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陈府极深,明明是条狼,却披着羊皮。
薛进下意识的将手指放在嘴边,用唇角的虎牙轻轻咬了咬指肚──这要是女孩,肯定很娘,但出现在薛进身上丝毫不觉突兀。
薛进在部队学校时,也是个散打冠军,还因为失手伤了同伴,被记过,后来……后来便收敛心性,沈稳做人。
其实现在他很想出手,将连俊那张可恶的脸打扁。
仿佛经历了噩梦的炼狱:连羽失而复得,没出差错,但这事给他敲响了警钟,发自内心的灼热感情,激起他昂扬的斗志。
谁要再敢伤害连羽,他绝不会放过,首先要算账的便是白思思,而连俊呢?薛进心中充满了蔑视。
“你连小羽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薛进厉声质问。
青年身型一晃,好似被戳中了痛楚,但马上将罪过加在了男人身上,连俊大声咆哮道:“薛进,你别太得意,你做的好事,早晚会有报应。”
薛进掏了掏耳朵,微微叹气。
“我等着你报应。”男人目光坚毅,他毫不畏惧的迎视对方的怒目:“别只是威胁,你所做的,只有这些嘛?”
说着在青年怒火喷发的同时,薛进转身大阔步离开。
“薛进,薛进,你这个畜生,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连俊气的满红耳赤,但他也拿对方没有办法。
实在无处发泄,连俊转身将拳头砸向墙面,只听到砰砰两声──原本看上去,十分结实整洁的墙面,脱落下一层厚厚的尘皮。
连俊目瞪口呆了片刻,接着出声咒骂。
今天真倒霉,自己生了一肚子气,被那个小人奚落,如今又弄坏了医院的设施,但好在,妹妹平安无事,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连俊呼呼的喘着粗气,周身的力道放佛被抽光,他半倚在墙上,将自己的思绪放空,他需要休息。
薛进在车上给白思思打了电话。
对方接到时,有些惊喜,要知道他们刚吵了架,白思思正希冀对方能主动和好,可薛进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反常。
两人简单交谈几句,薛进便驱车到了白思思的店。
进了门,薛进脸色十分难看,店员跟他打招呼,毫不理睬,直奔白思思所在的吧台。
白思思见他如此,心里也不舒服: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有什么事,不能回去说,非要来店里给她难堪?
“我有事找你,我们上楼去谈。”
薛进嗓音没有一丝起伏,话音刚落,率先踏上楼梯。
白思思从吧台里起身,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顾客和店员都十分安静:方才还嬉笑着谈天论地,此刻被薛进搅的鸦雀无声。
女人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心理七上八下。
白思思上了二楼,便看到最后一间工作室的门半开着,她踩着七寸高跟鞋,摇曳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跟了进去。
“把门关上。”薛进很少来搂上,此时发现室内极其简单:两张床,几把椅子,再有就是一个大橱窗立在墙边。
但薛进并不关心这些。
女人依言落下门锁,而后在薛进的对面坐下。
床都是简单的美容床,也有相对大一些的床,但那床多半另有用处:比如说按摩休憩,以及和情人幽会。
薛进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后狠吸了两口。
白思思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不禁轻声咳嗽了几声,这马上唤起了薛进的注意,他将烟放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
那目光如刀似的,带着探究和质疑,以及一丝狠戾。
“你这是干嘛?为什么这么看我?”女人有些受不了,丈夫莫名凶恶的目光。
“你还装?你干了什么好事,还用我说嘛?”男人恼怒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迫使她心头一震。
白思思嘴唇微微颤抖:她是被气的。
“你什么意思?”本是大小姐脾气,哪里受的委屈:自己到底哪里又惹到了他?
薛进一听,火气更旺,猛的从床上站起,还问他什么意思?人都躺在医院里,还要他点明吗?
“连羽?连羽是你害的吧?”薛进微微眯起眼。
白思思微怔,那个小婊子吗?随即更是不解。
“你来就是问我小婊子的事吗?她怎么了?”女人心有所感,听薛进的话茬,那小丫头出事了?
“你还装?”薛进蹙起眉头。
男人脸色阴沈,冷冷道:“连羽被人枪击,难道不是你干的?”
薛进思前想后,觉得所有疑点都集中在白思思身上:“你一直对她恨之入骨吧,如今她又怀了孩子,你怕我跟你离婚,是不是?”
薛进越说越愤怒,连连逼近,迫的女人下意识的想逃,但马上镇定下来:自己也没干什么,为什么要怕他?
“够了!”
白思思大吼一声,脸色微变。
“薛进,你诬陷人也有个限度,那个小婊子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