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破月心里略有些急躁,她娘留给她的东西,何曾对外人这般亲昵过,瞧这样子仿佛倒像她是个小偷,将这法器抢来偷来一般。
正要破口大骂,地宫中地动山摇,脚下的地如同有一条大蛇在里面翻转,长庚眼疾手快的捉住破月,急促道:“这又是怎么了?”
破月笑的了然:“还有什么,有人急了呗,自己的灵宠被人收了能不急?”
长庚将剑划在半空,与破月二人跃了上去:“谁?”
“风魔。”
怎么会是他,长庚有些难以相信。
破月却淡淡道:“抑或是说上任的魔尊。”
长庚瞪大眼:“上任魔尊不是……”
破月抱着胳膊,将八卦秘境重新揣回怀里,冷冷的望着他:“呵,臭神仙,都到现在了你还把你身份藏着掖着呢,咋们魔界的人谁不知道有这样的风俗,一人先去了,另一人则食了他的血肉,从此融为骨中骨,血中血。”
☆、血肉相融
长庚恶寒,他生在天界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荒诞的事。
破月淡淡道:“原先我听人说风魔这个人最是温文尔雅,有洁癖的很,也没想过他会食尽魔尊的尸体,但我先才下来时注意到一个细节。”
“哦?什么细节?”另一个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长庚拿起剑警惕的望着来人,破月抱着胳膊冷笑一声看着秉烛走下石阶的风魔。
“你表现出来的样子,委实像魔尊躺在棺椁之中一般,我一开始差点被你骗过去了,可一下来仔细一想就觉得很不对劲。”
她话语一顿,风魔修长的指头捏着白烛,他一步步慢慢的朝破月走来,长庚如临大敌,手上捏着剑诀,就要奔了上去。
“你错就错在不该把你的蜡烛递给我后,没有再点一支,若魔尊真的在棺椁之中,凭你这种癫狂的性子不得将整个宫室点个灯火通明?如置白日?喜欢的人死了,死亡本就若虚无的黑夜一样,你受不了的。你也受不了把她一个人留在黑夜里。”
风魔淡淡一笑:“就凭这个你就认为我吃了魔尊?也许,她根本不在这。”
破月哈的一声笑了,她眼尾扫了一眼长庚,长庚垂眸,捏着剑柄。
“要说别人我还会信,可你我觉得不信。”
“哦?
风魔歪着脑袋看着她。
破月啧了声,伸出小指头点了点长庚的束带又指了指他的:“大哥,你都没发现没有男人系这么窄的束带么?你看看我,我一个女人家的束带都比你身上的那根宽。”
长庚闻言,偏过头飞快的瞥了眼。
的确,破月的腰带对于一般女人的要宽一些,如此将她原本不堪一握的腰肢显得更是细而紧致,好像下面的肌理也如她的人一般,既有韧劲。
一念起,长庚心神具乱。
听到呼吸的紊乱声,破月不敢置信的看向长庚:“臭神仙,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敢想别的。”
长庚脸上涨红,念了几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末的,觉得魔障,脖子上的筋都鼓了起来:“他一个道教众人,做什么念和尚的经!”
猪队友,破月心里暗自叹气,脚下的功夫却没慢。
风魔一丢手里的白烛,接住她提来的脚。脚踝被捏在他的手上,破月趁势从下方攥紧他的胳膊,右手直锁他的喉咙。
长庚早就得了暗示,如此趁机提剑跃了上去,风魔背对着他,漆黑的发乱在空中,长庚剑气如虹,待到斩到他身上时,剑身却被一双苍白的手抓住!
风魔一手抓着破月的脚踝,一手拍住她锁喉的手,破月瞪大眼睛,她生生看牢了风魔的手呢,从哪又来的两只胳膊抓住长庚的剑!
那双苍白表面带着血丝的手抓住长庚的剑十分牢固,他咬着牙蹬着那双胳膊都纹丝不动。
长庚握着剑柄,心下大骇,抬头去寻那双胳膊。
风魔背后的喜服早就被撑破了,那双胳膊正是从他的背后钻出来,长庚吓得更有了死力去拽自己的龙渊剑。
那双胳膊也慢慢从风魔的背后抽身而出。
破月急的破口大骂:“臭神仙,你看到那怪物在他身体里呢,还往外拔!他一个咋们都受不了了,你来对付第二个?”
长庚一听,有理,可他还是不舍得自己的龙渊剑,索性从乾坤袋里掏出火诀符纸丢在风魔身上。
天界三清道教的符纸的威力最为厉害,黄纸一落到他的背后,噗的一声,火光如烈,那胳膊被灼烧的伤痕累累,忙的将剑松了。
破月得空,踹了风魔一脚,奔到长庚身边:“你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早用?他还差点把我的脚踝捏碎了!”
长庚默了瞬,道:“你也是魔界中人。”
“哈?”破月掏掏耳朵,哦,他是顾忌着她呢,怕是她看见了到时候心里不好过?可她能有什么不好过的?风魔不都是他们的敌人么?
难道是这臭神仙还想了断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