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回到家中,吃肉喝酒,正在庆祝,突然很多人上门:
“李平,你欠我家的债,明天必须还!”
“李平,我和你家买猪的合作现在就取消,从今天开始,我不从你家收猪了!”
“李平,你家的地我不种了!”
“李平……”
叫嚷的人群让醉醺醺的李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赶紧跑出去,惊道:“这?王大哥,我欠你家的五十两银子,不是说好半年后还么?还有李大哥,咱们不说好,以后你从我家买猪么?田老弟,我家的地你种的好好的,咋说不种就不种了?”
众人满面怒容:
“李平,你这无情无义的畜生,我们恨不得离你八丈远!你连自己亲爹和亲二叔都能害,我们还怕哪天被你背后捅刀子呢!快把债给我还了,以后别上我家来!”
“没错!谁知道你家的猪是不是吃毒药长大的,我可不敢买你家的猪,万一猪肉有毒,出了人命,我负责不起!”
“你这黑心黑肺的畜生,我种你家地,怕哪天被你害死埋在地里当肥料!”
“天打雷劈的畜生,以为官府治不了你,你就能逍遥快活,做梦!”
“李平,还钱!今个你还不上钱,我就搬你家东西抵债!”
曾经借钱给李平的几个债主,全都不由分说冲进来,进屋就搬东西,李平想拦,但是看着众人红着眼那样,怂了,生怕犯了众怒被人打死。
家里被搬走了很多东西,又不得不掏了银子,债主和村民们才都离开。
李平一屁股坐在地上,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待他缓过神来,咬牙切齿道:“我明白了,一定是苏乔和李巧娘那两个臭娘们在后头煽风点火!妈的,你们不让我好过,我就弄死你们几个杂种!”
李平半醉半醒,踉跄着跑到村子,所到之处,家家闭户,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啪!
一块石头砸在李平的头上,疼的他呲牙咧嘴,转头一看,是村里好几个半大小子拿着石头:“就是那个畜生,砸他,为民除害!”
“砸死他!”
石头泥巴雨点一般的袭来,李平抱头鼠窜,犹如过街老鼠,就连村里的妇人、老人都不待见他,全捡起手边的东西砸他,口里齐齐喊着:“李平,你这畜生,滚出里花水村!”
李平跑着跑着,摔了一跤,满眼凶光看向长里村的方向:“臭娘们,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当天夜里,清河县陈家药铺,来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年轻男子。
医馆正要打烊,陈鹤打着哈欠道:“年轻人,你要看病还是买药?”
那男子正是李平,他压低声音道:“大夫,我买药。”
陈鹤打量那男子,见他畏畏缩缩,好似要做见不得光的事,陈鹤是个老江湖,便留了个心眼,用手势偷偷给内室发了个信号,睡眼朦胧继续打哈欠道:“哦,我都快困的睡着了,你要买啥药?”
李平压低声音道:“我家的猪最近蔫了吧唧的,能不能有什么药,给猪吃了,能让猪兴奋狂躁?”
来人的药铺买给猪吃的药,这陈鹤还是头一次见,他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胡子,装傻道:“给猪吃,让猪兴奋狂躁?哦,我知道了,你是要给公猪配种,弄点让公猪吃的药,是不是?”
李平忙点头:“对对,就是这种药!最好药量要大,药效要猛!我家那公猪太蔫吧了,药不猛我怕没有用!”
陈鹤道:“唔,让我想想,里头好像有,我去里头瞧瞧,你稍等。”
陈鹤说完,钻进内室,李平勾着头往里头看,却被门帘子挡住了,什么也没看见。
陈鹤一进内室,周仁就拽过他,压低声音:“我认识他,这人就是李平!他来干啥?”
陈鹤将李平要买药的事告诉了周仁,这俩老大夫各个都是老江湖,李平那点心思在俩老大夫面前,就跟透明的似的。
陈鹤道:“照我看,李平若是此计行不通,还会有别的坏招,不如我就给他药,咱们马上通知师父,以做应对。”
周仁点头,表示同意。
陈鹤转头出去,对李平说有药,问他要多少药。
李平咬牙:“有多少,我全都要!”
陈鹤眼皮子跳了一下,做出高兴的模样:“哟,没想到都快关门了,来了大主顾!小哥你这等着,我这就去准备药!”
陈鹤一共卖给了李平十斤药粉,这些药粉撒在猪圈里,会让猪狂躁兴奋,乃至暴躁,富有攻击性。
李平将药揣进怀里,趁着夜色匆匆离去,而李平前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