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年龄大也能做事的话,这名商人依然会接受他们。所以致使四通八海的人都找到了大陆鼎仪这边来。当时大陆鼎仪可谓是三度易手,工厂从最初建成以来,工人人数的最顶峰时候。
据老一辈听来的一些消息,称当时最顶峰时候的大陆鼎仪,一个宿舍起码住了二十余人,全部人挤人,为了住下更多的人,当时宿舍中全部用不到床这个工具,这些工人只能在地上打地铺,而且人多的晚上睡觉根本翻不了身。虽然住宿条件极差,但是工厂的伙食却是和住宿条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一天每一个人都有一荤二素一汤,荤肉也不是那种一小碟的,而是你能吃多少就给你盛多少的肥肉,还不用担心因为迟到就吃不上的窘境。食堂二十四小时营业,不管工人什么时候前去,都能吃上一口肉。甚至每周总有一天,工厂还会从渔港那边买来当季的新鲜海鲜,给这些工人加餐。
在大陆鼎仪工作的工人,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每个人都长胖了一圈,而且走在工厂里的每个地方,不管是厂房里面,还是宿舍,都能看到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各种各样的吃食,大部分都还是肉质肥美鲜嫩的肉类食品。
这名好像在亏本把人当宠物养的商人似乎觉得钱烫手得可以,既不赶懒惰无作为的工人离开,也没有放弃接受更多应聘者的举措。后来大陆鼎仪纺织厂的人据说工人数量最高峰的时候,能有两千余人。这些人住在哪里,就住在每个工作的厂房里面。即使住宿条件恶劣,但是不工作也能有钱拿,每天还能白吃白喝的状态实在是太过诱惑,进到大陆鼎仪的人都是最初抱怨两句,最后适应起来比谁都快。
也是因为这种放养式的管理,工厂内部出现了更多游手好闲的工人。这些工人似乎已经把大陆鼎仪当成了一所养老院,工作不干,饿了就去食堂吃饭,月底比谁都挤得最快去领取他们的“养老金”。这种工人不断增多,但是那名商人却依然没有去遏制,任这种现象不断地恶劣下去。即使后来工厂内部出现大量的斗殴,强迫女性的事情,商人仍然无动于衷,每次仅仅是月底发工资的时候才会出现,工厂里的管理简直形同虚设。
“这个商人太奇怪了……”侯飞呢喃了一句。
罗胖子挠了挠头道,“我当初听别人说起这事儿时,和你的想法一样,这世界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人,还是一名商人,难道是嫌钱太多,所以换着方式给人送钱不成?我那死鬼老爹曾经说过,那个商人也许把那些工人都当成了他养在后院子的一群牲畜。”
“牲畜?”
“别管什么牲畜不牲畜了,你还要不要听后续了,我又忘了我刚才说到了哪。”罗胖子打断了侯飞的话,连着刚才的故事继续说了下去。
“虽然工厂里的情况很混乱,但是商人的生意似乎越做越大了,据说接手大陆鼎仪之后很快又在别处开了一家工厂,至于后者建址在哪,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有人说就在渔港那边,有人说就在当地某个地方,甚至还有人说其实是在邻城,众说纷纭,现在已经考究不出哪个观点是正确的,哪个又是错误的了。当时商人把大陆鼎仪纺织工厂里的工人调了一半到新工厂里去,这些被调走的人后来怎么样,也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商人开的第二间罐头工厂生意非常的红火,罐头产品直销出了国外。”
“这名商人他没有对外招聘人去罐头厂工作,每一次,每隔一段时间,就把大陆鼎仪的工人调派过去,而大陆鼎仪这边则不断地在招人,廉价的劳动力源源不断地涌进了大陆鼎仪,然后被过度去了罐头厂,商人的生意越做越大,尤其在国外,他的名声骤升,似乎是因为罐头的美味程度圈了一大波的消费者。”
侯飞陷入了沉默,心里总有点怪异的感觉,但是具体哪里觉得奇怪,他一时又说不出来。
“之后就比较戏剧化了,那名商人突然得了一场重病,在他离频死不远某一天,大陆鼎仪突然发生了一场大火灾,把工厂内两千余人全部活活烧死在了那些厂房里面。这些工人死了后,商人也忽然销声匿了迹,有人说他已经病死,也有人说他只是不想对那场火灾负责,跑到了国外去。反正后来再没有人见过那名商人,就连商人之前制作出来的,在国外卖得非常畅销的罐头,也成了绝版,即使有人欲复制罐头的配方,都没能把商人的罐头原味完全复制出来。”
大陆鼎仪三次易手,每一代的主人都得不到一个好下场,渐渐地,这栋工厂就被人列为了不详的地方。之后不久,就发生了之前说的渔港被侵事件,死伤严重。渔港到大陆鼎仪这片地方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废墟地。之后大约过了二三十年,陆续出现了所谓的探险者,捞金人。不过这些人通常是有去无回,即使真活着回来,也变成了一个疯子。
这种捞金现象大概维持了十余年,十几年来没有一个探险者和捞金人有所收获,而死掉的探险者和捞金人却越来越多,渐渐地,这里就被列为了捞金人和探险者绝不会探入的危险重地。有了探险者和捞金人的先例在,普通人更不往这边来了,慢慢的,这快地越发的荒芜。
之后沉寂了一段时间,又有一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