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聆音急的浑身发抖,她无奈之下,抬起右脚直击男人的下怀。
沉闷的剧痛瞬间在男人的柔软处蔓延,痛感来得十分迅速,张总痛的嗷嗷叫,用双手捂住下体,方圆的大脸急的通红,血脉几乎都要炸裂。
安聆音趁机溜出包间,她边跑边回头张望着,小脸露出惶恐不安的情绪。
她赶紧跑到自己的车上,火速开回公司。
傅容笙离开江城快有几天了,自从将张总误伤后,事情很快在建筑厂家传开,福利院的项目并不仅仅合作了这一家厂商。
随之的理石厂、钢材厂等等老板都找上门来要求解约,因为事件引起的反响太大,而厂家的份额远不及赛安,很容易摊上麻烦。
安聆音难得泡过澡放松一下最近的疲惫,她走到桌前,看见桌上摆了一份新的解约书。
“这又是哪家厂子的?”
她掂起册子,黛眉紧蹙地看着身旁的莉莉薇,右手持着酒杯的动作瞬间停滞几秒。
莉莉薇叹气,“唉,是水泥厂的。我有劝说过的,但是人家就是害怕不利他们。”
“可是明明现在这些费用都是赛安在支撑,哪里用得到他们了啊。真的是太好笑了。”
莉莉薇白皙的小脸上泛着生气时的红晕,她一双琥珀色的瞳孔像是一块水晶一样,澄澈干净。
安聆音垂眸,纤长的睫毛脆弱地抖动着,她眼底的落寞和无助被她掩藏的很深,她略感疲惫,用手指揉揉眉心。
“唉,没办法了,这样吧先把这些厂商都集中一起,吃顿饭吧,我找他们亲自唠唠。”
安聆音走向阳台,外面的夜空很晴朗,星星眨着眼睛,冰冰凉凉的。
她啜饮一口暗红色的液体,浓郁的酒香在唇齿间蔓延开,她似是有着心事一样看着远处的那轮皎洁。
自从上次张总的事,她有些后怕,她自己也知道恐怕这次也是羊入虎口,可没有办法,她准备放手一搏。
吃了上次的教训,吃饭那天,安聆音特意叫上杰森暗中防护。
杰森之所以能成为傅容笙的得力下手,不仅仅是他的能力过人,另一方面就是他的身手也数一数二。
这帮老油条们每天的生活的就是打着法律的擦边球,吃喝嫖赌,样样不落,几乎没有心思想着怎么提升自己,都是在享乐。
更别提锻炼健身了,杰森一个人抗衡这帮人完全绰绰有余。
两人走出电梯,直走就是包间,安聆音走到门口时顿然停住了脚步。
“安小姐,你在里面注意安全,我会时刻观察你的情况的。”,杰森对她颔首,身子退到墙边。
安聆音点头,屋内传出一阵男人粗鲁的嬉笑声,嗓门大到几乎要将门震碎,偶尔还传出酒杯碰撞的声音。
总之,这都让安聆音无比反感。
她将防备这根弦拉满,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儿,她推开虚掩的门,扑面而来的便是男人们的臭汗以及刺鼻的酒气味。
“呦,这不安总吗,今天的主角到场了来来来。”
正中间的男人起头,身旁一堆厂商随之附和,拍手声惊呼声在包间内响起,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影响。
这让她感觉,好像更多是装得。
“嗯,各位厂长们好。”
安聆音并没有将自己柔弱的一面示意给众人,她在心里筑好防线,目光犀利地扫视一圈,模样从容淡定。
“我今天找各位厂长们吃饭,也是想商讨一下合作上的事情。”
她在包里翻着材料,正欲继续说下去时,便被为首的男人突然打断。
“哎呀,安总好好吃饭整这么严肃干嘛,先别谈,先吃饭喝酒,喝完再说啊。”
还没等安聆音回应,便被几个厂长拽住,她脸上惶恐不安,似乎感觉到局势十分不利自己,甚至这个男人像是有意一般故意打断她的话。
她坐到座位上默不作声,酒局上几个好吹嘘的男人在一起交谈伟大宏图,从个人利益谈到政治立场,从家庭琐事谈到宏伟大志。
男人好像就爱这样,喝多了酒就喜欢好为人师,口若悬河喋喋不休的样子好像心中有多么大的胸襟,多么令人敬佩的格局。
控制不住时还会咒骂几句粗话,唾沫星子混着酒液喷溅得哪里都是,安聆音蹙眉别过脸。
某个厂长似乎注意到安聆音,便故意笑嘻嘻地凑到她身旁,“今天这酒局好歹说是安总组织的,咱们闹归闹,倒是得照顾一下安总的情绪啊。”
安聆音心里咯噔一声,她无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