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陛下。”
晋帝一愣,正奇怪她为何如此,但见林瑷神色认真,不似作伪,有些好奇看向卢霈。
卢霈回道:“陛下,她从小隐居世外,不懂世俗礼仪,望陛下恕她不知之罪。”
晋帝听了哈哈一笑,望向林瑷,见她脸上并无局促之色,微有些不好意思,顿感兴趣,于是道:“无妨。不知女郎是何处人氏,谁家闺秀?”
林瑷听了正要回答,旁边崔逸抢先道:“陛下,她是我与卢霈的救命恩人,当日我俩掉落河中,就是被她所救,她自小无父无母,只师父一人养育她,不过…也在半年前过世了。所以,才来洛阳投靠我们。”
晋帝听了颇对林瑷怜惜,见她带着浅浅的笑,便不再追问,而是道:“原来如此,你们被一女郎所救之事,孤也有所耳闻,大将军、大司马要盛情招待才是。”
“是。”卢霈、崔逸齐声道。
晋帝说完瞥见地下的死孤,又问是怎么回事。王韶上前讲了事情经过,晋帝笑道:“多亏女郎不计你过,不过…孤要罚你,在围猎期间必要抓上一只,赔给女郎。”
王韶作辑道:“臣遵命。”
林瑷听了,忙开口:“陛下,不必麻烦了,这位…”一时不知还怎么称呼。
崔逸在旁提醒:“王侍郎。”
“这位王侍郎不是有心的,我也不是非要一只狐狸,不用麻烦。”
晋帝听了,笑道:“女郎不必为他担心,这点小事恐怕也为难不了他。”
林瑷听后就不再说话。卢霈见状对晋帝道:“陛下,出来的时辰不短了,不如回营罢。”
晋帝笑道:“大司马太过心急,这日头尚早,若是诸位腹中饥饿,我们不如就地生火烤肉,正好孤打了鹿肉,大家都来尝尝。”说着望了林瑷,问道:“不知女郎打到什么?”
林瑷瞅瞅空空荡荡的马背,回道:“还没有,陛下。”
晋帝了然笑了一下,又见士兵拖着狍子,便猜到是崔逸的猎物,于是道:“女郎不必苦恼,大将军打了狍子,饿不了你的。”
林瑷不知如何回答,只微笑以对。
随后众人往回路走了一段,遇见一块平地,晋帝身边的宦官张通忙吩咐人取材、生火,铺设坐处。忙乱了一会,一切妥当,张通才来请晋帝入座。
晋帝携了卢霈、崔逸两人一起坐下,又让林瑷坐在崔逸下首,其余人才陆续归坐。众人围在一起说话,中间几个宦官将洗净、切好的肉放在火堆上慢慢转动着烤,时不时撒些粉末状东西在上面,过了一会便闻到阵阵肉香。
宦官将烤肉端了上去,一一放在众人面前。晋帝说了一声‘各位,请’,卢霈带头答谢后,就开始吃肉。过了一会,晋帝又让宦官上酒,与众人连饮了好几杯。
林瑷坐在崔逸旁边,只吃不说,晋帝问话才答。她与崔逸两人时不时说上几句,对方还亲手帮她撕下骨上的肉放在她碗中,引得旁人侧目,就连晋帝看得诧异,随后似明白了什么。
卢霈见此轻咳一声,以作提醒。崔逸听见了,却仍是旁若无人动作,林瑷便在案几下悄悄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注意。
崔逸这才停下。
一时间其余人腹中各自猜测:大将军对这女郎颇为不同,看来是养伤期间日久生情了。而王韶喝了一口酒,望着两人微笑,又看看他们身旁神色如常的卢霈,心思百转。
不管众人怎么猜测,席上倒也其乐融融。吃过烤肉,晋帝兴致不减,又同众人跑了一会,猎了些小动物,跟着的人也各有收获,只林瑷一人无半点战利品,她也不在意。到申时末,大部队便往回赶。
回到营帐时是酉时正,一路声势赫赫地从外层进来,引得众人驻足观看。
拓拔嫣站在自己的营帐外,望望骑在马上的林瑷,又看着一旁的崔逸,明明初见时那样冷情的一个人,此刻却和这女郎说说笑笑,不似平常,心里瞬间堵着一股气。仔细瞧了瞧那女郎,姿容不俗,过目难忘,除自己与阿弟外恐难有人比得上,想到这,就有些心慌。
等大部队一直走进内层,拓拔嫣还在哪儿望了一会,才转身回到营帐内。想了一会,叫来侍女,让她去叫阿武来。
侍女去了,过了一会,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叫阿武,曾是拓拔家的私兵一员,投靠崔逸后,这些私兵就被裁减了许多,全被打散归入晋军,他恰好被分在中军,此次围猎就被带了出来分在二层外守卫。
听见旧主所唤,不敢不来又犹豫该不该来,权衡一番还是来了。拓拔嫣直接说明了缘由,让他帮自己向内层尚书府的主母送上一份礼物,就说是拓拔家的女郎送给她的。
阿武听了松了口气,虽然要去内层很难,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一口答应了。
拓拔嫣高兴了,许了一番好话,赏了些金银,交给他准备好的礼物,就让他去了。侍女见自家女郎心喜,本不应该多说,但是…
“女郎,那些东西可是您心爱之物,送去了,也不知尚书府的主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