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对皇帝说的这些星宿很是迷糊。不过她也不想弄懂,只是听着皇帝这样同她娓娓道来,就觉得安享舒坦。“那颗星的旁边,有一个不会发光的星,我就是从那里来的。我在那里,长到二十多岁,那里没有皇帝也没有奴婢,从没有人欺辱过我。忽然有一天,发生了一场灾难。我的父母不幸过世,我就来了这里,然后……遇到了陛下。”
柔妃说着,直起身子,正视皇帝的眼睛,说道:“也许有一天,陛下待我不好,我就回到那里去。”
皇帝眉头深锁,穷极目力也看不到柔妃所说的那颗星,心中揣度她是假托异星,倾诉委屈。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叹,抓住柔妃指向星空的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是朕的人,你住在朕的心里,哪里也不能去。”
一句情话,叫柔妃再也说不出刚硬的话。她垂首柔顺的依偎入皇帝的怀中,久久不语。
“陛下的紫微星呢,是哪一颗?”
“挡着呢,看不到。”
“那明儿回了宫,陛下再指给我看。”柔妃说着,却觉得鼻头一痒,竟在皇帝面前打了个喷嚏。如此宁静美好的夜晚,柔妃觉得自己的喷嚏实在是大煞风景,心里又急又气,恨不得刚才有闪电霹雳,将她的喷嚏给遮掩过去。
皇帝却不知柔妃一心想在他面前保持完美,忙支起身子把窗户给观上了:“是朕疏忽了,可千万别感了风寒。”
柔妃听了,心想这缺医少药的年头,风寒也是能要人命的。便又朝皇帝怀里拱了拱,嗲声嗲气的嚷道:“冷,抱。”
皇帝自入了柔妃闺房,心里便一直蠢蠢欲动,好容易方才说星宿时缓了些,再被她这么一拱,身下又有了昂扬之意。他心念既动,便更加按捺不住,一手握住柔妃的纤腰,一手在她身上摩挲。“从前阿柔在闺中,这个时候都会做些什么呢?”
皇帝的嗓音低沉而蛊惑,听得柔妃身心像是过了电,一阵的酥麻颤抖。她定了定神,低声道:“我……我会在哪里看会子书,或者溜出去玩儿。”
“是吗,都看什么书,跟朕说说。”皇帝半抱半搂的带着柔妃斜卧在罗汉床上,嘴里说要看书,神思却全系在柔妃身上,“是不是看的?朕还记得,上面写着‘东去千寻,有国名邪马台,以巫术立国,世代尊奉女王。有侍神者唤巫女,供信者奸(淫)。其人淫,不尊礼法,兴之所至,不拘场所……”
“不过是些游记、小品……啊,陛下,别……”柔妃只觉得皇帝口鼻间呼出的热气无端端的将她撩拨得情难自禁,“那书就写了那么一段,陛下总拿来……说事儿……”
“冤枉哉。阿柔甚为朕的巫女,怎么能这样冤枉朕呢?朕要通灵,与你的神主辩白辩白。”说着,皇帝便将柔妃打横抱起,钻入了暖帐之中。
“坏陛下,神主……神主不想理你呢。”柔妃挥着粉拳,娇柔无力的打在皇帝身上,说不清是拒绝还是邀请。
“神主不想理朕?那就只好委屈巫女,让朕多展示一些诚意。然后……我们再来说一说,朕与阿柔的内外问题。”皇帝说着,腰身一挺,问道:“朕在阿柔里面,阿柔的书,朕可借得?”
第 55 章
一夜风流,缠绵极致,不用上朝的皇帝颇有些“春宵苦短日高起”的意思。只是皇帝不怕做玄宗,柔妃却是不敢比杨妃的。
翌日起来,自有紫宸殿的太监伺候皇帝洗漱穿戴。柔妃把自己收拾停当,便去穿堂,将看家的老仆找了来,将当日她爹娘如何离京,可说了什么话,可有什么嘱咐,反反复复问了许多遍。
“娘娘,老爷辛辛苦苦几十年才官至翰林院,就这么辞官回乡,多可惜啊。圣上这样宠爱娘娘,就不能求求陛下,给老爷个官儿做做?都在京城里,一家子骨肉见面也便宜些。”老仆说着,很是动情。能叫主人家托付产业的,自然是最忠心可靠的。
柔妃对着看着她长大的老仆没了脾气,只好耐心的同他解释:“朝廷上的事情你不懂,老爷辞官回乡,自然有他的道理。等日后时机到了,陛下用得着他,自然也就回来了。你只管将这宅院照料妥当便好,旁的我自有道理。”
“自然用得着的。”皇帝说着话,阔步自屋后步入穿堂,“过些时候,朕就下旨意,起复沈大人。阿柔你说可好?”
柔妃笑了笑,没有接话,却问道:“回宫了吗?”
皇帝点头:“起驾吧。”
从沈宅出来,却见长安府尹崔静与少尹秦如辉一起守在外面。见皇帝出来,连忙跪下。
皇帝早闻傅玄报知,原来皇帝离了西市,府尹少尹便碰了头,将八福门一干头目全数拿下后,不知该如何处置,商量之下,半夜就来了沈宅外守着,请皇帝示下。是以皇帝见着二人并不意外,只挥了挥手:“起来吧。可是有什么要事?”
崔静、秦如辉躬身跟在皇帝身后,暗暗交换了个眼色,崔静便道:“臣已将八福门门主及一干香主十三人拿下,欲治其大不敬之罪,不知陛下以为妥否?”
皇帝停下脚步,笑道:“你们的动作倒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