本宫怎么好夺人功劳,你自己留着吧。”
钱书瑶心里开始盘算着,如果这幅观音像真的到了皇后的手里,得想办法不让她接触,可是原文里皇后真的对那幅观音像爱不释手,放在寝殿里每日观摩,都是亲手打理,从来不假以人手,不让她碰可能性不大。
如果她现在接受观音像,倒是可以避免落到皇后手里,但是保不齐李蓉儿会直接献别的有问题的东西上去,还不如先让她送观音像,自己再想办法让她不接触。
李蓉儿知道想要说服她没有那么容易,但是这幅观音像必须要通过她的手送上去,于是神情愈发的可怜:“早上扰了太子妃休息,妾身罪过,这观音像就算是妹妹的赔罪,万望太子妃收下。”
钱书瑶轻轻抿了一口茶,语气平稳:“想要本宫手下也是可以,只不过,依旧不原谅你。”
李蓉儿微微皱了一下没,很快又摆出可怜的姿势抬起头看向贺乾昭:“殿下。”
贺乾昭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以前倒是愿意逢场作戏,现在和钱书瑶呆久了,除了她这一款以外,看谁都觉得不舒服。
李蓉儿咬牙,以前在宴席上也是见过面的,明明太子不是不这样的,最起码对自己还是会表现出几分怜香惜玉的意思,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那你个侍女叫什么勺子的那个。”钱书瑶的语气微微顿了一下:“太子爷看上了,收为妾室,回头别忘了让她来谢恩啊。”
李蓉儿连哭都忘了,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太子妃说什么吗?”
钱书瑶好心重复了一遍:“我说,你那贴身侍婢被太子爷收了房,回头别忘了来谢恩啊。”
贺乾昭虽然依旧维持着面无表情,但是心里也是很惊讶,自己什么时候看上那个侍婢了,他连那人长什么样子都没记住。
钱书瑶笑眯眯地说:“侧妃身边的人还真是水灵,那丫头跟侧妃一样的弱柳扶风,我见犹怜呢,刚好是殿下喜欢的那一款。”
贺乾昭一阵无语,自己的英明都毁在这儿了,他什么时候看上过这一款了。
李蓉儿心里那个气啊,她做梦都没想到挖自己墙角的居然是从小跟在身边的贴身丫鬟。
若是钱书瑶说个别的理由她还不至于相信,但是这个理由她是相信的,毕竟从小跟在身边,自己装柔弱的时候少不了她帮忙,没想到自己得意了这么多年,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钱书瑶坐在主位上,把她的脸色看的清清楚楚:“好了,回去吧,你们以后都是姐妹了,要常来常往啊。”
李蓉儿跌跌撞撞离开之后,贺乾昭觉得自己需要清算一下:“孤怎么不知道自己又收了一个侍妾?”
“殿下这不就知道了?”钱书瑶一脸无辜的说:“太子殿下还真的是好福气呢。”
贺乾昭叹了口气:“爱妃总要给孤一个理由啊。”
“理由嘛。”钱书瑶琢磨了半天:“没有。”
贺乾昭哭笑不得:“所以孤就无缘无故的多了一个侍妾?而且还不能问?”
钱书瑶回答:“不是啊,能问。”
贺乾昭不解:“孤问了啊?你没说啊?”
“对啊,能问啊,但是我也没说会答啊,对不对?”钱书瑶一口把茶杯里剩下的水喝干净:“妾身要回去休息了,告退。”
贺乾昭好半天才问身边的人:“你们两个说说,太子妃到底是什么意思?”
初九:“属下不知。”
十七:“属下觉得可能是这么回事,您看李侧妃明知道今日不用请安,却一大早就来到焦兰殿,又派了侍婢等殿下回来告状,那她这肯定是有什么阴谋啊。既然是阴谋,那肯定有什么计划,既然有计划,那肯定就得有人配合。”
贺乾昭直接打断他:“略过过程,直接说结果。”
十七总结了一下:“结果就是殿下多了一个侍妾啊。”
贺乾昭觉得十七至今还能做自己贴身侍卫没有变成太监,多亏了他有一个哥哥。
十七有些意犹未尽:“殿下,属下分析的可对?”
“对对对,没错,你们都下去吧。”贺乾昭揉了揉自的额头,把人都撵了出去,觉得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