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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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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里面被裴映摸得很凉。

    他希望裴映和安如玫有过关系是不得已的事情,这不是占有欲。

    捅进入口的器官撞散思绪,他攀着裴映的背,尽可能放松身体。

    裴映的后背出了汗,微微凉,紧紧贴着他的指尖。

    施斐然的脑子一会儿空白,一会儿又被拖拽回来。

    裴映把他翻到背面,箍着他的腰挺动。

    这个姿势进得最深。

    裴映操到他射出来之后就停下了,也不压着他,倒回自己枕头上喘。

    他知道裴映没射。

    不少次都是这样,他射了不想继续做,裴映察觉到就会停下。

    他操别人时从来没有对方射了自己就停下过。

    高潮的最后一抹酥麻感也消失。

    他倏然想明白他不接受裴映爱过别人的原因。

    不是把裴映当成了自己的东西,不是占有欲,也不是感情洁癖。

    是怕比较。

    因为内心深处,他相信自己谁也比不过。

    只要裴映爱过别人,就不会爱他。

    他不配。

    他伸过去手,在裴映手背上一下下揩指甲印。

    裴映的手背摸起来有些潮湿,床单上也有这种味道。

    “换床单。”他开口。

    “现在换吗?”裴映问他。

    他想了想,实在懒得挪地方,翻了个身道:“明早。”

    早上他没着急去公司,吃完早餐,恰好看到裴映更换床单。

    他第一次看见裴映换床单。

    他从不觉着这事儿多麻烦,以前定期有阿姨打扫他的公寓并帮他处理这些。

    床单边角有松紧带,用来扣在床垫角上,松紧带造成床单边缘一大块褶皱,但裴映却变魔术一样将褶皱全部碾平。

    裴映没有把换下来的床单放进洗衣机。

    他问原因,裴映回答:“等下太阳高一点,洗完立刻晒味道比较好。”

    施斐然点点头。

    从咖啡壶里倒出剩下的半杯咖啡,端着杯子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

    “你今天不去公司?”裴映问。

    “下午再去。”他说。

    裴映晾好被单之后离开家去了工作室。

    施斐然派去的私家侦探还在跟裴映。

    他本以为裴映就算不见安如玫,也会在安如玫病房门口待一会儿,问问医生情况之类的,但裴映真的如他要求的那样,没去医院。

    他侧过头,再一次看向玻璃柜里的木头爬架。

    起身走到玻璃柜前,仔仔细细地看这个爬架。

    仿真树皮有划痕,有掉皮的部位,显然不是新的。

    金渐层之前一直养在安如玫那里,那么这个爬架只会是安如玫送来的。

    施斐然皱起眉,打开玻璃柜,伸手去拿那个小爬架。

    手指刚挨到爬架,金渐层飕地跳过来,一口咬在他手上。

    疼都没来得及疼。

    他满脑子都是“为什么啊”。

    金渐层咬完他,瞳孔扩成圆形瞪着他,出不了声,只用眼神在回答他:为什么啊。

    它没有回小房子掩体里藏着,而是用下巴卡在爬架顶端,四只蹼抓着爬架,可怜兮兮地抱着爬架立在上面。

    施斐然尝试跟它好说好商量:“我给你买个纯金的爬架。”

    它不动。

    过了一会儿,施斐然叹口气,关上柜门——蜥蜴不在乎爬架是不是纯金的。

    施斐然有些紧张。

    毕竟这事儿他没和裴映提前商量。

    这么一想,好像他很少和裴映商量事,他们之间基本靠默契。

    他望着裴映的眼睛——从中捕捉到惊喜,紧张感这才消散。

    方理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站到他们面前,手上还抓着一支哮喘喷雾。

    是被女孩抢走的那支。

    方理从上到下把施斐然看了一遍,视线跳到裴映手上。

    裴映还握着刚刚给他的喷剂。

    已经给了他一支,怎么还有?

    施斐然问裴映:“怎么还有一支?”

    “我一般备两支,”裴映回答道,“一支带在身上,一支挂在速写本弹簧线上放包里。如果你没带,如果其中一个喷头故障,都能应付。”

    施斐然刚想说话,方理凑上来:“你没事了吧?”

    他不得不面向方理,为裴映介绍道:“这位是方理。”

    “裴映。”裴映伸出手。

    这两人握了握手,施斐然等不及,直接拽住裴映走出艺术空间。

    “去哪儿?”裴映问他。

    “中心医院。”他回答。

    他把裴映推上车,一路开到中心医院。

    将车停在停车位上,他示意裴映:“上去吧。”

    裴映坐在副驾驶上,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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