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郎君可是叫我?”
王韶笑着走了过去,见拓拔嫣神色还有些恼,想起刚才在远处见到他们四人的情景,总觉冥冥之中似有神助,自己要做的事本毫无头绪,又极难做成,现如今…
“是某唐突。”王韶作辑道:“只是方才见到女郎,似有点眼熟,就出声叫住,某能否有幸知道是谁家秀色?”
拓拔嫣微微一笑,回道:“我阿耶是拓拔留侯。”
原来是他。
“原来是拓拔女郎,真是失敬。某以前见过女郎一面,直到如今依旧记得。”
拓拔嫣疑惑道:“你何时见过我?”
王韶又走近一步回道:“去年女郎到洛阳时,路上见过一面,风采动人,只是女郎不曾见过某。”
拓拔嫣道:“是这样?不知郎君叫住我,所为何事?”
王韶左右看看,对她一笑,道:“女郎可否借一步说话?”
拓拔嫣蹙眉道:“郎君有什么就在这儿说罢,我出来太久,恐家人担心。”
王韶回头瞥了一眼林瑷的营帐,拓拔嫣顺着看过去,脸色有些恼怒,气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韶摇摇头,笑道:“女郎千万别误会了,某只是为女郎不值。”
拓拔嫣面上疑惑心中却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王韶明了一笑,道:“女郎身为拓拔家的贵女,竟然要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苦恼,实在令人难过。”见到对面拓拔嫣神色一松,且颇为赞同的自己的说法,继续笑道:“说来说去,不过是那位女郎占得先机,先与大将军相处久了,才有了情。”
说到这里拓拔嫣脸色一僵,插嘴道:“何来的情,据我来看,不过是为恩情所虑罢了,大将军是知恩图报之人。”
王韶笑着点头,似是同意她的说法:“女郎说的是,大将军只是一时迷惑罢,若是将来遇上别的女郎,比如像女郎这样的闺秀,自然会忘了她。”
拓拔嫣听得心中惬意,面上略愁苦道:“郎君莫乱说了,别说日夜与大将军相处,就是想见一面,”张望了四周,语气哀怨道:“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王韶见她已入沟,道:“女郎莫急,可否借一步说话?某也许能助女郎。”
拓拔嫣还有些不信他,不过,眼前的诱惑还是超过了怀疑,于是一点头,就与对方走到一个能遮人耳目的地方。
拓拔嫣问:“不知郎君为何要帮我?”
王韶少见的不笑了,一脸严肃,回道:“我与那女郎有些旧怨。”
“哦?”拓拔嫣有些意外、惊喜,问道:“不知可否告知?”
王韶点头,认真道:“她未到洛阳之前,我与她见过一面,不巧发生了一些误会,她却记恨起我。到了洛阳后,在大司马、大将军面前不知说了什么,两位就一直不待见我,害我一直不能得以重用。”
“果真?”拓拔嫣疑惑地问。
“自然,我怎么会拿自己的前途去玩笑。某是在担心自己,如今她还未成为大将军的娘子,我就这样不受待见;若是以后两人成了亲,某岂不是前途暗淡,说不定还会被贬…”说到这里对拓拔嫣一作辑,道:“某真心觉得还是女郎这样的贵女,知书达礼,才能与大将军相配。”
拓拔听得他说两人成亲,心里正长了一根刺,又听见后面的话,心中一喜,谦虚道:“郎君太过奖。”
王韶笑道:“不是过奖,以女郎姿容,要是与大将军相处日久,必定能得到他的喜爱。”
拓拔嫣叹道:“谈何容易。平日大将军府不得轻易而入,出来也不能随意进去,面也不能相见,如何相处?”
王韶放低了声音,回道:“女郎别急,围猎才刚开始,还有好几日。这样,某侥幸住在内层,妻子也跟了来,她不喜打猎,只在帐中闲坐,甚是无聊,若是女郎不弃,我叫内子请女郎入内,聊天闲坐、打猎都可。”
拓拔嫣欣喜道:“果真?”
“当为女郎分忧。”
“好。若是你真能助我,他日必在大将军面前为你美言。”
“多谢女郎。”
两人各怀心思相视一笑。之后拓拔嫣问了王韶的姓名、职位,满意而去。
王韶望着远去拓拔嫣笑得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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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瑷直睡到掌灯时分才醒,刚起来梳洗好,崔逸便来了。两人一同用了饭,崔逸就说他知道一处地方,夜晚景色甚好,最适合看星月,问她要不要去。
林瑷睡了一个时辰,精神正足,听了这话,当下点头答应。又想着不是去打猎,不如带着紫秀三人一起去,她们几个一直在帐中,极少出去,时间久了无聊还会被闷坏。
三人听了她说的,自是高兴。商定好后,一行人趁夜色出了营帐。往东跑了半个时辰的马,就到了地方。这是一片弧形的山顶,往下看,借着月色能隐隐看见远处的营帐。
崔逸下了马,缓缓走到近处一片草地上,仰躺在上,望着天上的星辰,似乎比洛阳城的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