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娘叹了口气:“我从小没了娘,我爹操劳了一辈子,又当爹又当娘的拉扯我长大,还给我招赘婿,对我们两口子掏心掏肺。我爹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从没有忘记,不会因为他晚年被你花言巧语蒙骗疏远我,而抹杀了我爹这么多年对我的好,所以……”
李平急急打断她:“……所以你一定会完成你爹的心愿,不会让李家绝后,对不对!?”
李巧娘露出了个嘲讽的笑:“李平,我爹有后,是我,还有我儿子李宝蛋,你这狼子野心的畜生,不配当我爹的后人!我爹养育我一场,现在他死的这么惨,我必须为我爹讨回公道!我要报官,告你们这对猪狗不如的父子害死我爹!”
李平双眼发红,疯狂的嘶吼:“李巧娘,你这贱人,白眼狼!你不能报官,你不能——呜呜——”
一团臭袜子塞进李平嘴里,把所有咒骂的话全塞了进去。
苏永杰脱了一只鞋,拍拍手,嘟囔道:“我媳妇一天天嫌我脚臭,今个我的臭袜子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李冬来这会才回过神来,嗷嗷的喊:“畜生,李巧娘你这个畜生,你要谋害你大伯,你天打五雷轰,你——呜呜呜——”
又一只臭袜子堵住了李冬来的嘴,熏的他眼睛瞪的滚圆。
苏永杰在李冬来脑门上弹了一下,道:“闭嘴吧你,老畜生!没想到今天我这臭袜子还挺受欢迎!”
其余长里村的村民有人找来绳子,立刻将李冬来、李平父子俩五花大绑,押送去官府。
此时,支撑着李巧娘的那口气垮了下来,她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苏乔眼疾手快,赶紧扶住她。
苏乔对徐五郎道:“徐五哥,你带巧娘回屋休息,这边有我们。”
吴梅把徐五郎怀里的李宝蛋抱过来,道:“宝蛋这两天就先放我们家,和他毛豆、黑豆、扁豆哥哥作伴。”
李宝蛋平时经常去苏家玩耍,和苏家人都混的很熟,不认生,很自然的搂住吴梅的脖子。
苏永杰道:“五郎、巧娘,你们爹的后事,村里人一起帮着操办着,你们两口子先平静平静,巧娘身子要紧。”
徐五郎扶着李巧娘,夫妻俩垂泪,感激的看着大伙。
村里的风俗,一般有人家办红白事,全村人都会帮着搭把手,这会来看热闹的长里村人,除了一部分押送李平父子的,剩下的人都留下来帮忙,搭灵棚,办丧事,一直忙碌到天黑。
苏乔亲自送仵作去码头,道:“仵作大人,李巧娘一家突逢巨变,伤心过度,又要操劳葬礼之事,恐怕得过两天才能去衙门陈述案情,还请仵作大人给张县令打个招呼。”
仵作对苏乔拱手道:“苏姑娘,在张县令那边,我自当尽力,若有什么消息,定第一时间送信过来。”
“多谢仵作大人!”
李春来的丧事办完,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李巧娘两口子在安葬了李春来之后,作为原告马不停蹄的去了衙门。
根据苏乔的判断,此案证据确凿,案情简单,张县令应该很快会宣判。
又过了两天,结果出来了,苏乔几人亲自在衙门口等着结果宣判。
李巧娘和徐五郎两人走出来,李巧娘神色中满是疲惫。
苏乔快步走过去:“巧娘,那对歹毒父子,判死刑了吧!?”
李巧娘叹息一声,摇摇头。
“李平无罪,当场释放!”
苏乔面对这个结果,惊的嘴巴张的老大。
此时衙门大门里,李平走了出来,他头发散乱,衣服脏兮兮显得有些狼狈,在看见苏乔和李巧娘几人的时候,李平眼里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怎么,没想到我李平一点事没有吧!张县令不愧是青天大老爷,还我一个公道!”
以苏乔和张县令的交情,她知道张县令绝对不会偏袒李平,可李平明明是杀人犯,怎么就一点事没有呢?
李巧娘咬唇,在苏乔耳边小声道:“乔乔,在堂上,李冬来一口咬死,把所有罪名一个人扛了。他们两个供词一致,说李平并不知情,所有坏事都是李冬来一个人做的。张县令没有别的证据,只好治了李冬来死罪,将李平无罪释放……”
苏乔一愣,瞬间明白了:“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若李冬来不一个人扛下所有罪名,他们父子都无生路,反正都是个死,所以李冬来索性一个人背了,还能让他儿子活命。”
李巧娘点头,颇为无奈:“他们父子一口咬死,张县令也没有办法治李平的罪,只能将他放了。”
李平见苏乔和李巧娘耳语,猜也猜到她们在说案子的事,李平走过去,语气轻佻,道:“苏乔,你也不过如此嘛,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