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喂药</h1>
膝盖接触地面的这一刻,复来月想了很多。外面的孩子或许这一刻是没事的,但莫进丘却可能会杀了她,在杀了她以后也可能会冲出去杀了那些小姑娘,总之,她刚才太冒险了,一时的冲动让这一次喂药陷入了更不好的境地。她怎么能忘了,犯病时候的莫进丘是没有一点理智的。
但是等了许久后,跪的膝盖都有些麻了,也没有等来莫进丘的下一步举动,甚至一句责罚都没有。
复来月忍住抬头的欲望,双手托着药碗平举在头前,态度更加谦卑恭正。
“勺子没了,怎么喝药?”
许久,莫进丘只说了这么一句。
复来月舒了一口气,“这便让人去取。”
然而人还没起来,手腕就被莫进丘一把拉住,莫进丘的动作太快,复来月为了稳住手里的药,是以整个人都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身体直接被莫进丘拉到了榻上。一时间身后感受到的不止是软榻绸被,还有属于男人的温度。
手上一轻,药碗被人拿走,复来月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莫进丘似乎觉得有着这样表情的复来月格外有趣,那双还算沉稳的眼睛里满满装着惊异及恐惧,看起来灵动了许多。莫进丘一只手从复来月身后绕到前面,摸着复来月的唇,慢条斯理道:“虽没了勺子,这里不是还有一张嘴。”
复来月一时没听明白莫进丘的话,唇上的指腹摩挲感太过强烈,这一瞬间,复来月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被人从水中捞起的鱼,更遑论还有躺在莫进丘身下的难堪之感充斥心扉。如莫进丘这类危险的人,被笼罩其下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复来月的心快跳出胸口。这样的姿势莫进丘可以很容易直视复来月的眼睛,但复来月只能躲避这种直白的眼光。
等复来月侧过头才开始思考莫进丘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莫进丘哪里还有耐心,一把抬高复来月的下巴,就把药碗贴到那泛白的唇上,烧制着深蓝花纹的白瓷竟还没有手里的肌肤白皙,莫进丘眸色越来越暗,看着黑色的药汁从两瓣鲜嫩的唇瓣里一点一点消失,忍不住勾唇俯身轻尝了一口。
蜻蜓点水似的触碰,稍纵即逝,复来月这才意识到莫进丘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苦涩的药汁在舌尖停留,复来月不敢咽下,更不敢去想刚才莫进丘的那个举动,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只容得喘息而不知生死。莫进丘却已翻身一旁好整以暇的躺在榻上,一只手端着还剩大半的药,一只手枕在脑后,长发随意的披散在榻上,只有那双阴狠的眼睛盯着复来月一瞬不瞬。
书房寂静的很,空气也在此刻凝结,只余浓重的药味在里面肆虐。
侧躺着的复来月缓缓起身,宽松的礼服上印出几个褶皱,复来月轻轻抚平,嘴里那口药迟迟不敢下咽,她怕啊,真的怕。
“复来月,我现在觉得不大好。”躺在榻上的人久久等不到复来月的动作,干脆把药放下,视线若有若无的在复来月身上扫过,然后又在复来月身后的帘幕上飘过。
复来月总算冷静下来,此刻已是酉时,再过一会儿,药性便不太好了。耽搁了喝药的时辰,等着她和魔门的将是更严重的事情。莫进丘还不能死。
复来月拢着衣襟低头靠近莫进丘,错开那渗人的视线,每移动一点,心中就紧张一分,当因为含着药汁染上温热的唇接触到冰凉的时候,复来月便被一股大力按着后脑勺来了一次天旋地转,药汁顺着唇角流下,有一部分进了莫进丘的嘴里,还有一些可能洒到了衣襟,而复来月则是被莫进丘压在了榻上人下。
唇上感觉太过猛烈,复来月不敢挣扎,整个人都被莫进丘狠狠压着,嘴里除了药香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舔舐完复来月嘴里残留的药汁后,莫进丘把她的舌尖咬破了,疼痛随之而来,复来月皱起眉,更不敢发出声音。
每一次喂药后,都要见血,这是不可避免的。
复来月知道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莫进丘的手里,所以她向来很顺从,送药的时候莫进丘想如何便如何,如果能要了她的命,那也算是解脱。但是莫进丘现在却得寸进尺,把他的舌头伸到了她的口里,在里面强盗似的扫荡,这是莫进丘第一次那么越界的对她做这种事情。然而,复来月也不敢透露任何不满。
滚烫的舌头和莫进丘冰凉的唇不一样,唇是毫无血色的,而舌头则是妖艳红润的,上面沾染着复来月的舌尖血,竟还有一丝香甜。莫进丘把舌头从复来月嘴里伸出后,细细品尝了一番,一双眼睛半眯着又在复来月的眼睛上舔了舔,于乌黑浓密的睫毛上沾去一些红,像极了教中晚霞谷里的赤蝶,煽动着翅膀扑向烈火,美而脆弱。
“复来月,你怎么这么乖。”
莫进丘把复来月放开,但整个人还是懒散的坐在复来月的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复来月知道莫进丘只是虚晃着跪坐在她身上,以前送药经常如此,莫进丘实际着力点是分开在她腰腹两侧的腿上,她毫无负担。但这样羞耻的姿势仍是让复来月的心跳动异常,