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废了几天后,陆星浅决定去拜访自己大学的舞蹈系教授。
她坐在沙发上拨通了电话,对方很快就接起,熟悉的优雅嗓音响于耳畔,「喂?是星浅啊?」
「是我,陈教授。您下午有空吗?我想去y大拜访您。」
陈教授年轻时曾担任过玛莎?葛兰姆舞团的首席,现专任于y大舞蹈系,主要教授现代舞。多亏了她的协助,陆星浅的舞技才能更上一层楼,有所突破,最终在陈教授的帮助及指导下,徵选上了refinement舞团。
「可以啊。我下午没课,不然我们约在y大对面的咖啡厅?你在警卫室等我好吗?」陈教授也好久没见陆星浅了,陆星浅是她任教以来看过最有天份的学生,因此她倾尽毕生所学去栽培陆星浅,再加上陆星浅自身的努力,才会有现在国际闻名的andrea。
「好,我也好久没去学校了,那我们约几点?」
「下午三点好了。」
「好,谢谢教授。」陆星浅瞄了眼墙上掛的咕咕鐘,中午十二点,在心里粗略计算着抵达目的地所要耗费的通勤时间。
陈教授掛断了电话。
「星浅,你刚在和谁讲电话?」黎殷切着炸好的红烧肉,正准备盛盘端到餐桌上。
「舞蹈系的陈教授,晚一点我要和她见面。」她将电话掛回原位,起身走到了厨房拿起了黎殷盛红烧肉的瓷盘,「妈,我帮你端出去。」
「谢谢啊,不过你空手去不太好。」黎殷思考着要叫陆星浅带什么礼物过去,突然想起她前天因打折买的凤梨酥礼盒,关了火便往客厅的零食柜去。
「这盒凤梨酥如何?」黎殷从抽屉里拿出了八入的凤梨酥礼盒递给了陆星浅,「你拿这个去送给教授吧?」
「好。」陆星浅仔细端倪着包装的盒子,本想检查有无破损,却发现了封口的胶带竟有撕开的痕跡,「我看看啊……妈,有人开过。」
「怎么会?」黎殷诧异地从陆星浅的手上拿走了那盒凤梨酥,打开盖子后,发现盒子里只剩六块凤梨酥,脸立马沉了下来。
「饭煮好了吗?」陆文昌打着哈欠从书房走出来,「批改了一个早上学生们的研究报告,肚子好饿。」
「陆教授,请问你有吃凤梨酥吗?」黎殷冷冷地问。
陆文昌虽然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感到背脊一凉,「我就昨天半夜看球赛的时候吃了两个,怎么了吗?」
「我现在下去楼下的水果行买礼盒,妈你就别气了。」陆星浅赶紧安抚随时有可能爆发的黎殷,别看她素日里待人温柔大方,真生气起来不管是学生或家人都会退避三舍。
「算了算了,没事。」黎殷叹了口气,将盖子重新闔上,回厨房煮饭去了。
陆文昌对于刚才的情况实在一头雾水,他也不敢问,只好窝回了书房继续改报告,等待开饭。
「爸、妈,我出门了。」
「好,路上小心。」
深秋阳光灿耀,蓝天白云,气温微凉,西风萧瑟,遍地的落叶便是它征伐过后的战绩。
陆星浅先绕路去水果行买了礼盒,再步行至捷运站。
水色v领衬衫扎进了米白色的烟管裤,显得她双腿既细又修长,褐色微卷的长发散落至胸前,随风飘扬。
捷运站就设在陆星浅过往就读的国中,离陆星浅家不远,步行十分鐘就到了,许是平日离峰时间的关係,捷运站内的乘客寥寥无几,班次间的间距也比尖峰时间还要来得长。
陆星浅拿出了钱包,在闸门处刷了卡,过了闸门后便听见了广播,她将要乘坐的列车只剩一分鐘便要到达,连钱包都没收,直接拿在手上,往楼下的月台狂奔,幸好当她抵达时,捷运才正要刚进站,她才没有错过。
陆星浅上车的这节车厢刚好有许多空位,她便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将水果礼盒放在了旁边的位置,戴上了了蓝芽耳机,滑着音乐app开始挑歌。
看着明亮宽敞又整洁的捷运车厢,陆星浅有种久违与怀念的感觉。
巴黎的地铁自西元1900年便啟用至今,因此有些路线的地铁站与列车较为老旧,有些地铁站不仅骯脏又充斥着小偷与流浪汉。
她点开了排行榜,胡乱调了个年份,发觉某年某週西洋专辑的排行榜冠军是taylorswift的《folklore》。
陆星浅高中有一阵子很迷西洋流行乐,taylorswift便是当时她喜欢的一位歌手。
她点开专辑歌单,点开了一首与boniver乐团主唱justinvernon合唱、名为《exile》的歌。
听着柔沉的钢琴前奏,陆星浅点开了歌词列,粗略看完了全部歌词,发现了这首歌是在叙述分手的故事。
怪不得歌名那么伤感。
justinvernon开头低沉伤感的声音十分抓耳,陆星浅很快便被带入了情绪,紧接着才换taylorswift唱。
陆星浅觉得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