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怎的这脚要上供不成,擦这么干净。就见弘晖抿了抿嘴,还偷偷的看了一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啃了口那粉嘟嘟的大脚趾。康熙:……就这?想出一箭三雕的好计策?罢了罢了。他无奈的摇头,心想他都能玩弄人心到此等地步,还啃什么脚丫子。弘晖感受到炽热的视线,赶紧放下自己的脚,一脸若无其事。“哎呀,脚脚有粑粑。”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康熙轻轻的嗯了一声,觉得这很不错。但是想到复立太子的事儿,他愁的唇角都要起泡了,难受的不得了。“皇玛法为何事烦忧,不妨跟我说说。”弘晖歪着小脑袋,试图转移话题。康熙沉吟:“众人推举太子复立,你意下如何?”“皇玛法难道不知,这事儿阿玛已经问过我了吗?”他乖乖道:“二伯德才兼备,以前不过是年轻,难免少年意气猖狂了些,以后年岁上来了,还不是一日稳重过一日。”“我觉得您应该给二伯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康熙无语:“你就是个憨子。”若真的太子上位,那么未来定然是太子之子上位,那他这个前皇太孙,又该如何置身?一点都不知道为自己考虑。“也没事啊,以后就让我去岭南,去南洋也行,世界之大,还能没个容身之处?再不济,在福建成立个水师,给未来君主打倭寇去。”弘晖搓手手,想象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刚想到一半,就被敲脑袋了。“憨包。”康熙笑骂。弘晖就嘿嘿的笑,奶唧唧的撒娇:“有皇玛法在呢,怎么会让孙儿过那么惨,我不相信,不可能。”康熙心中愈加摇摆不定,他明白了,这真的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弘晖却在感叹,这女人的第六感是真的准,先前额娘还在说,皇玛法要做对不起他的事,他还在想能有多对不起。现在才知道,确实挺对不起的。若太子复立,他这个皇太孙就不尴不尬,属实可怜了。“您可以复立,总得给彼此一个机会,至于我,您不用担心,我才五岁,等长大了,记不记得自己做过皇太孙还不一定。”弘晖懒洋洋的翘着唇角。康熙又骂他:“憨包。”第二日,胤禛再次请求复立太子,康熙留中不发。弘晖就知道,成败都在明日。他想想胤礽那戏谑的目光,和爱扯他脸的样子,有些心疼自己,等他复立,怕是扯的更欢实了。第三日。一大早,胤禛又旧话重提。纵然康熙面有不虞,他也毫不畏惧,字字慷锵。“你就不为家里头的弘晖想想?”康熙一目十行的看着奏折,抬眸看着底下跪着的皇子。胤禛淡淡回:“禀汗阿玛,没有国,哪来的家?作为皇子,以社稷为要,以君主为道。”康熙鼓掌:“说得好,你看着弘晖说,让他同意复立皇太子。”这何其残忍。胤禛面色一僵,他甚至有些不敢看弘晖,然而他知道,当初册封弘晖为皇太孙,是胤礽一力保举,和他本身的势力关系并不大。康熙冷嘲:“说啊。”他都舍不得弘晖露出失望神色,他不信胤禛舍得。然而:……“弘晖,你觉得复立太子如何。”低沉的男音,不带什么情绪,很是公事公办,在空旷的大殿中响起,甚至还带出回音。弘晖毫不犹豫的点头:“善。”众人一时拿不准,就见胤禛跪地:“请求汗阿玛复立太子……”他又要洋洋洒洒的说自己那些冠冕堂皇的家国天下了。
康熙不想听。他摆摆手,正想说此事容后再议,就见胤礽施施然的执玉笏上前,沉声道:“汗阿玛容禀。”康熙挑眉:“讲。”这几日,胤礽唇边都挂着兴味的笑意,像是看着一场马上要落幕的闹剧,康熙因着他的态度,心里也犹豫。“自古以来,帝王一言九鼎,既然册封弘晖为皇太孙,便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废太子,废太子,太子已然被废,必然德行有亏难堪大任,实属不配再复立,太孙、四贝勒仁善,儿臣却不能践踏这份仁善,故而难以接受复立之言,还望汗阿玛三思。”康熙面色一僵。他确实有复立太子的想法,毕竟太子虽然做下错事,但他只身一人,能做的事情属实有限,都是身边人不好。再者他以前年轻,行事没个章法,如今定然不同以往。可万万没想到,朝臣没说话,弘晖没说话,他自己言辞犀利,恨不能把自己的路给斩了。大殿中,响起一道奶里奶气的声音:“人固有犯错之日,这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往后你定然会……”“不会。”胤礽高傲的抬着下颌:“孤不会。”康熙又生气了。朝臣议论纷纷。胤禛有些懵,前些日子一直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闹起来。他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胤礽却忍不住朗笑出来,他的笑声在大殿中响起,就听他很快收住笑:“弘晖很好,假以时日,必然是一个像汗阿玛这样的明君。”“而孤,吃吃喝喝晒太阳,左手搂着美人,右手搂着小侍,何其快哉。”他声音清朗恣意。使得高堂上的康熙面色铁青,愤怒的拍桌:“放肆!”他想说金銮殿上岂容你放肆,可惜这是在清溪书屋,他只闷出句放肆,就气的心口疼。然而他没想到自己眼眶还会发疼。就见——胤礽说罢,在众人一脸异象看着他的时候,一撩袍角,这个跪过天、跪过地下的祖宗、跪过皇帝的前太子,缓缓在弘晖身后跪下。“理亲王胤礽绝无不臣之心,一心事主,请汗阿玛明辨。”男音压抑,却字字清晰。康熙眼眶涨的发疼,他甚至找不到一个体面的回应,而是僵在那里。“二伯?”弘晖扑通一声跟他对着跪下。他昂着小脸,惨兮兮唤:“二伯!”胤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